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醒来,头痛,许久没有这样饮酒,醉得深沉。轻柔太阳穴,拿起手机回拨,已经关机,这个女人,一遇到那个男人,准没好事儿!想到这里,换了号码,继续拨打,无人接听,气得将手机扔在床上,快速洗漱,出门。
吴晓光是被巨大的拍门声吵醒的,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门外的喊叫声:“人死了么?吴晓光,赶紧开门!”
就在她一度拍门拍得邻居出来张望,自己也开始怀疑里面确实没有人的时候,正打算放弃,吴晓光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蹙着眉搞不清楚状况。安柏径直冲进来,蓦地转身:“你又干什么了?不把她折腾死,你是不是不能罢休?你在g市待的好好的,老婆孩子的,你又回来干嘛?”她一连串的质问让吴晓光不知所措,压根儿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柏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是的,看了许时的信息她又激动了。语气稍稍缓和,“她走了,让我卖了房子,我跟你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尽快走!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如果你还有一点儿怜悯之心,求求你再也不要出现,我拜托你了!”说着双手合十,摆出一副祈求的样子。说罢,转身离去,吴晓光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睡得那么沉是因为什么,也听懂了她的话!
“她去哪里了?你一定知道!你别走!”说着,穿着睡衣和拖鞋追出去,安柏已经下了电梯,晓光来不及多想,追了出去,衣衫单薄,冲出大楼的时候冻得不禁打了个寒战。安柏已经发动车子准备离开,晓光用力拍着车窗,声嘶力竭,生怕她走了,自己就再也找不到她的消息了。车窗摇下:“上次我们在医院,你说决不辜负的时候我信了,结果是什么?如今,你没资格问她的去向!”一字一句的说完,眼神中迸射出的都是责怪和愤恨,晓光无地自容,退后两步,车子一骑绝尘,独留他一人在雪地落寞。
雪还没有化尽,伊人的气息还在胸前氤氲,怎么就离开了呢?晓光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想不通,不明白,眼中因为泪水模糊。他突然起身,默默走回卧室,躺在床上,扯过被子,心中所想,此时定是大梦一场,他要重新醒来,不要现在这样的结果。望着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落下,他睁大眼睛,不能这样等着,他要去找她!
突然坐起,惊觉桌上有一纸信笺,是她留下的:“老天已经很眷顾我了,在过去的几年能够遇见你、爱上你,没有后悔更没有怨恨。不要等我,你还年轻,会遇见更好的人,现在去工作、去生活,好好爱自己。保重!”没有称呼,没有落款,简单清秀的字迹,是她一贯的口吻,让人心疼又无奈,晓光颤抖的放下纸,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神
许时庆幸自己随身带了证件,似乎她总有要逃离的时刻,必须感谢这样的好习惯,买票上车,在晃晃悠悠的大巴车上,没有任何事情打扰,她悠闲的闭上眼睛小憩,把一切烦乱留在身后。
安柏离开公寓,漫无目的,既然她说稍后联系,唯有等待。有了过去一年多的经历,她已经习惯她的突然离开,也相信她说的“再联系”必有回响。去公寓也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他对她的辜负虽只有那一次,也是自己错信他的那一次,但却是让她不会回头最重要的理由。
节日就这样过完了,早晨收到吴晓光的消息说他今天离开,至此最好再也不见,这是安柏收到信息后最直接的想法,但也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手。安柏将行李放在车上,弟弟节前已经住院检查过了,一切都很好。她因为她的话,定了节后再去,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死到哪里去了!
办好入院手续,已是下午,换了衣服,约了第二天的检查,就站在病房的窗前无事可做,透过窗户向外东张西望。门被人推开,以为是护士,转身却见一个一身黑衣带着浅浅笑意的女人走进来,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你这女人,穿成这样到医院来,真是触霉头!”她说话一向如此,掩饰自己的真情,许时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跟她计较。
“说好了要陪你的!我之前在家看见你的预约单,提早过来守株待兔!”说着还不由得有些得意似的,“你带了其它外套吧,给我一件,我走的时候只在公寓拿了换洗的内衣,其它可什么都没带”的确她身上这件宽大的黑色外衣还是那天晚上穿的那件,安柏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摇头笑笑。
“车里有”说着从便装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扔给许时。“你说说你,也不说清楚去哪儿,让我着急!”
“我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没有继续往下说,直接换了话题,坐在床上,微微仰头看着安柏:“你检查完能不能晚几天回去上班?咱们之前一直说要去中远玩儿,出院就去好不好?”这两天她在酒店无事可做的时候,看了好多游记,从前聊天儿、醉酒的时候也计划过,总是无疾而终,她们都想去,总是没有合适的时机。
“好。”点头,果断的答应。“走,去食堂吃晚饭吧!”
吴晓光从机场出来坐上出租车,这两天他已经下定决心,坚定异常。天色逐渐暗下来,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律所,收拾东西,多一分钟都不想耽误。
昨天他已经将辞职信发给了老板,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他已经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其他的便都不再重要了。他简单的收拾了律所的私人物品,拿起了那部已经许久没有开机的旧手机,放进上衣口袋,潇洒离开。
马不停蹄,回到家,这个她曾经小住过的房子,时间久了,早已没有了她来过的痕迹。匆忙的整理行装,一刻也不想让自己停下。
二十四小时后,他落地冼成。
她逃走,他追逐,如果追不到那就选择最可能等到她的地方,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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