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清河许家庄,许太公一家因为大小姐离家出走,鸡飞狗跳。派人四出打探,并没有许苗茵的消息,许太公修书给在阳谷当差的二儿子许晋。因玻璃生意,许家成为清河首富,许太公乐善好施,搏得大善人之名,荣任乡绅会话事人。许苗茵悉心照料重伤的梁文真,甚至在他跟潘金莲打情骂俏之时,亦不敢有半点怨言。这日,因炖了参汤反被梁文真责骂,凄凉出来,低吟浅唱,感伤无限,甚而万念俱灰,又想草草嫁人了事。最后终于决定浪迹天涯,回叔叔家拿了包裹,扮成翩翩少年郎,出门闯荡。
午后,许晋去到医馆,并不见许苗茵。“大小姐呢?”许晋问半躺在床上的梁文真。“大小姐晌午时出去,便没有再见到她的人影,应是已回二爷家中罢。”梁文真道。潘金莲在一边折叠梁文真已洗好的衣物,见许晋进来,道了一个万福。
“我刚从家中到此,并不曾见过她。”许晋道。“问问夏荷便知,她应晓得。”梁文真转头,静静地望向潘金莲,平淡道。“好好养伤,我回去问问。”许晋告辞。转身前深深看了潘金莲一眼,心中似有疑惑。一个邻居妇人,对梁文真照料这般体贴细心,十分奇怪,更让人不舒服之处,是她天生一股狐媚之气,不似一个良人。先前,许晋已然看出侄女对梁文真的心思,两个月来,也在梁文真身边照顾他,与这个狐媚妇人经常照面。想到此节,许晋心头似有不详之感。
许晋匆匆回到家中,却见冯氏满目愁容,端坐桌边,夏荷站立一边,哭哭啼啼。“出了甚么事情?”许晋心头一紧,问道。“苗茵留书一封,自个走了。”冯氏冷冷道,似在责怪许晋作为叔叔,未尽到责任,没将侄女照顾周全。看见桌上书信,许晋拿起看过,许苗茵当真再次离家出走。“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从清河离家出走,不留书信,害得家中鸡犬不宁。来到阳谷,又不辞而别,还要我们不要找她,没规没矩,真不像话。早知如此,送她回清河,叫哥哥严加看管方好。”许晋恼怒道。
听闻许苗茵原来是不辞而别,离家出走来到阳谷,冯氏目瞪口呆,旋即又长吁短叹起来。夏荷低头啜泣,不敢说话。“夏荷,你这该死的奴婢,大小姐离家出走,你不加以阻拦,却做帮凶。如今她又不知去了哪里,我看你如何交代。”许晋朝夏荷嚷道。
夏荷一听,更加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眼泪如断线一般。冯氏其时正好怀孕在身,多得夏荷百般照顾,无微不至,从没有半点不当之处。听许晋责备夏荷,冯氏却不依了,道:“一个丫环怎敢忤逆主子?!你怪她何用,我们是苗茵的叔叔婶娘,你爹娘怪罪下来,只会怪到我们头上。快去将人找回来,才是正事!”许晋从不曾见过冯氏这般脾气,呆愣片刻,立时出去寻人。
几日下来,许晋拜托衙门中的弟兄帮忙寻找,也发动一帮朋友打探,仍没有许苗茵的半点音讯,许晋急得团团转。梁文真本来康复了八九分,早已可以离开医馆,却为了与潘金莲相处,故意多住一段时日。见许苗茵许久不曾来到,问过许凡,才知许大小姐不辞而别,离家出走,终于坐不住。梁文真每日在阳谷寻访,想起必是自己那次责怪于她,致她气恼,心下不由内疚。蒋兆趁运送玻璃之便,在清河县与阳谷县之间沿途寻访。之前,许晋怕许府上下担心,又恐自己难以交代,便隐瞒了许苗茵再次出走的事,只叫蒋兆回到清河,打听一下许苗茵是否已经回去。
一日,梁文真正在街上,欲往许晋处商议寻找许苗茵之事,突然听见一声大喊“有人跳河了!”梁文真跑过去时,见石拱桥上聚集许多人,桥底水面似有人在挣扎。桥上之人,有好几个跃跃欲试,却最终没有人跳下去救人。梁文真见此,奋不顾身,施展轻功,几个雀跃到石桥,踩桥栏跳入河中。
费了一番手脚,梁文真将落水之人拖上岸边,仔细看去,骇了一跳,原来是丫环夏荷。还来不及思考,梁文真将夏荷在地上放平,赶紧急救。摆弄一阵,夏荷口中涌出一口一口的河水,渐渐睁眼,缓和过来。
过去半晌,夏荷终于醒来。“为甚么救我,为甚么救我?大小姐都不见了,活着还有甚么意思?”夏荷呜咽哭泣,久久不止。等夏荷平静下来,梁文真问道:“大小姐走了,我们总能找回来,你也不应该寻死,是与不是?”梁文真一身湿漉漉,准备快点回去。
