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坦坦荡荡,目光依然明朗,并全身上下都充满男儿气息的易瑧,赵明就知道自己被何双红骗了。
但到了这个地步,那怕他心知肚明,为了脸面也不会轻易承认,并打算揪住打人,武力威胁来找回场子,并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我问你,你到底打过人没有?”赵明态度强硬、
易瑧一看就知道他故意找茬,不愿知道前因后果,索性闭紧嘴朝着王怀国道:“如果你们想申张正义,就让调查组又或者公安来交涉,我没兴趣在这里搞什么个人主义。”
个人主义一出,赵明气得脸都红了,这绝对是对他的挑衅和讽刺。
“易瑧!我劝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易瑧看着暴怒赵明笑出声:“我从来没忘记我的身份是什么,在队时候我服从指挥,服从领导,忠于国家,忠于自己,现在退队我服从安排,服从社会,还是忠于国家,忠于自己,到是你?你拎清自己的身份了吗?
今天你站在这里,是用什么身份来的?故友?旧同事?还是什么?”
眼见又要针尖对麦芒,叶绣纹急的赶紧站在中间道:“别吵了,王怀国说得对,我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王怀国:“……”他有说这话吗?
好像没有,但叶绣纹替他美化人设,对他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赵明你别说了,就算想搞清楚,咱们也得听听易瑧的。”
赵明在气头上,那里管别人说什么,王怀国和叶绣纹越向着易瑧,他就越火大,还赤果果的感觉到背叛和侮辱。
“你闭嘴,我要他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有错吗?有错的是他,他在逃避责任,撇清自己犯罪的事实懂吗?”
不得不赶过来的桑缨刚好听到这一段,只觉得万分可笑在众人身后,不疾不徐的轻描淡写道。
“你有什么资格要他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啊?你是执法队领导的身份,还是公安的身份?请出示你的证明,还有审问批文呗,如果没有,那你算老几?”
人言强龙都不压地头蛇呢,何况他一个搞文职的。
说白了,就是拎不清自己,愚蠢可笑到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听到声音,叶绣纹最先色变,扭头朝桑缨看过去。
而挡住桑缨的人,也急忙让开,就见村长和阚珍,还有桑缨李月来了。
周志豪松了一大口气道:“你们总算来了,成红桂?他怎么没来?”
村长瞪了眼何双红:“让人去叫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成红桂,拿着扁担从村口跑了过来。
人还没到眼前,何双红就吓到尖叫的甩开赵明便跑,一直没敢吭声,但有为虎作伥的成美华,也直哆嗦,跟着何双红便往反方向跑。
易瑧越过人群看着桑缨,目光瞬间变柔的笑了笑,随后推着车绕过叶绣纹,坚定不移的站到桑缨面前。
“你来了。”
“嗯,路上没啥事吧?”
“没有。”易瑧看到她额边有撮调皮的头发,正在随风飞舞,不但挡她视线,还颇为碍眼,便十分自然的伸出手替她挽了挽。
好像这种动作他做过无数次一样,娴熟得没有半点尴尬。
看到的叶绣纹表情都呆了,同样震惊的还有王怀国,顿时有如遭受暴击的移开视线,默默的心里惊呼,来晚了!叶绣纹没机会了。
见怪不怪的材长和阚珍没看他俩,只是严肃的盯着赵明,再指着远处大骂的成红桂道:“那个是何双红的丈夫,算是他们家最清白,也最讲道理的人,你们要想知道谁对谁错,不如去问他,不过问之前你最好出示一下自己的证明。”
阚珍讨厌这种自以为是,又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爱管闲事人,紧跟着便很不客气道。
“茅领袖教育我们,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那就必须上猎枪,请问叶同志,你到底是来我们村干啥的?”
对呀,干啥的?
来批斗的吗?
有红袖章和证明吗?
原本就气红脸的赵明,瞬间被堵到发黑发紫,随后想到自己被针对的原因,立马怒发冲冠的看向易瑧和桑缨。
见他两视若无人的说着话,便气不打一处来的道:“我不管了,你在这陪叶同志,我先回城。”
想到刚才憋了一肚子气,还没地方出的周志豪来了句:“你不是要申张正义,还要何双红相信你,并替她出头的吗?怎么这就走了?他的丈夫拿着扁担正要行凶呢!”
噗!
赵明气得差点吐血,但也知道势不由人,咬着牙捏着拳头,便加快了步伐。
王怀国有心去追赵明,但又不放心留下叶绣纹,便只能烦躁的自言自语:“这特么的什么跟什么。”
周志豪因迁怒赵明,对王怀国也没好感道:“什么跟什么,你们不是来找易瑧的嘛,诺,人回来了,你们慢慢聊。”
不想再掺合的周志豪掉头就走。
见事情解决的村长跟阚主任,也和易瑧桑缨打了声招呼后,转身退场了。
他们显然不想掺合八卦,准备让易瑧自己解决。
毕竟叶绣纹也好,桑缨也罢,严格的说起来,都是人家的私事,外人掺合个什么呢。
眨眼曲终人散,空旷的主路上只剩易瑧、桑缨、李月,还有叶绣纹和王怀国。
李月厌恶的看了眼叶绣纹,捏着刚才的话道:“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叶绣纹看着易瑧含泪满眶,以为这样易瑧能看她一眼,却不想易瑧连看都没看,只目不斜视的用眼神询问王怀国,来干啥的?
王怀国憋闷,瞟了眼叶绣纹,终于放低姿态道:“是来看你的。”
“以什么身份来看我呢?”易瑧问。
王怀国郁闷,瞬间想到他们村妇女主任的话:“朋友。”
易瑧笑了下,张开双手上前抱了下王怀国。
“既然是朋友,那就要好酒招待,缨,又要辛苦你了。”
后半句易瑧回头,和桑缨四目相对,那熟稔又亲呢的感觉,连文字都形容不上来。
桑缨配合的笑了笑:“家没酒了,你领他们去孙大爷家打酒吧,顺便再抓只鸭来。”
“行,还是老样子,把毛褪了,搓干净小肠对吧?”
“对,中午才吃了鸡,晚上就吃酱血鸭好了。”
一说菜明,李月眼睛亮了亮,急忙抓着桑缨手问:“什么酱血鸭?”
“来吃不就知道了,走吧。”桑缨宠溺的拍掉李月手,看都没看叶绣纹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望着眼帘里的万物复苏,青山绿水,忍不住叹气,又不能出去了。
但瞅着易瑧刚才的表情,便知道哥哥老板没什么问题,估计就是个家世清白的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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