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为什么那么多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而我却没有,难道这个世界真的缺我一个小孩没有爸爸妈妈吗?”
小小的寻虵蹲坐在石阶上,奶里奶气的询问,语气里难掩难过。
寻院长坐在她边上,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竭力安慰说:“寻虵,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很多不公平,而你受过过的这些苦在以后一定会开出最大最美的花朵。”
“可是我还是想要爸爸妈妈。”寻虵太小了,正是一个孩子最黏父母的时候,可她身边空无一人,只能抱着她打了很多个补丁的小熊玩具,孤独的坐在台阶上,幻想有一天自己的亲生父母来接她回家。
寻院长叹了口气。
寻虵抬起软乎乎的脸蛋,一双黑曜石般耀眼的瞳仁里亮着希翼的闪光,“院长妈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是有父母的,而且以后我们一定会再次重逢的。”
寻院长没有说话,望着寻虵淡淡的微笑。
渐渐的,她的人缘越来越淡,逐渐消失。
自从离开孤儿院后,就因为工作和时间的关系,很少回去看过院长了,寻虵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梦见院长,以及这段她根本没有印象的记忆。
……
“呜呜呜……”
嘶,好像有人在哭?寻虵的意识开始恢复,刚感知到一点世界,就被抽抽噎噎的哭声给填满。
“宝贝女儿你怎么还没有醒啊?宝贝啊,你可千万不能丢下妈妈,你要是丢下妈妈,妈妈该怎么活啊……呜呜呜。”
是寻妈妈的声音,她在哭,好是为了她在哭。
寻虵使出吃奶得劲吃力的睁开仿佛有千万斤重的眼皮,果真看见,寻妈妈在她的床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妆都哭花了,整个人憔悴了好几分。
可寻妈妈看到寻虵醒来时,蓄满浑浊泪水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个度,又喜极而泣,一边哭一边欣喜若狂,“呜呜呜……宝贝,你终于醒了,妈妈还以为……”
寻虵静静地看着寻妈妈,她很想给她擦擦脸上的眼泪,可是光是睁开眼睛,都已经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了。
被电击后的身体如一张吹弹可破的纸,她躺在床上都感觉四肢快要散架了,身上的烧伤感在她醒后,一点一点的蔓延上她的感知。
「注!宿主你又一个任务未完成,若在一天后未能完成,那将再次接受惩罚。」
……还来?
寻虵都快再次疼晕过去了,要是再来一次,她直接入土为安算了,还玩什么玩啊。
“妈……”
寻虵忍着疼痛,虚弱的开口,只是简单的轻软的说了一个字,她喉咙就跟被火烧一样疼。
“宝贝,你别说话了,医生说了,你的的嗓子损伤了,需要一阵子恢复,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家休息好了。”
她一边铭感五内寻妈妈对自己的关心,一边油煎火燎,在心里拼命摇头,明天就要再次被劈了,她怎么还有心思休息啊。
在思来想去,她再次顶着嗓子出雪的风险,“叫江遇来。”
她惜字如金,根本不敢多说,没说一个字,嗓子上好像被架上一把锋利的电锯,用力的割来割去。
“叫江遇做什么?”寻妈妈习惯性的想问,但是转念想到女儿的嗓子,也就没在深究,“好,妈去给你找江遇过来,你好休息。”
女儿如今醒了,与她而言已经是上苍眷顾,她可不是要满足女儿的所有条件。
她还记得接到电话时,她火急火燎的赶往学校,看到女儿虚脱般的躺在床上,脸色没有一点血丝,苍白的吓人。
可一问医生,他们却都说自己的宝贝没有一点问题,除了因为嘶吼后,喉咙撕扯出血,基本就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为什么会昏倒,最后医生们也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也说不清楚。
要不是因为这些医生都是世界各地一定领域权威的医生,寻妈妈一定会觉得他们医术不精,信口开河。
后来她专门找了很多那时寻虵发病的录像以及学校里的监控,从头到尾寻虵的表现从离开观众席后,就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因此,寻妈妈特意找了当时和女儿有过一段交集的林启泽问话。
林启泽是个老实人,一五一十的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虽然监控里没有对话的声音,但是通过林启泽的描述,基本都是可以和监控中的画面对上的,所以姑且是有可信度的。
她越想越烦躁,不过好在现在女儿醒了。
她离开病房后,便吩咐下去,将江遇带过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江遇来到寻家,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寻虵的病房前。
仆人打开门,“江少爷请吧,小姐在等你呢。”
“好,谢谢。”
江遇礼貌道谢,便进了病房。
他缓缓靠近床边,寻虵正好睡着了,虽然状态不佳,但是比起她昏倒时,已经算上好上佳好了。
当时他来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就放心她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表情挣扎,似乎经历了什么很恐惧的事情,脸色没有一点色彩,连唇瓣都苍如枯木,烈阳高照下,身体冷得像一块冰,就好像濒死了一般。
他没有任何犹豫把她送了医务室,为了得到治疗后的结果,他一直蹲守在手术间外,因此错过了男子一百米短跑比赛。
不过手术结束后,他并没有见到寻虵一面,因为寻家父母赶来后,寻虵就被保护了,根本不允许他们靠近。
后来,没过几个小时,寻虵就被紧急送回了寻家。
江遇没想到寻虵醒了以后,第一个居然要见他。
寻虵半梦半醒的状态,大抵是感受到自己周遭有人的气息,她醒了过来,和江遇的视线,触碰在了一起。
江遇语气出奇的温柔,“你醒啦。”
可能是因为寻虵是病人的关系。
“我听说,你找我有事?”
“嗯!”寻虵鼻音轻声,算是回应。
酝酿了一阵,一想到一会儿的一句长话,又要破坏自己好不容易舒缓了些的嗓子,她就心如刀绞。
可长痛不如短痛。
她咬咬牙:
“把你的运动会号码牌给我。”
嘶——
完蛋,好像又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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