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本章全是小甜饼~
金阙不在的几天,傲因几乎承担了他所有遗留的工作,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埋政务,身边还有一个萝卜头在看着她,让她想偷懒都不成。
傲因憎恨地望着一旁的青鸟,然而他倒是一派淡然地“指点”她的工作。一会儿“这里不能这样批”,一会儿“这个批示太草率”,傲因恨恨回道:“你这么会,那你来批折子好了。”青鸟睁着圆圆大眼说道:“你是天后当然得由你来做。”
啊!她想砍了这个小王八蛋!
光是批折子还不止,明月仙子听说帝君不在上泉殿,便每天都往傲因那儿去,不能流泪她便干嚎着祈求她收回天帝那道禁酒令。
天天嚎天天叫,吵得傲因头疼,她倒是想收回,因为她觉得这件事确是因她而起,可是一旁的青鸟却频频提醒:“帝令既下,从没有朝令夕改之说。”
这倒也是,金阙做了四万年的天帝,能得众人畏惧臣服,定是说一不二的个性使然。
傲因虽然跟金阙不对付,但也不想坏了他的规矩,无奈,傲因只能好话说尽,答应明月仙子会与帝君好好商量此事,左哄右哄才将这位难缠的美人哄走。
傲因刚松口气,埋在折子里深深叹息,没过多久又来个棘手的。
南帝长生带着他那好徒儿司禄星君来向傲因赔礼道歉了,但只是道歉也就算了,那司禄星君竟然学着西帝太极的做法,向她请辞。
这几天,司禄星君不是第一个来向傲因请辞的,她尚且没有搞懂各官职之间有什么关系,重要还是不重要,便将此事全都推诿了。
可是如今请辞事件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教傲因不得不怀疑这些人就是故意来给她找茬儿的。
傲因先前已经受了很大的火气,正好南帝长生也在场,她索性甩了脸子。傲因语气云淡风轻的,却慢慢地将手中的折子揉成一团,道:“我来天庭时日尚短,不太了解天庭是怎样的。不过我以前在九黎时,要是有人说他不想干了,蚩尤就会让我把他的头活活拧下来,扔到狼群里喂狼!”
她越往后说,语气便越重,手上揉纸团的力气便越大,脸色也越狰狞,南帝长生倒沉得住气,只是他那小徒儿却吓得连滚带爬,冲出了上泉殿,边跑还边嚷道:“我不走了……我不走就是了!”
南帝长生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告退了,从那以后,再没人提请辞的事了。
是夜,傲因坐在案前哈欠不止,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青鸟却还不肯放过她,催促道:“帝后请在坚持一会儿,还有十份折子今日的任务就完成了。”
傲因连连摆手,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行……我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你先让我睡一会儿!”
傲因话未落音,便“咚”的一声倒在了案几上,再也叫不醒了,青鸟无奈轻叹,拿起她手上的折子帮她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气息闪过,青鸟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来人竟是多日不见的天帝金阙。
青鸟刚要出声,金阙已竖起掌来教他噤声,他轻动头颅,让青鸟退下,青鸟领命,顿时消失不见。
金阙看着案上昏睡的人儿久久,他来时想过各种各样折磨她的办法,他要让她痛苦,他要让她后悔曾经做下的决定,可如今看到她疲惫沉睡的模样终于还是妥协地叹了口气,什么报复的手段统统被抛诸脑后了。
他轻手轻脚地过去,又小心翼翼地将傲因抱起,他像以前一样将傲因放到卧房的床榻上,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就算以前的甜蜜都是假的,现在她再次成为了自己的妻,他也还有机会不是么?金阙这样想着,便伸手去解她的外袍,教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谁知这轻微的动作却教傲因清醒了过来。
傲因清醒了却没有完全清醒,她只是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直觉地便伸手甩了对方一个大耳光。
等她看清面前惊诧着的熟悉的面孔,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虚颤道:“谁教你、谁教你脱我衣服……”
金阙揉着疼痛的脸颊,无奈道:“我不脱你衣服,你自己脱罢。”
金阙说着,便动手脱起了自己的外衫,傲因忙道:“你要干嘛!”
金阙瞥她一眼,“睡觉。”
睡……睡觉?不要罢?他们虽然已经成婚,但是毕竟关系还很紧张,这个时候睡觉恐怕不太好……
傲因正胡思乱想着,金阙已经脱得只剩中衣,他掀开锦被躺了进去,然后就闭上了眼。
哦……原来只是睡觉……
傲因不禁松了口气,她三两下脱下自己的衣服,熟练地滚进锦被里闭眼睡觉。
正当她睡意沉沉即将进入梦乡,忽觉腰身一紧,自己被锁进了温热的怀抱里。
“你放开我!”傲因挣扎着推开他的手臂,金阙却纹丝不动的,轻声说道:“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
金阙确实对她说过许多谎话,但这句话倒是贯彻始终,只是他每次都恶劣地引诱她,逼得她主动而已。
不……她不能在这种时候想这个!
