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月休,学堂不用去上课,但不代表太子不用学习。

    木羡拿着琴,有些窘迫,始终没敢下手。

    太子也没什么耐心等,又想挥退她时,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随口问了一句,“听说,昨天晚上你险象环生啊?”

    木羡闻言,垂下眼老老实实地回答,“就遇到了几个地痞恶霸,被郡主制服了。”

    太子看着她乖乖回答,觉得自己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这几次的心软而变低,略带着笑意提点,“想要什么事儿都没有,和阿溪打好关系就行。”摸了摸中指没有的扳手,像认真,又像调侃,“说不定,他随随便便都能混一个尚书令当当呢!”

    尚书令啊,尚书省长官简称尚书令,统领六部。

    这天木羡因为落了一个东西,没跟太子一起进学堂,。

    刚想推开门进屋,就听见了云汐和浮丘溪的声音。

    好烦,又撞见了两人的谈话,木羡淡淡的想,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堵在门口越站越久,声音通过柴扉传了过来。

    云汐的声音有些娇糯,带着少女的软萌,“阿溪,我们都是一样的,做我驸马不是很好嘛?”

    浮丘溪闻言,眉梢轻挑,带着笑,“郡主,您是君,我是臣,不一样。”

    云汐一听,立马骄纵起来,“既然我是主子,让你做驸马怎么了!?”

    “不愿!”

    “你!你真”

    后面的话木羡没听到了,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溜进去的办法,靠近学堂的左前方有一颗桃树,高度正好适合木羡。

    木羡垫了垫脚,扒拉着树枝就往上爬,入手是一片黏腻,吓了木羡一大跳,手一松,屁股墩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疼得她立马“哎哟!”

    木羡抬头望过去,云汐和浮丘溪低头看过来,六目相对,手里是黏腻的桃胶。

    一时之间,木羡不知道自己是该起来拍拍屁股站着还是就这样坐着

    云汐的眼角挂着几滴泪,平日里乖张的人突然落泪,也会引人怜惜,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而已。

    浮丘溪见状,率先向郡主告退。

    云汐的泪已经止住了,只是眼眶有些微微泛红,鼻子也粉嘟嘟的,冲着木羡大叫,“为什么每次都碰到你,碰到你准没有好事!烦死了!”

    说完,甩开柴扉就跑了出去,对着门外的小树林大喊了一声,“木羡是混蛋!”

    泪珠挂脸上的可怜劲儿是真的可怜,凶也是真凶,走出门都不忘骂她,又不是她拒绝郡主的。

    木羡揉揉屁股站了起来,她也想像郡主一样,大骂一声,“郡主才是混蛋!”最后还不是乖乖进了学堂,没说话。

    进门的时候还没有开课,还有学生在那边凑在一起说话的,木羡走进去的时候,浮丘溪前面的太子位置上围了不少人,她勉勉强强挤了过去,才刚刚稳住身形,不知道哪里伸出一只脚给她一绊。

    “啊,小心!”

    木羡倒下去的时候,只听到覃将的尖叫。

    浮丘溪伸手接住了摔倒的小姑娘,往后一退腰身撞在了后边的桌子上,给桌子上的书籍都撞翻了。

    哗啦啦的书全往地上倒,所有人被声音吸引,瞬间看了过来。

    浮丘溪只觉得自己被软软糯糯的小甜糕抱地满满当当的,甜腻的气息一下子侵占了周身所有的空气。

    这得吃了多少甜糕呀?好像还有桂花味儿的。

    覃将立刻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有些愤怒:“谁这么不长眼!”

    木羡倒下来被接住,扑通扑通的心也一下子落到了实地,整个人稳下来以后,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挂在了浮丘溪身上,连忙抓着他的手站起来。

    浮丘溪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握了满手的滑腻触感,“没事吧?”

    木羡摇了摇头,“你撞的疼不疼?”

    旁边的林琢赶紧开口,“木姐姐,肯定疼啊,我都听见了,声音不小呢!”

    一群男生也跟着起哄,浮丘溪没有说话,显得有些隐忍。

    木羡自责感一下子更强烈了,也顾不得谁绊倒她了,就想伸手扶着浮丘溪去找大夫看看。

    这时候周夫子走了进来,看见一群学生还聚在一堆,有些生气,“是什么时辰了,还在玩!?”

