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丘溪轻笑一声,看着木羡走远,也没阻拦。

    木羡抱着琴,有些迷迷糊糊地,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姐弟就可以手把手教弹琴?那为什么自己刚刚心慌的不行啊?

    想不明白就看见还没走远的覃将,开口有些别扭和磕磕绊绊地,“覃将你有姐姐嘛?”

    覃将有些不明所以开口:“有啊,还挺凶的。”

    本来想问他有没有手把手教她弹琴的,回想起告示栏上的内容,转了一下语气,“那你姐姐有教你弹琴嘛?”

    “别说,她以前天天笑我弹得不好,还拎着我的手亲自教过几次!”说完,眼眸转了转,“不是吧,阿溪那个家伙居然教你弹琴啦!不公平!”说完就直冲冲地往假山后面走。

    不公平!以前不教就算了吧,现在教了木羡,他也要被教!

    然后看着浮丘溪清浅的笑眼,转头就是一顿夸:“可以啊,都亲自教弹琴了!”

    浮丘溪垂下眼,轻慢的嗤笑了一声。

    下午课上木羡还是有些不自在,和浮丘溪隔得有些远,也不是怀疑,就是觉得怪怪的。

    因为木羡摔坏了砚池,虽然太子没说什么,但她还是带着花枝上街准备买一个砚池赔给他,哪有损坏东西不赔的道理。

    木羡和花枝走在街上,街上灯火通明蔓延向前,夏风缓缓吹过很舒服,高楼内外到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女子,那些寻欢作乐的游客纷纷而来。

    木羡没太好意思看,转过头去询问街边小贩四宝阁怎么走?

    “前面那个赌坊转角,就能看见了!”

    花枝闻言有些疑惑,“姑娘,卖文房四宝的怎么和赌坊相连?真是奇怪!”

    木羡一笑,没说话,清高的文人墨客总得有自己撒野的方式,流连花丛或者孤注一掷。

    转过赌坊时,里面突然被扔出了一个浑身狼狈的中年男子,浑身酸臭,头发披散很是痴狂嘴里还念念有词,“再来一次!我一定可以翻盘!”

    下一刻已经爬到侍卫脚前,又是磕头又是擦鞋,“求求你!让我再进去吧!”

    侍卫踹开他,啐了一口,“滚!别来脏了我的鞋。”

    吓得花枝抱着木羡的手赶紧跑开。

    赌坊和四宝阁仅仅相隔一个巷道,巷道很深,里面黑黝黝的,有些窄,只容两个人堪堪走过,里面混杂的气息随着穿堂风吹出,令人有些作呕。

    一个身姿修长的男子歪歪扭扭地靠着不见原来颜色的巷道墙面,手里镶金的匕首泛着寒光,被他肆意的把玩,语气漫不经心泛着凉,“这个月还有多少人没还完?”

    对面里的黑影立刻上报,“城东一家,城西还有三家”

    “城北呢?”

    黑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城北是户部尚书的二公子,公子你确定”

    浮丘溪歪了歪头,有些无辜,说的话却很残忍,“那就再逼一把!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么?”

    浮丘溪把手里的匕首别进腰间,端端正正走出了暗巷,看了一眼暗巷,心里有些嫌弃,真是难闻。

    木羡到了四宝阁门口碰见了云汐,云汐正欲上前找她麻烦,阁里的伙计很是人精地把她们两个引到了相隔最远的两片区域,云汐隔着货架对着她一阵威胁。

    木羡理都没理,低下头认真听着伙计介绍,挑着砚池。

    主要是她自己也不太懂,只能跟着介绍挑。

    买完出门的时候,云汐还没走,但也没大庭广众下找木羡麻烦,走到木羡身前,对着木羡浅浅一笑,“你什么都不懂,阿溪跟我才是一样的。”

    木羡:

    “哦!”

    云汐对着木羡不屑一笑,转过身娉娉袅袅地走了。

    木羡转过赌坊想沿着原路返回,就看到了浮丘甫。

    浮丘甫带着几个侍卫,正站在街道中心对着先前给木羡指路的那个小贩发难。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哄抬价格?”说着还踹了一脚小摊。

    摊主紧张兮兮地看着摇摇欲晃的摊铺,连忙求饶,“公子啊,你可别难为我了!”又觉得自己姿态还不够低,正欲准备跪下的时候木羡把他扶了起来。

    “二公子,圣贤书读了是喂狗的嘛!?”木羡真的忍不住对他骂道,多大的孩子,跟一个害人精一样,这个害完害另一个!

