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何处藏身
王国宝能跑到哪儿去呢？
豫州庾楷是王国宝的好朋友，投奔庾楷应该是其首选。【小说文学网】
但这里面有一个地域的问题。
建康到豫州，隔着一个偌大的扬州。
扬州是王恭的地盘，能顺利穿过扬州到豫州，几乎不可能。
建康以南，三吴之地，是司马道子的势力范围。即便王国宝有几个朋友，司马道子也很清楚，想完全藏住身子也是难上加难。
往东出海？没这可能。
往西？殷仲堪大军正顺江而下，那不是往死路上撞？
司马道子眉头紧皱，苦思无果。
宋珺很快来到了相王府。
“哎呀仁宝，你可来了。你倒是说说，王国宝会跑到哪儿去呢？”
“相王，你别急。咱们慢慢分析分析。”
有了宋珺，司马道子犹如有了主心骨，心虽然还悬着，脸色却是缓和了不少。
两人合计了半天，宋珺道：“相王，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他不是易事。卑职以为，还得两手抓。一是发出海捕文书，悬重赏通缉王国宝。二嘛，三日之期转眼即到，卑职立即去跟王使君禀明情况，请他协助抓捕。唉，王大人本来可以不死的，这一下谁也救不了他了。”
“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司马道子恨恨出声，又温颜道，“仁宝，孤现在就任命你兼任四门提督，你的飞豹也随时可以进京。”
因为司马曜不死不活的缘故，宋珺谋取四门提督的计划一直没有施行，这回倒好，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费工夫的不易得，易得的不费功夫。
宋珺马不停蹄赶到广陵，向王恭说明了情况。
别人的话王恭可能不信，宋珺的话他可不打折。
“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仁宝，本官这就令扬州全境戒严，只要那狗贼敢到扬州，定要将他生擒活捉。”
宋珺真诚道：“使君，卑职就昨日之事向你道歉。如果当时将王国宝交给你，也不至于发生这件事。”
王恭摆摆手道：“仁宝，这不能怪你。当时若不是你出面，还不知道事态怎么发展，该道歉的人是本官。好了，这事就不说了，还是抓捕王国宝要紧。”
三日过去，四处搜索无果，王国宝就像人间蒸发了。
一事不顺，万事不顺。
听到王恭威*京城一点事没有的消息后，本来走得犹犹豫豫的殷仲堪突然来了劲，竟鼓足快帆向东而来，前锋已到寻阳（今江西九江）。
司马道子没想到，先前所发令殷仲堪退兵的谕旨半点作用没起，闻听这个消息后，顿时又慌乱起来。
殷仲堪好说，关键是荆州军里还有个桓玄。
十有八九，荆州军东来就是桓玄怂恿的。
王恭是大晋有名的忠臣，兵临城下也不会乱来。桓玄可是个不安定因素，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不行，得让他们回去。
还得派宋珺。
宋珺成了司马道子的救火队员了。
接到司马道子令谕的宋珺苦笑不已。
唉，官身不由己啊！
按说以宋珺和桓玄的交情，一纸书信也不是不行，但司马道子说，出兵这事太大了，还是面对面说清楚保险。
有宋珺出面，殷仲堪桓玄还能说什么呢？回呗！
连退两路大军，建康安然无恙，宋珺在建康人气暴涨。人们见面要是不聊聊宋珺，肯定会被人说成是白痴。
宋珺可没闲心去理会这样那样的赞美，他得找王国宝。
那王国宝到底在哪儿呢？
一连五天过去，王国宝还是没有踪影。
但王国英抓住了。
他是在扬州地面被抓住的。
在王恭眼里，王国英连个p也算不上，不过他知道这人应该有王国宝的信息，赶紧差人将其押送给宋珺。
突审。
面对主审官，王国英一脸傲慢，爱理不理。
主审的檀凭之大怒。
他是帮会里出来的人，虽然经过了飞豹的锤炼，但骨子里还是残存了不少黑社会的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还以为你还是京城四门提督吗？你看看这，不就是你的提督衙门吗？我告诉你，你以前怎么对付别人，我今天就怎么对付你。来人，大刑伺候！”
一同主审的何无忌忙轻声道：“凭之，这不大好吧。队长可说过，咱们搞刑狱的，不能搞刑讯*供。”
檀凭之黑着脸道：“对这种顽固不化之徒，不动大刑不知道厉害。你别管，我有分寸，出了事我兜着。”
自从进京接管四门防务后，飞豹队员们可没怎么闲着。为了抓捕王国宝，吃不香，睡不安，出痘痘冒疖子的不少。心里本来就窝着火，再见着王国英那一副死猪头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因为有纪律，早就伺候上了。
现在有檀典狱长发话，那还等什么。
要说王国英还真是一条硬汉，浑身上下被皮鞭抽得血淋淋的，硬就是不开口，还一脸嘲笑。