“全都怪你,大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一路辛苦来找你,吃尽苦头,你却逼得她绝望。若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夏荷突然厉声高叫,将梁文真吓了一大跳。梁文真呆呆出神,虽曾隐约感觉到,许大小姐来到阳谷,十有八九是为自己,自己却因为迷恋潘金莲而不曾在意。如今听闻大小姐为他“吃尽苦头”,虽不知晓到底是甚么样的苦,梁文真心内柔软之处,还是被触动,来不及收拾心情,眼前这个夏荷,此时生无可恋,需要宽慰。
“我晓得是我不好,但你寻死也是于事无补,待日后大小姐回来,若见不到你,岂不是也如你此时这般绝望!”梁文真话毕,不由泪落。夏荷听后怔愣许久,似有所悟道:“梁公子,等大小姐回来,你可千万莫辜负于她,大小姐对公子是痴心一片!”梁文真赶忙应诺,连连点头。心头想起一段被人说烂了的话: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若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若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梁文真抱起夏荷去到医馆,央大夫开个调理药方。大夫得知是溺水之人,熬了一碗姜汤,给夏荷服下。夏荷恢复许多,已能自行走动。梁文真付过诊金,扶夏荷回到许晋府上。许晋夫妻听到夏荷寻死之事,不敢责备,反而换上笑脸,好生安慰了一番。
“二夫人,我要去寻找大小姐,不能再照顾二夫人。”夏荷对冯氏道。“夏荷妹妹,寻找大小姐自有二爷,你帮不上忙,安心留在这里,莫要动甚么心思。”冯氏道。“可一日不见大小姐,我一日不得安心。请二夫人成全。”夏荷话毕,声泪俱下,跪下肯求。冯氏不由心软,作为许家的丫环,她本没有随意出走的资格,虽此时自己正需人照顾,却念她与苗茵主仆情深,还是决定让她自己抉择。“随你罢,若大小姐寻不到,清河许府你是回不去的,若想回来这里,我随时欢迎。”夏荷拜谢之后,出门自去。
话分两头。韦宁之事,许晋不曾十分尽心,梁文真有心却未能帮上忙,所以尽管有心借韦宁的势力,帮忙寻访许苗茵,许晋始终不好意思开口。韦宁知晓梁文真为自己之事,险些丢掉命,心中十分感激,欲登门酬谢,出于心虚没有上门。因此,他们长时间未曾碰过面。
韦宁的一帮朋友,久仰梁文真大名,既佩服他的生意头脑,更敬重他义气干云,十分想结交他,三番五次请韦宁引荐,可韦宁每每推托。
“你若是不愿带我们去,我们自己去便是。”一个名唤岑然的汉子道,“但你这般为人处世,恐日后我等与你再难交往。”话说到这个份上,韦宁顿感自己快要被孤立,而其实内心又十分惦记梁文真,因此不再推辞。“你们有所不知,梁兄弟险些为我丢掉性命,我着实难为情。今日,我顾及与诸位情面,更时刻不敢忘记梁兄弟恩德,与你等一道去拜访他便是。”
众人欢呼,簇拥韦宁出门。一群汉子二三十个,足足坐满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往梁文真住处去。梁文真与许凡许晋蒋兆一起,正在商量生意之事,忽闻门外敲门声急,大呼小叫,许凡过去开门。许凡刚开出一条门缝,见来人众多,心恐是来滋事寻衅之人,复又将门关上,顾不得门外众人的呼唤。
“你呀,还真是个胆小鬼。我堂堂阳谷捕头在此,怕甚么呢!”许晋道。“哈哈,小心驶得万年船,谁晓得一大帮人是甚么来路。”许凡赧颜笑道。“快去开门,若是来生事之人,早便破门而入了。”梁文真道。许凡回身再去开门。
“原来是韦宁大哥,还道是谁。”许凡刚打开门,一大帮人便涌进来,看见为头的是韦宁,许凡招呼道。听到来人是韦宁,梁文真从里屋出来迎接,与众人一一招呼,寒暄客套一番。许晋也出到客厅,与众人招呼,各个汉子见阳谷捕头也在,一时客气起来。
一帮汉子,平日都是强横之人,好结交豪杰,呼朋引类,四处厮混,在阳谷上呼风唤雨,却被梁文真人格魅力折服。多个朋友多条路,梁文真见众人看得起他,自然十分欣喜。
