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尹年一贯会这种打一棒子给一个蜜枣的操作。
在江延说不之后,没有恼怒,而是倾身温柔地去亲他的鼻尖,用只能他听见的气声说:“延延不是想去上班吗,事情处理完了,我就送延延去上班……”
话语蛊惑,搅乱人心。
随着“砰”得一声,门直接被踢开,宋晓韵来势汹汹,“姓陈的,请你滚蛋,这里不欢迎你!”
宋晓韵刚下班,警服都还没有换下来,一头卷发被散在脑后,张扬极了。
“韵姐,好久不见。”陈尹年站了起来,丝毫不怯,“我跟延延过来看看小婉。”
看来宋晓韵也被陈尹年的不要脸给气到了,“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当初把小延害成那样还不够,是嫌弃牢饭吃得还不够吗?”
提到坐牢,陈尹年不悦的情绪一闪而过,紧接着微笑出来,“韵姐说的是,当初我跟延延都太年轻,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很抱歉。”
“你——”
“你说对吗,延延?”陈尹年笑着,转向身边的江延。
“小延,你到底是真心的,还是他逼你的!”宋晓韵完全不相信陈尹年的鬼话,也转向江延问道。
“我……”江延感觉在场人的目光几乎要将他洞穿,他刚要开口,陈尹年一直握着他的手,就隐隐施力。
一面是亲人的施压,一面是陈尹年的压迫,几乎要将他逼到绝境。
“哇——”但随着哇的一声,剑拔弩张的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本来坐在沙发上的江婉,突然仰头大哭起来。
江婉跟平常的小姑娘,不仅患有心脏病,而且腺体发育迟缓,情绪太过起伏对她来说都可能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众人纷纷都慌了,江延更是冲过去,直接把妹妹抱在了怀里。
“小婉,怎么了?”宋晓韵拧着眉头,着急地问。
江婉趴在江延的肩上,还是哭得厉害,哭着哭着就开始气喘了。
这个时候,孟靖天火速去把药拿了过来,给江婉吸上一口,才慢慢缓了下来。
“小云姐,可不可以不要凶哥哥……”江婉湿着睫毛,可怜巴巴说出来,“小婉怕哥哥又不见了……”
宋晓韵,孟靖天还有江延,他们几个都是而是筒子楼的邻居,也是一小到大的玩伴。
其中宋晓韵年纪最大,小时候也是几个人中的大姐头,而孟靖天性子火爆,脾气大,只有江延整天是跟在他们后面唯唯诺诺的小弟。
江延家里情况最糟糕,父母经常撕架,他经常会带着才会说话的妹妹,跑到宋晓韵和孟靖天家里躲着。
因此在当江延被陈尹年逼到背井离乡,他们两人是真的把江婉当亲妹妹在看待。
江婉的话让人心酸,最后宋晓韵黑着脸,看着陈尹年全须全尾地把江延带走了。
车在市郊半山的别墅区停下。
陈尹年打开车门将要下去,察觉到身边的人没有动的意思。
“延延?”
他叫了一声,江延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背脊绷直,两手抓着裤腿,盯着前面一动不动。
陈尹年把打开的车门再次关上,对着前面的司机道:“你先下去。”
等司机下车之后,陈尹年一瞬间变了脸,直接一手拽着江延的衣襟,将他抵在车窗上,“告诉你江延,不要惹我,今天你本来就让我很不满意。”
江延被他抵在车窗,目光从别的地方落到陈尹年的脸上,“进去以后,还能出来吗……?”
当初他整整在这里被关了一年,暗无天日,情欲缠身,所有的事情都得请求眼前这个恶魔,他几乎跟个废人一般,失去所有的灵魂。
陈尹年感受到了江延的颤抖,浑身上下跟筛糠一样。
原来他是在害怕……
“怎么会呢,延延。”察觉到此,陈尹年态度瞬间软化,一下子松了手,将人揽在怀里。
但江延却不买他的账,要去推他,挣扎道:“我不信,你是骗子!”
“你为什么要跟他们那样说,明明都是你逼的,我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接受陈尹年,尽管是被胁迫,但刚才他心慌到根本无法去对视到宋晓韵和孟静天的目光,那是他的家人,站在他们的角度,又该对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失望。
顿时觉得自己无比悲怆。
江延话还没有说完,陈尹年摁着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江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陈尹年就已经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长驱直入乱搅他的口腔以及所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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