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食堂,两人打好了饭菜后,俞琼开口问道:“诶,你觉得你考得怎么样?”
季年平淡地说了句“还行”。
俞琼不屑地“嘁”了一声,一脸自豪地对面前的人说道:“我啊,数学可是做出一道大题来的人!”
季年听后,只是风轻云淡地“嗯”了一下。
见这人“嗯”完后就没有后文了,俞琼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什么叫做‘嗯’啊?我考得那么认真,你就一句‘嗯’就完了?怎么着也得夸我两句吧?”
季年听后轻蔑地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人,开始放起了彩虹屁:“我们琼大少可真棒,不愧是考满分的料。”
此时的俞琼还一脸得意,高柱子高攀,而他却忘记了还有一科英语等着他。
到了考英语考试的时间,十九考场可谓是五十多位活阎王的修罗场,有向周围打好关系方便考试时对答案的,有偷摸着在后边柜子那儿写小抄的,还有坐在位置上求神拜佛的。对,那个求神拜佛的就是俞琼。
现在的他正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看上去相当虔诚,嘴里还不断念着“菩萨保佑”,这属实是给朱志震惊到了。
而这时一考场的考生们都在努力复习,除了某一位正在座位上发呆。
“诶,年哥,帮我看看这道题是不是这么做的?”姚瑶拿着不知从哪找来的英语练习册问着季年,连孙依依也一并凑了过来。
季年回过神来,拿着练习册看了一眼:“错了,不是换形式,是它的固定短语。”
姚瑶恍然大悟,拿着笔改了过来。
“年哥,你都不用复习的吗?”孙依依好奇地问道。
季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复不复习都一样,闭着眼睛也能考。”
孙依依、姚瑶:“……”属实是羡慕住了。
“请监考老师进入考场。”
广播刚放完,监考老师后脚就进了考场。
而此时的十九考场还在疯狂地抄答案、借答案、搞好关系。
“干嘛呢?都考试了没听见吗?”
这熟悉的声音直冲俞琼的脑门,他抬头一看,真他妈的是张现。
他千算万算,打死也没算到这回监考的会是张现,他心想着,这下自己打好的关系算是白打了。
“我草,张主任?琼哥,他管得严不严啊?”后边的朱志连忙问道。
“这他妈可是学校主任,你说不严不严?”俞琼直接来了个反问。
俞琼此刻内心一万个操蛋,人缘关系好不容易都搞好了,结果突然蹦出来个张现,这不都功亏一篑了吗?
在拿到卷子后,俞琼也只能拿着笔开啃了。
张现跟上次的小测评完全不一样,他几乎就没有在讲台上好好坐着过,动不动就往俞琼那儿走,走着走着还停下来瞄他两眼,搞得后面的朱志都变得坐立不安。好不容易见张现坐在了讲台上,朱志问了俞琼一句,为什么张现老站在他俩旁边看。结果抬头就发现张现坐在讲台上盯着他俩,明确一点,应该是盯着俞琼。
即使张现已经这样监考了,但还是有那么几个勇士等张现前脚一走就开始传答案,而张现仅仅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传答案的就让他把纸条交出来继续答题,听到交头接耳的声音也就只是咳嗽两声提醒一下,他现在也非常能理解这群学生的煞费苦心了。
终于结束了今天所有的考试,上完晚自习后,大家都回到了寝室里休息。
“唉,我真的服了张现了。”俞琼栽倒在床上说道。他吐槽张现,已经吐槽了一个下午了。
“你那都不算什么。”罗白栖躺在床上正翘着二郎腿,“考英语的时候,我们考场刚好是陈晓,她就一直在我跟石浩学周围徘徊,一会儿还停下来看我俩的卷子,看完了还要叹口气。”
“张现监考我的时候,我连觉都没睡。”
“谁还不是呢?可能就只有年哥不是了吧。”
季年正好在换衣服,他刚把上衣脱下,还没来得及换就听见有人似乎是在叫自己,然后又回过头看着两人:“怎么了?”
罗白栖和俞琼也正看着他。
“唉,我年哥的身材还是这么好。”罗白栖感叹道,“当之无愧的东湖万人迷啊!”
季年身材的确很好,虽然锁骨下边有一小块显眼的胎记,但腹肌啊,锁骨啊,喉结啊什么的,还是该有的都有,体型偏瘦,一眼看去都还以为是个清纯男高。
一旁的俞琼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盯着人家看,内心都不禁感叹,这倒底是个什么完美身材啊!
当然,季年也不瞎,他看着这人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了。他抓起一件干净的黑色上衣穿了进去,随后又偏过头对俞琼说:“看够了吗?”
一旁的罗白栖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补上了一句:“呀,琼哥脸有点红哦。”
顿时,俞琼感到脸上一阵燥热,这感觉直冲耳尖,让人觉得相当不适。
“我……我去洗澡了。”俞琼直接选择落荒而逃。
到了第二天上午的一节语文课上,邹霖正拿着半期的试题卷走了进来。
而最后一排的季年并没有听课的打算,准备开始补觉。
“好了,同学们把昨天的试卷拿出来,我们评讲一下。”邹霖走上讲台,然后又熟练地挑出根粉笔掰断一截,转身在黑板上边写边说道,“第一大题的答案是,abacd,ddb。”
“不是,你就没有哪天能不睡觉吗?”估计是又闲着没事儿还睡不着,俞琼就转过身去找后座的那位聊天。
季年还没完全睡着,他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眼面前的人:“你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睡不着。”说完后,又调整了下姿势继续酝酿睡意了。
“这道题,考的就是文言虚词……”
邹霖在上边讲着课,而俞琼只能独自一人用笔无聊地戳着试卷。
试卷中间的一块位置被他戳满了小黑点,他还时不时画点其它的小图案上去。
不知什么时候,邹霖边讲边走,走到了俞琼的桌边。
邹霖停下了正在讲课的嘴,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在试卷上点点画画,不禁发问道:“哟,在排卵呢?”
全班顿时发出了哄笑声。
听到邹霖的话后,俞琼抬头看着她连忙解释道:“那……那个邹老师……我……我……”
俞琼“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名堂来,就尴尬地把椅子往后挪了几下,结果刚好碰到后面那位的桌沿,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季年被碰醒了,烦躁地“啧”了一声就把头给抬了起来,看上去一副正准备骂人的架势。
“哟,季大爷刚睡醒呢?”邹霖又亲切地问候道。
全班再次哄笑,连俞琼也忍不住偷着笑了两声。
季年抬头发现面前站着的是邹霖,脾气立马就下去了。
“都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你这是有多少的瞌睡睡不完?我问你?”
季年没说话,俞琼还在前边偷着乐。
“你就偷着乐吧。”邹霖又转身去训俞琼,“你也是左脸皮贴右脸皮。”
“啥……啥意思?”俞琼一脸懵逼地问道。
“既不要脸,还脸皮厚。”邹霖又接着说道,“我这次还没看你作文,等我看了在好好想想该怎么骂你。”说完,她拿着卷子走向了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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