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临近年末,虽是冬季,却只能感受到些许寒意,冷冽的阳光普洒在绿瓦红墙之间,商铺招牌随着微风飘荡着,马车不时穿过人群,大街上人头攒动,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映入眼帘,大街两旁茶楼、酒店、演杂技的场所无一不衬托出大宋临安府的空前繁荣。
虽然临安城中到处是为了热闹景象,但此时的临安皇城金銮殿中,如今大宋的最高掌权者宋宁宗正端坐在龙椅上,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九爪龙腾的图案,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如果不是身上龙袍,看上去就如同一朴实的中年汉子,只是身体略微有些瘦弱,眼神中总是透露着一丝忧虑,看着官员们依次按班鱼贯入殿屹立在两旁。
等到文武百官陆续站好,站立一旁的内官随即用尖细的嗓音喊道:“大者宣露布,小者具奏本,俱于早朝未奏事之先宣布”
内官刚说完立马有人轻咳一声站出队列,启禀上奏,宋宁宗缓缓点过头后,手握笏板娓娓叙说道:“西和州捷报!岁秋末,金人大局南下,然陛下川陕财赋之地,陛下托付之重,故臣忍辱固边,以求恢复,湫池堡都巡检温瀚委之以练军之责,金军南下围之,城破之时,又以疑兵之计,驱骑袭之,又运筹帷幄出城血战,大破金贼,金贼授首两千,俘千余,夺辎重无数,获金军将领数人,不日解送临安府。皇上德勤兼备,八方向化,故能招徕远人,遂有今日之功皆因殿下,臣李克家恭请捷。”
宋宁宗听罢喜悦之情冲上眉梢,只是碍于自己身份只得端坐着,悄悄看向站立在朝堂最前方年逾半百的官员,随后转头轻声说道:“不知道史爱卿有什么看法?”这史爱卿正是此时权倾力朝野的左相史弥远,他紧绷着脸,身穿紫色官服,细长的双眼不停思索着。
半响,史弥远缓缓站出队列缓缓沉声说道:“李克家守土有功,圣上理应升迁,至于这个温瀚可以先授个利州路都监,迁其为武略大夫,如果圣上要当面封赏,这些都可以日后再议”
赵扩摆了摆手,轻声笑道:“既然史爱卿都如此说,那就按此封赏吧,西和州离临安府千里之地,如今金人南下,岂可因为这事让边境少一员大将”
史弥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圣上,金人此次大举南下,当下诏四川制置司召集忠义之人共抵金兵,待遇皆可按官军标淮赏赐,以御金兵”
赵扩刚刚坐稳,闻言从上面俯视下来,看了看史弥远,思索了片刻,随即说道:“既然史爱卿这么说,那就派人去办吧。”
而此时的朝堂之上,赫然变成了赵扩与史弥远两人的对话,朝堂诸官仿佛已经习惯此事,沉默的站立朝中,有些人将眼中的愤怒之色藏于眼中,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史弥远。
宋嘉定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上元节前夕,自完颜斌贝攻城后已经过去了几日,十二月的西和州还是异常寒冷,利州统制王逸已经率军到达了西和州,不日就要进攻皂郊堡,收复故土,而湫池堡又因刚经过战事,所以没有被征调,温瀚也乐得偷这几日闲。
冬天的阳光虽然耀眼,却带不来任何暖意,这几日湫池堡的一切事项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大早温瀚便打着哈欠缓缓走出房门,身上披着棉裘,在院子中打上两套拳,微微出汗后,就离开了院子缓步向着兵器作坊走去。
温瀚前几日派人打造了一部分‘尺子’,采用了十进制的计数方法,在与魏黎等铁匠彻夜长谈后,要求魏黎在内的所有铁匠做一件事,温瀚要求魏黎等人从即日起开始对各式武器样品进行拆卸研究,研究每一个部件的形状与大小,并在图纸上描出其大小尺寸,按照厘米、分米、米等长度单位计算,然后按照标准大小制作武器。
利用数据的准确化,渐渐制定标准化制造,虽然这只是一个妄想,但现阶段只要能制定一个差不多的标准化水平,自己也是满意的。
看着兵器作坊内此刻正在专心致志打造武器的魏黎,温瀚缓步走到身侧缓缓开口道:“做的如何了?”
听到身后男子的话魏黎含笑回过头开口道:“巡检前日说的厘米等单位,在下已与各位解释明了,只是仓促之间,用的还是颇为不惯,不过假以时日等运用熟练,就不成问题了,这就是按照巡检所说的办法制造出的弩弓,果真比平常制作要快了点。”说罢便转身拿出几架弩弓递给了温瀚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今日所做的,都是按照同一个尺寸,只有些许的差别”
温瀚拿着弩弓看了片刻,点了点头道:“现阶段就按这样做吧,如果你们想出什么点子,可以尽早和我说,如果能改进制作方法,每日赏二十贯。”说罢便重新将弩弓放在了桌子上,缓步走在兵器作坊内,魏黎紧紧的跟在男子身后。
“不知道黑火药魏兄已经寻得多少了?”
“巡检嘱咐后,在下已经拖一些熟识好友,寻得一些,只是金人攻城后,没来得及送来,等过些时日应该也就送来了”
“那就劳烦魏黎兄了,尽量多寻些,此物日后有些用处。”
“在下明白”说罢魏黎绕了绕头将男子送出了兵器坊,上次巡检说有用处就搞出来了那些辛辣的酒水,不知道这次巡检又要弄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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