    一听他的话,同学都四散开来,只有太子对周夫子讲明了情况,“老师,阿溪受伤了要去看大夫。”

    闻言,周夫子连忙走了过来,对着木羡一顿催促,“还等什么啊,快送去见大夫。”

    浮丘溪路过太子的时候,太子对着他痞笑了一下,动动嘴默问:爽吗?

    浮丘溪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有数,手指微微一摩,似乎还残留着细腻温润的触感。

    低头看向扶住自己的木羡,白生生的脸上嘴唇轻轻抿着,很是自责。

    浮丘溪轻笑,对着木羡清清浅浅地说,“没事的。”

    木羡不理她的安慰,把他带到大夫那里时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但还是很担心地看着他,突然浮丘溪看着他,软软地说,“姐姐,要帮我涂药嘛?”

    木羡这才发现大夫正准备撩开衣衫给他腰部擦药,眼睛有些无处安放,转过身离开了。

    ——

    木羡扶着浮丘溪离开以后,覃将就开始暗戳戳给林琢扔纸条。

    有些感慨,“阿溪这次居然受伤了,稀奇!”

    林琢笑了笑没说话,悄悄把纸团塞进了袖兜。给覃将回了一句,“好好听堂!”

    覃将收到以后看都没看就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毫不在意形象地趴在桌上,暗骂他伪君子。

    倒是覃将隔壁的周胖子,眨着圆噔噔的眼,给覃将扔了个纸团,“覃将,你刚刚是不是看见是谁绊倒太子陪读的啊?我看你反应那么大!”

    覃将神色微敛,把纸团原封不动又扔了回去,没搭理。

    他们的事,从来都不是往外说的谈资。

    周胖子暗自切了一声,翻了白眼转过身去,要不是看浮丘溪接住木羡,谁高兴打听她的事?

    下课以后,林琢和覃将勾肩搭背坐在了浮丘溪的位置,戳了戳太子的后背,“你想干嘛?”

    太子转身微微一笑,有些散漫,“怕什么,帮他而已。”

    还想问什么就见木羡和浮丘溪回来了,浮丘溪给他又是布置这布置哪儿的,看的覃将有些眼红了。

    心想,就这温柔乡,就算遭罪我也愿意啊!

    周围的一群学子也是心痒痒,也想带女陪读来上学了,但是看见太子意味深长的眼神,念头又歇了下去。

    不是谁都跟太子一样有特权的。

    木羡出门给浮丘溪打水的时候,太子转过身来,看向浮丘溪,“这不得感谢我?”

    浮丘溪垂着眼,认真看着书上的内容,有些心不在焉,对着太子一笑,“什么?”

    “嘁,下次找你帮忙别拒绝。”

    说话清清浅浅地,“好。”

    木羡端着水回来,给浮丘溪斟满,还贴心一问,“味道怎么样?”

    覃将看着这一幕牙疼的厉害,跟林琢勾着肩转过头去。

    浮丘溪一笑,“好喝。”

    太子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浮丘溪的桌子,却看向木羡,带着不耐烦的语气“陪读,这么多天,学会没啊?总不能一个月都给别人当陪读吧?”

    这木羡有些尴尬,拿着杯子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就行下一步动作。

    浮丘溪抬眼看了看,伸手拿过木羡手里的杯子,对着木羡柔弱一笑,“姐姐,还是回去吧,我的伤过几天就好了。”

    太子:

    太子干脆转过身去,又觉得这样有些没面子,重新转过去,对着木羡发号施令,“明天,就像对阿溪一样伺候我!”

    成功看见了浮丘溪眼里的一抹暗沉,得意地转过身去。

    下学堂的时候,林琢和覃将扶着浮丘溪走出了柴扉,一左一右的阴阳怪气,“就撞了一下腰,有那么严重?”

    “就是,又不是水做的。”

    浮丘溪刚准备放开两人,便见小姑娘,冲着他跑的有些急。

    木羡把膏药塞给浮丘溪,细细叮嘱,“回去以后要好好涂药!”

    原来是来送药的啊,心里一阵烦躁涌现。

    浮丘溪对着木羡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

    进了车以后,把药丢在了一边,掀开窗帘一角看着木羡跑向太子,落空感一起冒了出来,甩下窗帘,盯着药看了许久。

    覃将和林琢作别,欲进车门时又回头问了一句,“你现在还好吧?”

    林琢微微一笑,“好着呢,能吃能喝能唱能跳的,要不来比划比划。”

    “滚!”

    覃将吃完饭坐在软榻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想柳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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