檀凭之更加愤怒。
“娘的，老子还收拾不了你？来啊，将这十八般刑具一样样地给他过一遍，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刑具硬。”
何无忌连忙道：“凭之，使不得使不得。打死他事小，耽误了队长的事大。我们还是再想其他办法吧！”
檀凭之一愣，恨恨道：“王国英，你别猖狂！王国宝一日找不到，我一天给你来一顿好吃的，你等着吧！”
二人将情况给宋珺汇报，宋珺半天没言语。
檀凭之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紧张地看着宋珺。
“凭之，审犯人跟看病一样，要对症下药。那王国英也是战场上过来的人，刑具对他是起不了作用的。这种人，最怕的是软刀子。他不怕死，但你要是让他觉得生不如死，他或许就开口了。”
软刀子？生不如死？
檀凭之何无忌没想到队长只是隐晦的批评还帮着出点子，心里的石头可落了地，眨巴眨巴眼就思索起来。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道道，二人只好求助般看着宋珺。
宋珺笑道：“我倒有一个法子，要不你们拿去试试？”
二人连忙点头，听完之后一头栽倒在地。
队长这招可真够毒的。
回到审讯室，檀凭之让人将王国英押到一个单间，然后紧张地布置起来。
果然，没过两天，王国英挺不住了。
概括的讲，宋珺的办法只有一个字。
磨。
说全面点就是：精神折磨。
审讯开始了。
只见门窗全用黑布盖上，看不出是白天黑夜，王国英的面前给最大限度地点上数根蜡烛，明晃晃的刺人还烤人。他坐的椅子也是特制，只能坐半边屁股，而且绝对不会让脚挨着地。
“犯人姓名？“……
“性别？”
……
“籍贯哪里？”
……
“家中有什么人？”
……
“你们是怎么逃出去的？”
……
“王国宝在哪？”
……
开始，王国英一概不作回答。审讯人员也不着急，慢条斯理一遍遍地问。问了几遍后，王国英烦不胜烦。
“老子叫王国英，是个男人。我不知道王国宝在哪。行了吧？”
管他烦不烦，审讯人员不骄不躁，一个时辰换一次班，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还就是继续这么问。
王国英累啊，头一歪想睡。
睡觉？没门。
给他洗洗冷水头，再接着问。
这样搞起来，神仙菩萨也受不了了。
王国英头昏脑涨，眼冒金花，终于是问什么说什么了。
那天，王国宝找到了他。
“国英，为兄看来在劫难逃了。王恭绝不会放过我。相王？你还记得王绪的死吧？为了他自己，牺牲谁他都不在乎。你是我的兄弟，绝对会被牵连其中。与其等死，还不如趁早逃出去。”
“大哥，哪儿安全？”
“豫州。庾楷是我的好朋友，只有他才能让我们活命。”
“太远了，还隔着个扬州呢！扬州不是王恭的地盘吗？”
“别的地方我都考虑过了，只有到豫州。扬州一定得闯过去。我们分头行动，到了豫州再联系。”
“那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放心。宋珺为人我了解，他绝不会为难我们家人的。走啊！”
檀凭之插话道：“你是和王国宝一起出城的吗？”
王国英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城的。”
“你估计他会走哪条线路？”
“他没说。我也猜不出来。”
看王国英的神态，确实不似作伪，檀凭之和何无忌对视一眼，退出了审讯室，将审讯情况向宋珺做了详细汇报。
宋珺沉吟半天，轻声道：“这么说有两种情况，一是王国宝利用王国英给我们虚晃了一枪，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出城。二是王国宝利用王国英声东击西，他去了另外的地方。”
檀凭之朗声道：“队长，不管什么情况，我们先在城里搜查再说。现在城里完全被我们控制，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宋珺点点头道：“这样，凭之，你去照会一下檀帮主和魏帮主，请他们协助。无忌，你带人调查摸排。”
安排之后，宋珺来到相王府，向司马道子通报了审讯结果。
司马道子惊讶道：“他没出城？有这种可能？”
宋珺道：“以王国宝的机敏，完全有这可能。相王，你对他知之甚深，你想想，他会何处藏身？”
司马道子低着头冥思苦想。
突然，他抬起头望了望宋珺，又低头作冥思苦想状。
过了好半天，司马道子轻声道：“仁宝，该想的地方孤都想过了，实在想不出他会何处藏身。你看怎么办？”
宋珺慢悠悠道：“相王，王恭和殷仲堪可是在等我们的消息。上次我们是侥幸让他们退了兵，如果不能交出王国宝，他们再来问罪，卑职也没招了。”
司马道子的眉头又蹙到一起了。
