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今朝正强迫着一个修道女子行不轨之事……
沈殊瞬时心凉至谷底,方才给自己的所有宽慰也尽数消耗,冷漠的避开目光,凛冽道:
“不知长生道的高徒,竟还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拜今朝陡然被误了好事,见着是故人沈殊,一时左右为难,只得放开了那女子。
女子看了看沈殊,掩面,就此机会,趁机逃开了。
拜今朝眼下着实有些无地自容,火气翻涌,耗费了很大力气才略微平静,整了一下衣裳,往窗子走过去:
“阿殊……你这……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拜今朝颇有些尴尬,然而对着沈殊,发火自是不能的。
沈殊偏开目光,不想看拜今朝这副模样,语气冷冷道:
“在下莽撞了。”
言罢,沈殊转身走了。
拜今朝握了握拳头,也不知道沈殊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沈殊这回走出长生道的府邸,是彻彻底底的心凉透了。
拜今朝谋求此事,举止不堪至此,他是亲眼见着了,这还有何可说?
沈殊脑子里乱糟糟的,忽而一想,竟然闪过了一个段离戈所说的“酒能消愁”的论调来,心上虽是还在考量,人却已经走向了那酒坊间,不过此时段离戈已经不在此处,沈殊轻轻叹口气,心一横,叫了两壶酒来。
多年道友,竟做出如此之事,沈殊越想越是煎熬。
“果然还是剑山好……”
若是他从未下山,拜今朝将永远是他心里念想的那个两袖清风的修道同志者,心中有这样一位知己,也是幸事。
沈殊到底并未喝过酒,一杯酒下肚,已觉难安,眼神迷离,想来身上还有伤,试探性的又微微抿一口,再不敢多喝。
“唔,剑道门的小美人儿,我们可太有缘了!”
一只修长的手撩上沈殊的素色衣袖,沈殊一惊,一把收回手,衣袖堪堪碎了一半去。
“是你?”
合欢公子玉良宵的一头白发格外招摇,四下人皆已经悄然避开,他微笑道:
“你还记得我。你也对那晚赤水江边的事情……很遗憾吧?”
沈殊冷道:
“是遗憾,遗憾我当日身受重伤,未能手刃了你魔道狂徒。”
话音未落,沈殊的一把长剑已然出鞘,剑风凌冽,扫过玉良宵,而沈殊飞身而出,落在了酒坊外无人的街角间。
“好剑法!”
玉良宵叹了一声,也杀了出去,直冲沈殊而去。
两人就地杀了起来。
沈殊有些醉意,暗自道了一声不好,长剑扫过玉良宵的发尾,斩了一缕白发下来。
玉良宵一顿,心中了然自己并非是沈殊的对手,只得后退三步,扬了一把药散出来。
沈殊忙躲开,捂着了半张脸,玉良宵纵身逃去。
沈殊见玉良宵逃了,自是没再追上去,此时他脚下也是有些不稳了,收起了长剑。
“当真不该听那段宗主的话……”
沈殊无奈摇了摇头,脚下晃晃的,转身回客栈了。
客栈柴房里。
段宗主刚看了一场意犹未尽的好戏,倚在床榻上,暗暗回味。
“没想到那崽子还有些本事,带伤也挡过了玉良宵。”
不过,没能看着沈殊被扒了干净,段宗主还是觉着不过瘾。
思量之间,沈殊扣了扣门,回来了。
“喝酒了?”
段离戈淡淡道。
沈殊回首合上门,不知段离戈是如何知道他喝了酒,莫不是自己的身上有酒味儿?
“没……没喝。”
沈殊回答道。
是喝酒了,也不能落了这段离戈的口实,否则依着段宗主那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性子,还不知道要如何。
沈殊回了废旧床板上,坐下,心中一片大乱。
段离戈看了一会儿沈殊,下了床榻,到了沈殊的身前,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身子前倾审沈殊:
“没喝酒?你也会骗人了?”
沈殊心情跌宕,此时正入谷地,着实没心情同段离戈拉扯,抬手想推开他的手:
“段宗主,别拿我寻乐了。”
“本座问你呢……”
段离戈看沈殊一双勾人迷离的眼睛,微微红起的脸颊,知道他准是喝醉了,心上更起了些火,非得好好戏弄他不可。
“晚辈……”
沈殊无奈,呼吸也有些不稳当了,眨了眨眼睛,显然是要晕过去了。
段离戈心一横,干脆捏住沈殊的下巴,往前一凑,逼近沈殊的呼吸:
“不如,本座亲自检查检查?”
沈殊一滞,对上段离戈颇具引诱意图的目光,脑子里在一片混乱里炸了一下——
大惊之间,沈殊一时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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