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大厅。
高堂之上,陆来福和杨师爷正襟危坐。
陈拾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亲生父母的,自然而然也就让杨师爷代劳了。
此刻,陈拾和陆拾柒相对站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哦。”
陆拾柒发出声音,头皮微痛。
陈拾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要怪只能怪他的头皮太硬了。
“岳父大人,我给你敬酒啊!”
陈拾将将酒樽端起,朝着刘县太爷一拜道。
“哈哈哈。”
“能让喝上韩大将军的酒,老夫不敢当呢!”
陆来福略带深意的说道。
“哪里,哪里,无论怎样,长者为先,更何况是岳父大人呢!”
陈拾自顾的端起酒杯,道:“那我就先自罚三杯,日后还要依仗岳父大人呢!”
三杯酒下肚,陆来福先是笑颜逐开,乐的不行。
陈拾又端起另外的酒樽,面向杨师爷敬了一杯,道:“师爷,小子不才,敬你一杯哈!”
“哈哈哈,别这么客气,你岳父大人都不敢当,我又如何当得起?”
陈拾一笑,道:“哪里,哪里,俗话说的好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爷曾经教过我,我是您的学生,您不是我的父亲还能是什么?!”
“好孩子啊,好孩子啊!”
杨师爷眼眶有些湿润,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行了,老杨,你咋又伤感起来了呢!”
陆来福宽慰道。
“是啊,是啊,今天是年轻人大喜的日子,哎呦,我老了,不争气了,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陆来福同感道:“是啊,真好,大喜的日子啊,多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陆来福和杨师爷同僚多年,见过了多少宦海沉浮,勾心斗角。
别看淮阴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可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争斗。
想要和平,手中要有枪!
没有枪,别说被欺负了,不挨打就是好事。
人心不古,自古有之。
当一个人表现出特立独行的样子之时,总是会有些人来打压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正所谓当一个人融入了群体,那么他也就变成了乌合之众。
唯有自强,唯有实力,才能给这些小人以沉痛的巴掌!
当然,还有一个绝招,那就是“不要脸”······
此乃密不相传的“屠龙之术”!
咦,这不是刘邦的杀手锏嘛?!
······
······
酒过三巡,陈拾已有几分醉意。
紧接着,杨师爷开始站起身,拿起了一个花名册。
“淮阴商户王家,一百金!”
“蔡郡守,粮食千担!”
“张大儒,古籍典故三百简!”
“云小鹤,东海明珠一颗!”
“······”
酒桌之上,云小鹤正喝得在劲头上,忽然二柱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几下。
“哎,小鹤,你小子行啊,居然有东海明珠?!”
二目有些上头道:“哎,都是前程往事,借花献佛罢了。”
“有这好东西,你这辈子都不愁了啊,真没想到,你这个守财奴,居然也会这么大方起来。”
二目对云小鹤的举动表示诧异。
“兄弟,格局小了啊!”
一向放荡不羁的云小鹤突然正经起来。
“知道我这颗东海之珠是如何得来的吗?”
二目摇摇头,端起酒樽就给云小鹤敬上酒:“说说呗。”
“想当年,我不是泡了个富商之女吗,哎,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云小鹤抿了几口酒,继续道:“虽然那女子长相却是普通了点,可是性格极其的温柔,甚至在我经历过的女子中能排上前三,更重要的是,她有钱啊!”
“一次我俩幽会,她就将这颗东海明珠送给了我。”
“不过当时,我还以为这是普通的石头呢!”
二目八卦道:“那最后,你们没有在一起?”
“哎,”云小鹤叹了口气,再次抿了一口酒,道:“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面前有一片草原,又怎能为一株芳草而停下脚步,顶多只能算驻足。”
“不太明白。”
二目眼神犀利,继续给云小鹤灌酒。
“哎,人家是有夫之妇啊!我特么能怎么办!”
“性格这么好,还特么是个富婆,这软饭能吃一辈子,简直划算至极!”
“可惜她是有夫之妇啊!”
酒不停的喝,话不停的说。
越说云小鹤就是越苦闷,唯有酒可以解愁,可是越喝酒就越胡言乱语,酒精麻痹了大脑,却麻痹不了本心。
“啊啊啊!”
“富婆,我的富婆啊!”
二目看着痛苦万分的云小鹤,于心不忍,拍了拍云小鹤的肩膀,宽慰道:“那你是怎么发现她是有夫之妇的?”
“我能不知道嘛!我特么是被捉奸在床了!”
“哎。”
二目叹了口气,心中无限感慨。
果真是“情”字最为杀人,二目越发庆幸自己孑然一身。
“那你为什么将这颗承载你宝贵记忆且珍贵无比的东海明珠赠送给韩公子?”
这次的问题云小鹤不再作答,许是醉的不行了,倒在桌子上就呼呼大睡,甚至还发出呼噜的声音。
见此,二目也就不再追问了。
可云小鹤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云小鹤在江湖上称号颇多,其中就有“千杯不醉”的称号。
他这哪里是醉了?
明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总不能说陈拾平日里公正无私,不收礼,这次正好借机会送一下礼物吧?
这样的带有目的性的事情,还是不要拿上台面讲了。
······
“吴才子,献诗一首!”
就在杨师爷开口时,一道粗狂无比,却又豪气冲云霄的声音在大厅外响起。
“本人项梁,献城池一座!”
此语一出,满堂皆惊。
“项···项梁?!”
“不能吧?!”
杨师爷大脑放空,手中的竹简名单掉落在地。
整个大厅寂静无比,鸦雀无声,所以的宾客都将目光投向门外。
此刻,一道伟岸的声音走了过来。
此人面向刚毅,正是赫赫有名的起义军将领之一的项梁。
“你真是项梁?”
以前只是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其人。
如今项梁却如同从天而降一般,降临在了刘府。
“哈哈哈,在下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如果没有第二个叫项梁的人的话,那便是我了。”
项梁果然真的如同史书上写的那般,豪爽无比,英雄义气。
“原来是项梁叔叔!”
陈拾这才反应过来,将项梁引入上坐。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