许大小姐留书独自离去,无处寻找,正用得上这班神通广大之人。潘金莲的命运即将走到拐点,梁文真痴迷于她,必然受到牵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午后,许晋去到医馆,并不见许苗茵。“大小姐呢?”许晋问半躺在床上的梁文真。“大小姐晌午时出去,便没有再见到她的人影,应是已回二爷家中罢。”梁文真道。潘金莲在一边折叠梁文真已洗好的衣物,见许晋进来,道了一个万福。
“我刚从家中到此,并不曾见过她。”许晋道。“问问夏荷便知,她应晓得。”梁文真转头,静静地望向潘金莲,平淡道。“好好养伤,我回去问问。”许晋告辞。转身前深深看了潘金莲一眼,心中似有疑惑。一个邻居妇人,对梁文真照料这般体贴细心,十分奇怪,更让人不舒服之处,是她天生一股狐媚之气,不似一个良人。先前,许晋已然看出侄女对梁文真的心思,两个月来,也在梁文真身边照顾他,与这个狐媚妇人经常照面。想到此节,许晋心头似有不详之感。
许晋匆匆回到家中,却见冯氏满目愁容,端坐桌边,夏荷站立一边,哭哭啼啼。“出了甚么事情?”许晋心头一紧,问道。“苗茵留书一封,自个走了。”冯氏冷冷道,似在责怪许晋作为叔叔,未尽到责任,没将侄女照顾周全。看见桌上书信,许晋拿起看过,许苗茵当真再次离家出走。“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从清河离家出走,不留书信,害得家中鸡犬不宁。来到阳谷,又不辞而别,还要我们不要找她,没规没矩,真不像话。早知如此,送她回清河,叫哥哥严加看管方好。”许晋恼怒道。
听闻许苗茵原来是不辞而别,离家出走来到阳谷,冯氏目瞪口呆,旋即又长吁短叹起来。夏荷低头啜泣,不敢说话。“夏荷,你这该死的奴婢,大小姐离家出走,你不加以阻拦,却做帮凶。如今她又不知去了哪里,我看你如何交代。”许晋朝夏荷嚷道。
夏荷一听,更加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眼泪如断线一般。冯氏其时正好怀孕在身,多得夏荷百般照顾,无微不至,从没有半点不当之处。听许晋责备夏荷,冯氏却不依了,道:“一个丫环怎敢忤逆主子?!你怪她何用,我们是苗茵的叔叔婶娘,你爹娘怪罪下来,只会怪到我们头上。快去将人找回来,才是正事!”许晋从不曾见过冯氏这般脾气,呆愣片刻,立时出去寻人。
几日下来,许晋拜托衙门中的弟兄帮忙寻找,也发动一帮朋友打探,仍没有许苗茵的半点音讯,许晋急得团团转。梁文真本来康复了八九分,早已可以离开医馆,却为了与潘金莲相处,故意多住一段时日。见许苗茵许久不曾来到,问过许凡,才知许大小姐不辞而别,离家出走,终于坐不住。梁文真每日在阳谷寻访,想起必是自己那次责怪于她,致她气恼,心下不由内疚。蒋兆趁运送玻璃之便,在清河县与阳谷县之间沿途寻访。之前,许晋怕许府上下担心,又恐自己难以交代,便隐瞒了许苗茵再次出走的事,只叫蒋兆回到清河,打听一下许苗茵是否已经回去。
一日,梁文真正在街上,欲往许晋处商议寻找许苗茵之事,突然听见一声大喊“有人跳河了!”梁文真跑过去时,见石拱桥上聚集许多人,桥底水面似有人在挣扎。桥上之人,有好几个跃跃欲试,却最终没有人跳下去救人。梁文真见此,奋不顾身,施展轻功,几个雀跃到石桥,踩桥栏跳入河中。
费了一番手脚,梁文真将落水之人拖上岸边,仔细看去,骇了一跳,原来是丫环夏荷。还来不及思考,梁文真将夏荷在地上放平,赶紧急救。摆弄一阵,夏荷口中涌出一口一口的河水,渐渐睁眼,缓和过来。
过去半晌,夏荷终于醒来。“为甚么救我,为甚么救我?大小姐都不见了,活着还有甚么意思?”夏荷呜咽哭泣,久久不止。等夏荷平静下来,梁文真问道:“大小姐走了,我们总能找回来,你也不应该寻死,是与不是?”梁文真一身湿漉漉,准备快点回去。
