“唔——”江延反应过来以后,挣扎着想去推开身上的人。
但没成想陈尹年发疯,下口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他疼得一惊,挣扎得更厉害了,但是被陈尹年直接擒住,扫荡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连渗出的鲜血也不放过。
江延被亲急了眼,有样学样,也对着对方的舌头狠狠咬下去,陈尹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不退反进,手上的动作也放肆起来,大掌摩挲着江延伤痕累累的后颈。
江延突然一个激灵,完全不敢动了。
陈尹年这才松开他,居高临下看着他。
江延这是再次被抓之后,第一次仔细地去看陈尹年——
他剃着平头,五官的优越完全显现出来,和他平时故作的老成完全不同,这是江延再一次认识到,陈尹年比自己小了整整七岁。
陈尹年此刻眼睛发亮,直勾勾地看着他,如同看着猎物一般,嘴角还带着白天被孟靖天一拳打出来的伤,车内迷迭香的味道已经掩盖不住,明显一副情动的样子。
“延延……”他伸手去摸江延被他咬破的嘴唇。
这个姿势让他很难堪,江延收回目光,躲过他的手:“疯狗……”
陈尹年听见江延骂他完全不生气,反而低头在用鼻尖在江延的喉结轻蹭,去感受江延时不时的战栗。
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起身,将江延拉了起来,“延延,带你去个地方。”
陈尹年坐到驾驶的位置,油门一踩,车就飞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江延才知道陈尹年要带他来的是什么地方,他下意识想躲避,但是被陈尹年硬拉了出来。
最后两人站到了山顶,江延还是有点恐高,站到看台的边上,下意识拽住了陈尹年的衣袖。
“延延,我们重头开始好不好?”
陈尹年对着他,很认真的说道,“我重新追你,就像三年前在这里一样,一切都可以重来,你救了我,让我报答你!”
江延被迫承受陈尹年灼热的目光,令他痛苦万分,他总是这么轻而易举就把事情揭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摇头,从陈尹年说那句重来就开始摇头。
“陈尹年…我不想……”江延忍不住了。
他上一次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不能再一次重蹈覆辙,对不起他的家人……
陈尹年看着江延脸上掉下的泪,神情渐渐冷了下来,“那你想跟谁在一起,那个牛鼻子白毛吗?”
江延听到安德烈,头瞬间抬了起来,“是安德烈吗?他怎么样了!”
在他昏倒之前,他眼睁睁看着安德烈被打得血流满地,是他把他卷入这场泥潭,江延这几天很是难安。
陈尹年阴沉地看着他,忽然嗤笑一声,“江延,两年了,你都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吗?”
“不问问我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江延躲开目光,想从站台上跳下去,但是却被陈尹年一把抓住了手腕,“那看守所里面,全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弱肉强食,他们是杀人犯,诈骗犯……而我呢?”
“……”江延闭眼,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只不过是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犯了什么错?”陈尹年一步步靠近他,“延延,你告诉我,我爱你犯了什么错!”
陈尹年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臂,江延猝不及防直接摔下了看台,栽在了草坪上。
江延连路都没有看清,手脚并用往前爬,想要逃离歇斯底里的陈尹年。
“啊——”
但是他很快被一个大手擒住了,尖牙刺开皮肤,鲜血流了下来,迷迭香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大量的信息素被灌入他的体内,江延如同一枚河蚌,被人扼住了软肉,拼命也关不住自己的壳。
高级alpha的信息素很快在他体内产生反应,但他只是一个贫瘠的beta,没有相应的信息素可以去化解这股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标记”。江延很快全身战栗起来,拼命卷缩起自己的身体。
过了一会,陈尹年松开牙齿,看着怀里阵阵战栗的人儿。
摩挲了下江延额角的伤痕,笑了出来,随后紧紧把人抱在怀里。
回到家中,江延被丢在了床上,全身都冒着冷汗,看见陈尹年将要转身,他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不,不要走……”
陈尹年回身,附身摸了摸他汗津津的额头,“延延乖。”
“别走,陈尹年……”江延哀求着,眼睁睁看着陈尹年离去的背影。
他全身毫无力气,这种感觉极为熟悉,像是一股热血在他体内乱撞,又像是置身于火炉身体无处可放,极为煎熬,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江延拽着床上的被子,渴望从里面嗅出迷迭香的味道,哪怕一点点也好。
等陈尹年从卫生间走出来,他看见床上的人,抱着他的被子,已经把自己卷成了一团。
“延延,来擦一擦——”
他话音还没落,床上的人已经呜咽一声,朝他爬来。
陈尹年一把将人连被抱住。
温热的毛巾擦在江延的额头上,江延哆嗦地睁开迷离的眼睛,深黑的眸子看得陈尹年心跳一滞,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你不惹我生气,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难受呢……”
温柔的语调,就这么理所应当地把所有过错归咎在江延身上。
然而此刻的江延也没有力气再争论这些,他躲开毛巾,贴在陈尹年的胸口蹭动着。
迷迭香的味道把他包裹,成年alpha的气息使他情热。
他以为信息素的味道可以解瘾,但是他错了。
这股闻久了发涩的味道,让他更加难耐,蹭动地更加厉害了,江延几乎哭了出来,“陈尹年……救救我,我好难受……”
陈尹年抱着怀里的人,心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升了起来,这比真正的发/情期来得更加美妙,他笑容渐深,“乖,很快就好了——”
话没说完,他突然察觉到后颈有一股湿热的感觉,像是被小狗舔了一般,带着粗粒的舌头拂过敏感的后颈,不仅是舔,时不时还会含在嘴里,不时裹住。
陈尹年怔了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原来是江延抱着他的脖子,正在含他的腺体。
那里信息素的味道最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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