王国宝能跑到哪儿去呢？
豫州庾楷是王国宝的好朋友，投奔庾楷应该是其首选。【小说文学网】
但这里面有一个地域的问题。
建康到豫州，隔着一个偌大的扬州。
扬州是王恭的地盘，能顺利穿过扬州到豫州，几乎不可能。
建康以南，三吴之地，是司马道子的势力范围。即便王国宝有几个朋友，司马道子也很清楚，想完全藏住身子也是难上加难。
往东出海？没这可能。
往西？殷仲堪大军正顺江而下，那不是往死路上撞？
司马道子眉头紧皱，苦思无果。
宋珺很快来到了相王府。
“哎呀仁宝，你可来了。你倒是说说，王国宝会跑到哪儿去呢？”
“相王，你别急。咱们慢慢分析分析。”
有了宋珺，司马道子犹如有了主心骨，心虽然还悬着，脸色却是缓和了不少。
两人合计了半天，宋珺道：“相王，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他不是易事。卑职以为，还得两手抓。一是发出海捕文书，悬重赏通缉王国宝。二嘛，三日之期转眼即到，卑职立即去跟王使君禀明情况，请他协助抓捕。唉，王大人本来可以不死的，这一下谁也救不了他了。”
“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司马道子恨恨出声，又温颜道，“仁宝，孤现在就任命你兼任四门提督，你的飞豹也随时可以进京。”
因为司马曜不死不活的缘故，宋珺谋取四门提督的计划一直没有施行，这回倒好，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费工夫的不易得，易得的不费功夫。
宋珺马不停蹄赶到广陵，向王恭说明了情况。
别人的话王恭可能不信，宋珺的话他可不打折。
“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仁宝，本官这就令扬州全境戒严，只要那狗贼敢到扬州，定要将他生擒活捉。”
宋珺真诚道：“使君，卑职就昨日之事向你道歉。如果当时将王国宝交给你，也不至于发生这件事。”
王恭摆摆手道：“仁宝，这不能怪你。当时若不是你出面，还不知道事态怎么发展，该道歉的人是本官。好了，这事就不说了，还是抓捕王国宝要紧。”
三日过去，四处搜索无果，王国宝就像人间蒸发了。
一事不顺，万事不顺。
听到王恭威*京城一点事没有的消息后，本来走得犹犹豫豫的殷仲堪突然来了劲，竟鼓足快帆向东而来，前锋已到寻阳（今江西九江）。
司马道子没想到，先前所发令殷仲堪退兵的谕旨半点作用没起，闻听这个消息后，顿时又慌乱起来。
殷仲堪好说，关键是荆州军里还有个桓玄。
十有八九，荆州军东来就是桓玄怂恿的。
王恭是大晋有名的忠臣，兵临城下也不会乱来。桓玄可是个不安定因素，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不行，得让他们回去。
还得派宋珺。
宋珺成了司马道子的救火队员了。
接到司马道子令谕的宋珺苦笑不已。
唉，官身不由己啊！
按说以宋珺和桓玄的交情，一纸书信也不是不行，但司马道子说，出兵这事太大了，还是面对面说清楚保险。
有宋珺出面，殷仲堪桓玄还能说什么呢？回呗！
连退两路大军，建康安然无恙，宋珺在建康人气暴涨。人们见面要是不聊聊宋珺，肯定会被人说成是白痴。
宋珺可没闲心去理会这样那样的赞美，他得找王国宝。
那王国宝到底在哪儿呢？
一连五天过去，王国宝还是没有踪影。
但王国英抓住了。
他是在扬州地面被抓住的。
在王恭眼里，王国英连个p也算不上，不过他知道这人应该有王国宝的信息，赶紧差人将其押送给宋珺。
突审。
面对主审官，王国英一脸傲慢，爱理不理。
主审的檀凭之大怒。
他是帮会里出来的人，虽然经过了飞豹的锤炼，但骨子里还是残存了不少黑社会的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还以为你还是京城四门提督吗？你看看这，不就是你的提督衙门吗？我告诉你，你以前怎么对付别人，我今天就怎么对付你。来人，大刑伺候！”
一同主审的何无忌忙轻声道：“凭之，这不大好吧。队长可说过，咱们搞刑狱的，不能搞刑讯*供。”
檀凭之黑着脸道：“对这种顽固不化之徒，不动大刑不知道厉害。你别管，我有分寸，出了事我兜着。”
自从进京接管四门防务后，飞豹队员们可没怎么闲着。为了抓捕王国宝，吃不香，睡不安，出痘痘冒疖子的不少。心里本来就窝着火，再见着王国英那一副死猪头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因为有纪律，早就伺候上了。
现在有檀典狱长发话，那还等什么。
要说王国英还真是一条硬汉，浑身上下被皮鞭抽得血淋淋的，硬就是不开口，还一脸嘲笑。
檀凭之更加愤怒。
