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的胳膊,心渐渐安稳下来。
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柏月说要给越冬晓做饭。
“等一会儿再做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这一刻,越冬晓特别希望能长一些。
柏月看着他巴巴的看着她,期望的目光,就又躺了回去,屋里挺暖和的,不用穿的太厚,他也只是穿了件白衬衫,因为刚才两人闹的,他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他优美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胸肌都引人犯罪。
柏月侧过身,把他的扣子扣上了一颗。
他这才知道自己差点就春光外露了,他腼腆一笑,身子往后挪了挪。
柏月可不喜欢自己的人离自己有八百丈远,不动声色的把人往自己跟前拉了过来。
被人拉过来的越冬晓愣了下,抿了嘴唇靠在她肩上。
“难得有人愿意给我讲故事,说吧,我听完再去做饭好了。”柏月歪着头看他,倒是只看到了他的头顶。
他乌黑的发顶,有两个旋儿,都说头上旋儿多的人聪明,想来也许是真有道理。
“有一个小孩儿很小的时候,爸爸就走了,只留下他跟妈妈在一起生活。妈妈好赌成性,一天不赌就难受。男孩儿一直都靠吃百家饭活着,直到男孩十八岁这年,他妈妈把他赌输给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就在男孩家里把他糟蹋了,男孩儿后来逃出来,又被抓回去,直到有个男人救了他,给他个活儿干,帮他妈妈还了赌债。男孩儿以为终于遇到了救星,没想到那个男人也是要利用他。男孩很绝望,后来,男孩又遇到了一个女……一个女人,她对男孩很好很好,好的男孩以为从此就能幸福了,可是……”越冬晓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
柏月听着这个故事,总觉得不像是个编造出来的故事。
她摸了摸越冬晓的肩膀,她能感觉出来他真的只是在讲,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
“这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柏月顺着他的话问道。
越冬晓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她一问,他才回过神,摇了摇头,想起她应该是感受不到他摇头,才出声说:“没怎么样,后来他还是得到幸福了,生活的很好。”
他忽然起意想给她讲这个事,也是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太真实,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啊?其实,这样不幸的事真挺多的,我受理过的这样的案子也不少。”柏月无意中的一句话,让越冬晓身子忽然就僵硬了,她,她说这样的事很多,他……“他”也不过是众多不幸的人中的一员。
“我……我是从,从救我的那家人那儿听来的,他们,他们说他们那儿有一个这样的男孩。我就想,就想要是我能救救他就好了。”越冬晓说的有些勉强。
柏月点了点头,最初承接这样的案件时,她也觉得那些男孩子可怜,可是,类似的事件多了,她也就变得麻木了。
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来,并不能很好的承担他们的养育责任。
只是国家如此,社会如此,她也无能为力。
“别难过了啊,以后等咱们有了宝宝,咱们就把宝宝保护的好好的,不让他受伤害,给他最好的……”说到后来,柏月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她忽然就想到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们的宝贝儿子,要不是……他现在都应该已经会走了吧。
她搂住他,忍住了眼泪。他也许已经忘记了那个孩子,她又何必再提起让他难受。
他是个善良的男人,提起别人都会那么难过,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无声的安抚安慰着他。
被柏月抱在怀里,越冬晓的眼泪也无声的流下来,也许他真的可以得到幸福。
两人又在床上躺了会儿,越冬晓似乎是在伤心里睡着了。柏月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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