“全都怪你,大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一路辛苦来找你,吃尽苦头,你却逼得她绝望。若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夏荷突然厉声高叫,将梁文真吓了一大跳。梁文真呆呆出神,虽曾隐约感觉到,许大小姐来到阳谷,十有八九是为自己,自己却因为迷恋潘金莲而不曾在意。如今听闻大小姐为他“吃尽苦头”,虽不知晓到底是甚么样的苦,梁文真心内柔软之处,还是被触动,来不及收拾心情,眼前这个夏荷,此时生无可恋,需要宽慰。
“我晓得是我不好,但你寻死也是于事无补,待日后大小姐回来,若见不到你,岂不是也如你此时这般绝望!”梁文真话毕,不由泪落。夏荷听后怔愣许久,似有所悟道:“梁公子,等大小姐回来,你可千万莫辜负于她,大小姐对公子是痴心一片!”梁文真赶忙应诺,连连点头。心头想起一段被人说烂了的话: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若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若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梁文真抱起夏荷去到医馆,央大夫开个调理药方。大夫得知是溺水之人,熬了一碗姜汤,给夏荷服下。夏荷恢复许多,已能自行走动。梁文真付过诊金,扶夏荷回到许晋府上。许晋夫妻听到夏荷寻死之事,不敢责备,反而换上笑脸,好生安慰了一番。
“二夫人,我要去寻找大小姐,不能再照顾二夫人。”夏荷对冯氏道。“夏荷妹妹,寻找大小姐自有二爷,你帮不上忙,安心留在这里,莫要动甚么心思。”冯氏道。“可一日不见大小姐,我一日不得安心。请二夫人成全。”夏荷话毕,声泪俱下,跪下肯求。冯氏不由心软,作为许家的丫环,她本没有随意出走的资格,虽此时自己正需人照顾,却念她与苗茵主仆情深,还是决定让她自己抉择。“随你罢,若大小姐寻不到,清河许府你是回不去的,若想回来这里,我随时欢迎。”夏荷拜谢之后,出门自去。
话分两头。韦宁之事,许晋不曾十分尽心,梁文真有心却未能帮上忙,所以尽管有心借韦宁的势力,帮忙寻访许苗茵,许晋始终不好意思开口。韦宁知晓梁文真为自己之事,险些丢掉命,心中十分感激,欲登门酬谢,出于心虚没有上门。因此,他们长时间未曾碰过面。
韦宁的一帮朋友,久仰梁文真大名,既佩服他的生意头脑,更敬重他义气干云,十分想结交他,三番五次请韦宁引荐,可韦宁每每推托。
“你若是不愿带我们去,我们自己去便是。”一个名唤岑然的汉子道,“但你这般为人处世,恐日后我等与你再难交往。”话说到这个份上,韦宁顿感自己快要被孤立,而其实内心又十分惦记梁文真,因此不再推辞。“你们有所不知,梁兄弟险些为我丢掉性命,我着实难为情。今日,我顾及与诸位情面,更时刻不敢忘记梁兄弟恩德,与你等一道去拜访他便是。”
众人欢呼,簇拥韦宁出门。一群汉子二三十个,足足坐满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往梁文真住处去。梁文真与许凡许晋蒋兆一起,正在商量生意之事,忽闻门外敲门声急,大呼小叫,许凡过去开门。许凡刚开出一条门缝,见来人众多,心恐是来滋事寻衅之人,复又将门关上,顾不得门外众人的呼唤。
“你呀,还真是个胆小鬼。我堂堂阳谷捕头在此,怕甚么呢!”许晋道。“哈哈,小心驶得万年船,谁晓得一大帮人是甚么来路。”许凡赧颜笑道。“快去开门,若是来生事之人,早便破门而入了。”梁文真道。许凡回身再去开门。
“原来是韦宁大哥,还道是谁。”许凡刚打开门,一大帮人便涌进来,看见为头的是韦宁,许凡招呼道。听到来人是韦宁,梁文真从里屋出来迎接,与众人一一招呼,寒暄客套一番。许晋也出到客厅,与众人招呼,各个汉子见阳谷捕头也在,一时客气起来。
一帮汉子,平日都是强横之人,好结交豪杰,呼朋引类,四处厮混,在阳谷上呼风唤雨,却被梁文真人格魅力折服。多个朋友多条路,梁文真见众人看得起他,自然十分欣喜。
许大小姐留书独自离去,无处寻找,正用得上这班神通广大之人。潘金莲的命运即将走到拐点,梁文真痴迷于她,必然受到牵连。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