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瀚沿着小道走了十几米,两旁是长满青苔的土墙,正前方是一堵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隐约传来几个男子的谈话声。
“听说那巡检居然先去寻那些民夫与匠人,将我们这些读书人至于何处?”
“润之兄,大家来此都是为了糊口罢了,不必如此!”
“对啊,润之兄,听说那巡检原本也是读书人,国家危难,弃笔从戎,当是我辈楷模,就别怪罪巡检了。”
“各位不怪罪在下,那正是太好了,各位对住处可还满意?”
“”
众人看见一俊朗的年轻男子身穿劲装缓缓走了进来,都略微有些发愣,一些才智敏捷之人立马拱手道:“见过巡检!”众人这才立马拱手问好,那字润之的男子愣了片刻也红着脸向温瀚拱手。
温瀚看到此景,含笑说道:“各位都是学富五车之人,在下若有得罪还请各位担待,至于有人说在下怠慢了各位,那是万万没有的事,在下眼里并没有先后之分,各位眼中的民夫往后就是我朝上阵杀敌之勇士,不知何时便会丧命,如若不重视,士卒又怎会去拼命?匠人乃制军国利器之人,如若不重视,又如何能制造出更好的兵刃?而各位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为我朝文统所在,我怎敢不重视?各位只是各司其职,各尽其力罢了,在我眼中都是为尽心尽力之人!没有先后之分!”
那名叫李革字润之的人听罢红着脸连忙拱手说道:“在下误会巡检了,还请巡检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在下看见巡检所安排的住处便已明白巡检的心意了,只是一时糊涂才说出此话。”
李革刚拜下,温瀚立马上步赶忙扶起开口道:“润之兄不必,诸位以后在军营外便平礼相待就可以了,在下只是比各位多了一官半职罢了”
李革见拜不下去只好说道:“下官不敢。”
温瀚无奈看着此人,环顾一周缓缓开口说道:“还请各位就坐吧,至于各位要做何事,我想与各位商量一下。”
等到众人坐下温瀚继续说道:“在下打算在湫池堡设两学堂,分为小学,中学,教授孩童文字与算数,配三位,每个指挥各配备四人,日常负责军中中高级将领的文字教学与士卒的家书,还要教授每个士卒军纪军律,务必做到全员背会!不知各位都如何打算?”
温瀚刚说完便看向众人,一身影缓缓起身朗声说道:“在下愿去军中教授!”正是李革,温瀚向着李革含笑点头。
诸人也都在李革的带头下渐渐起身表露自己想去何处,等到十五人挑选完,温瀚随即开口说道:“那便劳烦各位了,至于要去学堂教书的,便随在下亲兵队长刘迪去熟悉下位置吧,至于各位愿去军中的,我这便将本军军规一一列出,随在下进屋用纸笔记下,务必将这些军规教授与将士。”众人连忙听命,守在门外的刘迪带着三人离去,剩下的人走进屋内立马研墨备笔。
等到众人准备好,温瀚这才缓缓开口严肃说道:“作战时,若有士兵临阵怯阵,背逃,即斩!上阵杀敌听令而不上前,火长斩。如果火长冲锋这些都是军纪,还有几项行军纪律,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指挥,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充入军中,战后统一分配”正是上辈子某位伟大人士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温瀚在此厚着脸皮拿了过来。
看着众人都已经摘抄完毕,温瀚又拉着众人嘱咐了一会,这才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走在路上看着天上晚霞消退,月亮爬上天空皎洁明亮,温瀚微微抬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但愿未来一切顺利吧!
“李老三!军纪军规第三条,火长殉职全队无一斩获,该如何?”
“额那个全火皆斩!”
“嗯,不错!”看着渐渐离去的押队,李老三松了口气,自从这巡检大人来了之后,变着花样玩我们,这十几天又来了几个书佐,天天给我们念什么军纪军规,头都大了,这可是一顿肉也解决不了的事!
不过随着李老三抽动着鼻子,旁边站立的人都明白应该是饭来了,站的越发挺直,回答不上可是吃不了肉的!不过这些事,温巡检却浑然不知,此时此刻温瀚正抱着一奇怪器具一脸陶醉。
“哈哈,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喝到真正的白酒!”看着巡检大人满足的表情,魏黎一脸不解,不就是普通的酒水吗?巡检大人这是怎么了?
看到魏黎站在一旁无法理解,温瀚拿着小杯递到了魏黎面前,一脸坏笑,魏黎犹豫了下,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即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这酒为何如此辛辣!咳咳”不过咳了一会,魏黎回过神来,却舔了舔嘴意犹未尽。
"这酒虽然辛辣,但颇有些回味,大人是要将此物售卖吗?那么在下在此恭喜大人了。"
听到魏黎的话,温瀚连忙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我们西和州缺粮,此物最为耗粮,我就不在此售卖了,不过家母本家是商贾世家,等过些时日在下巡检本州后便回去一趟,将此法售卖与母家,梓州总归比我们这富裕些,就不必劳民伤财了!”
魏黎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不过温瀚转而说道:“此物虽然消耗粮食颇多,但先备一些,除了用来喝这东西还有别的用处!”说罢,便径直向校场走去。
温瀚检阅过校场训练后,带着刘迪缓步走到了学堂,自从书佐来到后,萱娘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此时萱娘便正与一众孩童一起坐在学堂里,听着台上之人的教学,看着这些朗声读书的孩子,温瀚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刚走出没多远,身后却被人一把抱住。
看着一下扑入自己怀中的女子急忙说道“萱娘?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见男子关切的声音萱娘羞红着脸立马跳开,奴家刚才是怎么了?瀚哥哥会不会以为奴家是轻浮的人?连忙低下头窃窃地开口说道:“只是许久没见瀚哥哥了”说罢便扭头跑回了屋内。
听着女子蚊子般大小的声音,温瀚挠了挠头,看向了一边的刘迪问道:“萱娘这是怎么了?”
看着自家巡检的模样,刘迪挺着胸膛一脸坏笑地说道:“巡检,没什么,只是闲了多陪陪萱姑娘吧!”听着刘迪的话温瀚这才想起确实许久没见萱娘了,看来有空便去给萱娘买些吃食,但愿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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