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无视和忽略的叶绣纹非常愤怒,想她这辈子在哪不是万众瞩目?
可今天易瑧让她难堪了,还把她轻溅到了尘埃里。
忍到桑缨走远,只看到她安之若素的背影后,叶绣纹激动道:“我不去了,王怀国你去吧。”
说完叶绣纹转身就走,边走边想,易瑧,难道你舍得让我走吗?
快来哄我,快来哄我呀。
那个女人凭什么让你那么温柔?难道我还比不过她吗?
都说男人无情无义,但她知道的易瑧不是啊,据她所知易瑧做事专一,待人真诚,还是十二星座里,最念旧的巨蟹,那怕有了现任,也是忘不掉前任的呀。
她现在是前任吗?
是,叶绣纹觉得自己是,从她和董志国混到一起时,她就算是易瑧的前任了,但易瑧心里明白,那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只是迫于家人的压力,才让她不得不跟董志国在一起。
但现在,她好不容易和董志国分开了呀,还不顾自己脸面的亲自找来,易瑧怎么能不懂她的心呢?
懂的,懂的,他一定是懂的,不过是那个女人绊住了他的腿,才让他有所纠结,她只要再耍些手段,易瑧一定会重新回到她的怀抱。
就像现在这样,她赌气离开,他一定知道自己伤心难过,并肝肠寸断。
那怎么还不开口叫她呢?
数步距离,叶绣纹在脑里补了一出大戏,还心急如焚的等着易瑧喊她。
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易瑧微微蹙眉,既没抬腿,也没张口。
刹那间惊讶的王怀国看了看叶绣纹,又看易瑧,忍不住的道:“你赶紧把她留下呀。”
易瑧淡漠的收回视线,反问王怀国:“什么身份留?”
王怀国急的抓耳挠腮:“当然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她自己就应该留下,而不是要我去留,就像你!”
王怀国脑瓜子嗡嗡了,见叶绣纹越走越远,也看不到其他人,只剩他和易瑧后,索性压低声道:“绣纹是想来嫁给你的,连申请报告都拿来了。”
说完王怀国抱着一丝希望的看着易瑧,心想这样你还不动?还不高兴的跑去留住绣纹吗?
可他希望破灭,易瑧就是没动的道:“她不是已经嫁给董志国了吗?”
“没有嫁成,结婚的时候绣纹逃婚了,还是为你逃的,赶紧去把人追回来啊,快去!”
王怀国推了易瑧一把。
易瑧没有一丝波澜道:“不应该是为我吧,如果真是为我,那我退队的时候,她会答应跟我走,但并没有。”
王怀国郁闷:“你退队的时候多突然?连我都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跟你走,你就别再怪她了,先把人追回来再说啊,你走之后她确实每天都在以泪洗面的,还不允许人家做错决定,没及时跟你走了嘛。”
易瑧抿了抿薄唇,转头看向桑缨离开的方向,脑海里浮现出她的笑脸,那是完全信任,并丝毫不担心他和前任有瓜葛的表情。
他,怎么能辜负?
眉眼一弯,他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道:“所以,这才是你们来的目的,那这个目的,已经告之我们村的村长,以及桑缨了是吧?”
王怀国呆滞,舔了下发干发涩的唇道:“是,赵明把叶绣纹签好字的申请报告,拿出来给大家看了,当时就有那个……桑缨。”
说到这王怀国满脸苦涩,不由自主回想起桑缨的机智和沉稳面对。
那份气魄她只在身居高位的领导夫人身上见过。
说实话,要没有赵明瞎搅合,在正常情况下见到桑缨,一定会惊叹她身上的味道和村姑不同,尤其是那份从容和淡然,会让人生出敬畏。
就好像她本是见多识广的天之娇女,却被下放到农村改造的感觉。
“这么说,她已经知道我和叶绣纹的过去。”易瑧笑着呢喃,看着高深莫测,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王怀国急的不行,只能承认:“应该是知道。”
“是啊,知道!”易瑧喁喁,随后爽朗大笑:“她知道却不吵不闹也不问,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王怀国瞳仁放大了,一时间无言以对道:“信任?”
易瑧拍他肩,一脸你很不错,又语重心长道:“每个人都应该要学会珍惜当下,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更不可能让人和事重头再来。”
王怀国默了很久,久到他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去追,就追不到叶绣纹后,长吁了口气:“我知道了,绣纹没机会了对吧?”
易瑧笑而不语,但态度很明确,他是不会留恋过去的,更何况他和叶绣纹也没走到那一步,当初连正式交往都不算。
只不过是那个时候,大家觉得他和叶绣纹很登对罢了。
不过退队的时候,他确实认真的想过要把关系升华,也明确问过叶绣纹,但叶绣纹惊惶拒绝,那他……自然再无遗憾和想法了。
现在忽然造访,说什么因他而来,还想和他结婚,这不是莫明其妙吗?
“让她一个人回城我不放心,你们这的山路还挺难走,万一出什么事,我没办法和叶绣春交待,我先去追她和赵明。”
“去吧,安排好再回来吃个饭,我等你。”
王怀国蠕了蠕唇,用力的点了下头,转身就追叶绣纹去了。
易瑧也没在原地等,而是推着车去了孙大爷家,不管王怀国能不能回来,家里总要摆些存酒。
走了百来米,确定自己在拐了弯后,王怀国和易瑧就看不到自己了,叶绣纹就蹲在路边,羞辱难堪的真哭了起来。
“易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我究竟那里不如她?她拿什么跟我比呀?”
叶绣纹歇斯底里,发泄一通后心有不甘,故意绕到土墙边往回看,只见芝麻绿豆小的两人在交谈,她屏气凝神的想,易瑧肯定是要面子,不好直接追,她要相信自己,能这样千里迢迢找来,他一定是很动容,并心里有她的。
“一个离了婚的暴力村姑,还名声那么臭,你是眼瞎还是心盲?”
叶绣纹气愤的磨牙,终于看到王怀国掉头,并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是易瑧,一定是易瑧让他来找我,我不能在这等着,我得再站远点哭。”
抱着侥幸的叶绣纹手忙脚乱,赶紧往后退了二、三十米,蹲在路边就嚎啕大哭起来。
有着同样心理,并没用走远的赵明就在路边看着。
心里越发愤愤不平,想他在队里和易瑧十年追赶,好不容易熬到身份和位置对等,又耐着性子把他熬到残疾退队,以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并开始耀武扬威,却不想还是在他身上处处栽跟头啊。
今天的颜面扫地,还有过去几个月领导的念念不忘,以及故意拿他来训斥自己的场面,难道他赵明这辈子,就真的比不过易瑧了吗?
“该死!易瑧你该死!还有你那个丑陋又暴力的村姑女人,统统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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