    浮丘甫看着她,一点不带怕的,“正想找你呢,自己闯进来了,别以为躲进东宫我不敢找你麻烦!我今天一定要把你送给虎哥!”

    最近虎哥又开始催他了,家里的东西真的不能再拿出去了,木羡就是最好的抵押!虎哥可是对她心心念念许久了呢!

    喊过一个小厮,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再命令剩下的去困住木羡。

    幸好木羡早就安排花枝去追云汐郡主了,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

    浮丘溪看见小贩被欺压的时候就嘱咐花枝去找云汐了,“待会儿见到云汐郡主就说,我有办法让阿溪对她死心塌地。”

    花枝狐疑地看了木羡一眼,木羡推了一把花枝,催促她赶紧去。

    云汐听完,也有些不相信,但是响起浮丘溪对自己的冷淡,板着脸跟着花枝去找木羡。

    见到木羡的时候,木羡一整个被虎哥拎在了手里,小小的一个很是脆弱。

    云汐察觉到了不对劲,看向虎哥带着凶气!虽然她乖张跋扈,但是皇室血脉从小就被教育爱护子民,她最讨厌!人渣!

    云汐抽出了鞭子,身边的侍卫严阵以待,“哪里来的人渣,也敢明目张胆行凶?”

    鞭子声出,身后的侍卫都走上前欲擒住虎哥,虎哥周围的小弟见状开始涌上来掩护虎哥逃离。

    云汐冷嗤一声,“这个时候倒是讲究江湖道义了!?”

    虎哥见状,抛下木羡就准备走,木羡果断伸手拽住他的腿不让他逃,被踢了好几脚也不放手。

    这样的败类不能让他逃了!

    但最后在虎哥手下的帮助下,她还是成功松开了手,虎哥也负伤离开,倒是他的小弟都被捕获了。

    一个个歪着鼻子,似乎准备立刻对着郡主吐一口口水。

    花枝扶着木羡起来,云汐别扭地对她说了声谢谢后就离开,去处理那些小混混了。

    木羡掀开衣袖,胳膊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有些难捱地靠在花枝身上唉声叹气。

    一声清越的声音传来,“姐姐,还是靠着我回去吧。”

    是浮丘溪。

    他接过木羡就打算往前走,木羡有些疑惑,“你大晚上来这里干嘛?”

    浮丘溪摸出了怀里被包着的桂花糕,递给木羡,“来买甜糕的。”

    木羡最爱吃甜的了,拿过就道了声谢,慢悠悠啃着。

    回到东宫以后,木羡嚼着甜糕,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怎么在浮丘溪身上隐约闻到了赌坊里的酸臭味?而且,他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这么爱吃甜食?

    真稀奇。

    ——

    浮丘甫在看见云汐郡主的时候就感觉到事情不妙了,又不好直接开跑,带着些侥幸心理以为云汐不会管木羡,就躲到了赌坊和四宝阁的暗巷里,想观察木羡的窘迫。

    抬头就看见了浮丘溪拿着匕首把玩,清冷的视线一下子好像变成了实质,“小甫啊,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动木羡啊?”

    语句轻轻慢慢传入浮丘甫耳中,吓得他立刻下跪求饶,“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哥!”

    这一下子让他想起了十岁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轻轻慢慢对着他说,“小甫啊,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动我的东西?”

    那时候他不听,偏偏去把他喜欢的笛子给偷出来,插在小溪里,看着笛子脏乱不堪,最后还对着浮丘溪露出恶作剧成功的表情。

    当天晚上,浮丘溪就站在他床边,学着他糟蹋笛子的样子把他倒扣在小溪里一晚上,他一直不敢说,怕再来一次,谁让他本性就是恃强凌弱的。

    浮丘溪淡淡看着他,对他的求饶不管不顾,对着里面吩咐,“安排三个大汉给他。”

    然后拿着匕首轻拍他的脸,泛凉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一股骚味传来,浮丘甫被吓得失了禁!

    浮丘溪厌恶的看了一眼,恶毒的讽刺,“真是废物啊,我亲爱的弟弟,可惜我就是想让你变得脏乱不堪,衣服脱了给狗吧。”

    说完离开了暗巷,只听到里面呜呜的声音传来,时大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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