傲因狠狠闭眼,逼迫自己赶快入睡,可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脖颈上竟传来一阵麻痒。
“还疼么?”金阙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声音似有懊悔。
他那日失了理智,他虽然多次被气得想要杀死她,却没想到他的手竟然真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他还记得那红到发青的淤痕,他很后悔。
金阙敢说自己这漫长的一生从没有做过后悔的事,而这一次,他是真的后悔了。
傲因趁着他的手离开自己的腰,忙不迭地挪动身子离他远了一些,那羽毛般的轻触,还有拂过自己后颈的气息,教她忍不住想入非非。
可是她刚找定位置打算再次入睡,金阙跟着又贴了上来,语气十分轻柔,“原谅我。”
不行!她不可以离他那么近!傲因打定主意便连忙起身下榻,她想她还是去外面软榻上睡比较“安全”。
然而傲因的脚刚沾地,她的腕便被抓住了,金阙使了巧劲儿,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跌进自己的怀里。
他们的胸膛紧贴着,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拂过脸庞,她就那么坐在他的怀里……
这……太近了!太危险了!不可以!
傲因转过微红的脸,双手抵住他的肩,借力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可金阙却将她抱得更紧,低头伏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我们分开以后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男人?”
一句疑问,教傲因消停了动作,她当时只顾着说谎气他,倒没想到这一点,“是因为、因为……”
傲因思索间,没有察觉金阙清明的眼已多了一丝炙热,他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微表情,他知道他已经戳破了她的谎言,他知道她那么着急地逃离自己是为了什么。
金阙手臂使力,扶起她躺卧的身躯,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身上。
“你、你做什么!”傲因的脸更红了一些,这样的感觉只会让她更加的……更加的……
金阙紧扣着她的腰让她无法挣脱,意欲何为已十分明显,他的表情却装出几分无辜,道:“我在仔细听你说原因。”
“那你非得要这样……”傲因双腿用力想要撑起身子,金阙反而更用力地将她往下压,拉锯之间仿佛像是一种暧昧的厮磨,这不禁教金阙不禁哼出一声舒畅又痛苦的吟哦。
“嗯……你别动!”
傲因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她果然不再挣扎,保持着想要脱离的艰难姿势,“你放开我不就没事了!”
金阙粗重地喘息,作势将脸埋进她的颈间,却坚持没有碰到她一丝一毫,难以忍受地说道:“怎么可能没事……”
他们分开了一年,大婚之前又夜夜同塌而眠,他对孩子的事情一直拿不定主意,只能强忍着不碰她,她哪能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她,有多么想要她,有多么渴望她……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继续说。”金阙用火热的眸看她,微微前倾想要吻她,然而他还没有碰到又慢慢转变了方向,他就这样持续地不碰她,却深沉地撩拨她。
这对傲因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她的身上甚至微微渗出薄汗,然而她仅存的理智还是让她缓缓开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呵……”蹩脚的谎言让金阙轻笑,她能查到自己认错人,怎么可能会查不到人在哪?金阙作势要吻她的耳,顺便在她耳旁轻声道:“真是个小骗子……”
金阙说着,他的大手也慢慢地在她的背上游走,轻到不能再轻的力量足以让傲因挣脱他,然而傲因却感受着后背的燎原,根本不想逃离。她轻喘着,眼神已经迷蒙,双手由扶着他的肩头,变成了紧抓。
“阿因……吻我……”
他知道她明明就很想他,他本想等她主动,可他觉得这个顽固的女人一定会跟他耗到天明,他已经等不及了!
“吻我……”
亲昵地呼唤,轻柔地催促,这是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让傲因的坚持逐渐土崩瓦解,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还在恨他,她是那样怀念与他肌肤相亲的感觉,而她的手也缓慢地环上他的脖颈,她的唇也终于触碰上了他的。
……
傲因似乎做了一个春梦,这样的春梦她在与他分离的一年里经常会梦到。
她是那么想念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她想念他从容的笑,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的热情。
傲因做着瑰丽的梦,可此时唇上贴着自己的,热切的吻,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做梦。
就当她再次跟着金阙陷入沉沦,却忽然响起一阵叩门声,沉溺欲望的二人骤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软糯的声音响起,来人原是青鸟,他淡淡道:“帝君,陆吾君已候在殿外,说是受了帝君的召见。”
那薄薄的槅门看起来根本不能隔档声音,也不知青鸟在外面多久了,之前那些声音不知是不是被他听了去。
完了,她以后没脸见那萝卜头了……
“还是……还是算了……”傲因推搡着他,倒教金阙忽然升起一抹兽、欲,他挑眉看她,目光全是玩味。
这种时候,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算了,他不仅不能算了,他还要……
傲因像是知道他将要做出什么,急急低声咒道:“你敢!你这个混蛋!我会杀了你的!”
金阙无视她的咒骂,微微扭头对着门外吩咐道:“让陆吾君进来,给他奉上好茶,不得怠慢。”
“你、你这个……”傲因没能说完剩下的话她的嘴就被金阙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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