“娘的，老子还收拾不了你？来啊，将这十八般刑具一样样地给他过一遍，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刑具硬。”
何无忌连忙道：“凭之，使不得使不得。打死他事小，耽误了队长的事大。我们还是再想其他办法吧！”
檀凭之一愣，恨恨道：“王国英，你别猖狂！王国宝一日找不到，我一天给你来一顿好吃的，你等着吧！”
二人将情况给宋珺汇报，宋珺半天没言语。
檀凭之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紧张地看着宋珺。
“凭之，审犯人跟看病一样，要对症下药。那王国英也是战场上过来的人，刑具对他是起不了作用的。这种人，最怕的是软刀子。他不怕死，但你要是让他觉得生不如死，他或许就开口了。”
软刀子？生不如死？
檀凭之何无忌没想到队长只是隐晦的批评还帮着出点子，心里的石头可落了地，眨巴眨巴眼就思索起来。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道道，二人只好求助般看着宋珺。
宋珺笑道：“我倒有一个法子，要不你们拿去试试？”
二人连忙点头，听完之后一头栽倒在地。
队长这招可真够毒的。
回到审讯室，檀凭之让人将王国英押到一个单间，然后紧张地布置起来。
果然，没过两天，王国英挺不住了。
概括的讲，宋珺的办法只有一个字。
磨。
说全面点就是：精神折磨。
审讯开始了。
只见门窗全用黑布盖上，看不出是白天黑夜，王国英的面前给最大限度地点上数根蜡烛，明晃晃的刺人还烤人。他坐的椅子也是特制，只能坐半边屁股，而且绝对不会让脚挨着地。
“犯人姓名？“……
“性别？”
……
“籍贯哪里？”
……
“家中有什么人？”
……
“你们是怎么逃出去的？”
……
“王国宝在哪？”
……
开始，王国英一概不作回答。审讯人员也不着急，慢条斯理一遍遍地问。问了几遍后，王国英烦不胜烦。
“老子叫王国英，是个男人。我不知道王国宝在哪。行了吧？”
管他烦不烦，审讯人员不骄不躁，一个时辰换一次班，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还就是继续这么问。
王国英累啊，头一歪想睡。
睡觉？没门。
给他洗洗冷水头，再接着问。
这样搞起来，神仙菩萨也受不了了。
王国英头昏脑涨，眼冒金花，终于是问什么说什么了。
那天，王国宝找到了他。
“国英，为兄看来在劫难逃了。王恭绝不会放过我。相王？你还记得王绪的死吧？为了他自己，牺牲谁他都不在乎。你是我的兄弟，绝对会被牵连其中。与其等死，还不如趁早逃出去。”
“大哥，哪儿安全？”
“豫州。庾楷是我的好朋友，只有他才能让我们活命。”
“太远了，还隔着个扬州呢！扬州不是王恭的地盘吗？”
“别的地方我都考虑过了，只有到豫州。扬州一定得闯过去。我们分头行动，到了豫州再联系。”
“那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放心。宋珺为人我了解，他绝不会为难我们家人的。走啊！”
檀凭之插话道：“你是和王国宝一起出城的吗？”
王国英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城的。”
“你估计他会走哪条线路？”
“他没说。我也猜不出来。”
看王国英的神态，确实不似作伪，檀凭之和何无忌对视一眼，退出了审讯室，将审讯情况向宋珺做了详细汇报。
宋珺沉吟半天，轻声道：“这么说有两种情况，一是王国宝利用王国英给我们虚晃了一枪，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出城。二是王国宝利用王国英声东击西，他去了另外的地方。”
檀凭之朗声道：“队长，不管什么情况，我们先在城里搜查再说。现在城里完全被我们控制，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宋珺点点头道：“这样，凭之，你去照会一下檀帮主和魏帮主，请他们协助。无忌，你带人调查摸排。”
安排之后，宋珺来到相王府，向司马道子通报了审讯结果。
司马道子惊讶道：“他没出城？有这种可能？”
宋珺道：“以王国宝的机敏，完全有这可能。相王，你对他知之甚深，你想想，他会何处藏身？”
司马道子低着头冥思苦想。
突然，他抬起头望了望宋珺，又低头作冥思苦想状。
过了好半天，司马道子轻声道：“仁宝，该想的地方孤都想过了，实在想不出他会何处藏身。你看怎么办？”
宋珺慢悠悠道：“相王，王恭和殷仲堪可是在等我们的消息。上次我们是侥幸让他们退了兵，如果不能交出王国宝，他们再来问罪，卑职也没招了。”
司马道子的眉头又蹙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