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罪恶顽劣,悔恨却不够;我们袒露心迹,要有丰厚报酬;我们回到了泥泞小道,喜气洋洋;以为廉价的眼泪能洗净污垢。——波德莱尔《恶之花》致读者

    就像曾经一样,我推开了校长室的门,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那个老人,他花白的胡子上系了一个有些滑稽的蝴蝶结,穿着紫色的长袍。

    “你好,邓布利多校长。”我坐在了他的对面,等待着他开口。

    “你好,纳斯蒂亚。”他笑着说,然后变出一块巧克力蛙。就和他曾经带着魔法,来疗养院找我时一样,把这块糖递给我。

    我接过了巧克力蛙,却只是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你还在流浪吗?”他问我。

    即使我不愿承认,可我还是回答:“是的,我还是在流浪。”

    “沿途有很多风景。”我补充。

    “那么它们怎么样?”

    “肮脏。”

    邓布利多往红茶中加了几勺蜂蜜,我默默的看着,直到听见他说:“我最近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在多年前是否犯了一个错误。”

    蜂蜜被搅拌在红茶之中,邓布利多喝了一口,“味道不错。”他放下茶杯,“我曾经以为你是能够改变汤姆的。”

    “那么现在呢?”

    “和以前一样。”他笑了笑。

    我也笑了,“没有谁能真正的改变一个人。”我看着在沙漏中流逝的细沙,缓缓的开口:“愚蠢,错误,罪恶还有锱铢必较,占据在人们的头脑之中,纠缠着他们的身躯。”

    “谁能剔除它”我不禁好奇。

    校长室墙上的画像们有的昏昏欲睡,有的则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我。我只好向他们点头问好。

    “我喜欢美好的东西。”我开始自言自语。

    “当然,我们每个人都喜欢美好的一切。”

    “可这个世界总喜欢将丑恶呈现在我面前,把痛苦降临在我身上。”我皱了皱眉,“我总是那么的不幸。”

    “那些熙熙攘攘的,拥挤不堪的……他们有的在说笑,有的在欺诈,有的在横行打架。”我抬起头:“因为穷困潦倒而在贫民窟腐烂发臭的尸体,挥舞着酒瓶的赌鬼……”

    “豺狼,虎豹,秃鹫,毒蛇……不甘的怒吼着,在这座罪恶卑污的动物园。”

    邓布利多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许久,他才说:“并不是一切都是如此,对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个快要漏完了的沙漏——命运的沙漏要漏的一无所有。

    那是个暴徒,它将我们扼杀。

    地平线上,光线下,那么的惨白,那些喧嚣荒谬的人生,那么的没来由。

    “真相总是那么的残酷。”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吗?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是我们自己,而不是我们的出生,纳斯蒂亚。”

    可我也说过,我没有选择。

    就好像我从一个华盛顿人忽然成为了一个英格兰人。

    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它,可能我只能说一句:神奇的魔法。

    总之,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来到这里,也没有人问我是否愿意被如此草率的安排——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那个曾经爱你的人呢?”

    我摊摊手,表示:“他已经死了,我说过,不是吗?”

    “那么现在的你还会为他悲伤吗?”

    我想了想,然后道:“也许吧,不过我在试图忘记他。”

    “爱,是最伟大的魔法。”他开始重复着对于里德尔的那一套说辞。

    我感到了一阵烦躁,因为他竟然也开始以对待里德尔的方式对待我了,我咬的咬靠近犬齿的那一块肉,让自己平静下来。

    “教授,你在试图对一个没有见过花的人描述花海。”

    我对于花的理解……不对,是对于爱的理解,那就好像是人与宠物,是那种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

    多么的恶心。

    ——我不要被驯服。

    邓布利多看着我,一言不发,但我知道,他在等待着我的选择。

    曾经我站在那一个分叉路口,我深知自己的想法与目的,但却不好摆到明面上,但是现在,我该做出选择了。

    “抱歉,教授。”我对他鞠躬,这是对于这位长者的感谢,敬佩,与遗憾。

    我离开了霍格沃茨,我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1951年以后的那个夏天,伏地魔这个名字出现在了巫师们的视线之中,人们几乎都忘记了那个优秀的霍格沃茨学生汤姆·里德尔,取而代之的是黑魔王——伏地魔。

    当我再一次参加食死徒会议时,又看到了许多的陌生面孔,其中一个名叫卡卡洛夫的德国人对里德尔最为崇拜,即使我们都心知肚明——那不过是他的装模作样。

    他拙劣的演技没法骗过里德尔。

    当我和里德尔谈论起这一话题时,他的回答是:“比起忠心耿耿的拥护者们,偶尔出现几个唯利是图的墙头草也不错。”

    他翻看着我给他的那一叠羊皮纸,“也许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价值。”

    在寂静的房间里,我只能听见羽毛笔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黑发的青年坐在烛光下,专注着面前记载着关于灵魂手稿。

    他蘸取了一点墨水,然后继续写下一串串字母,“我给你魔药不能完全的解除诅咒。”他放下了羽毛笔,“我怀疑那可能是某种来自于骨血中的诅咒,比如——血咒。”

    微弱的烛光闪烁着,秋后,天气逐渐转凉,布莱克家近一代的女孩开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据说是沃尔布加表兄的孩子,当我和里德尔去布莱克家和沃尔布加商议关于拉拢摄魂怪时,我曾见过这位布莱克小姐。

    或许还不能称她为布莱克小姐,她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她的父亲是西格纳斯·布莱克三世,母亲叫德鲁艾拉·布莱克,据沃尔布加所说,德鲁艾拉婚前的姓氏是罗齐尔,这不免让我想到了还在为我工作的玛格丽塔·罗齐尔。

    “她只是罗齐尔家的旁支,不过好歹是纯血。”沃尔布当时立马加纠正了我。

    “真不知道西格纳斯怎么会娶了她。”沃尔布加对此很不满。

    我从沃尔布加口中了解到,德鲁艾拉·布莱克的身体非常的差,且魔力低微,性格也非常的懦弱。

    当我跟里德尔与沃尔布加谈完了关于摄魂怪们的话题后,沃尔布加曾邀请我们去看看这一代的第一个布莱克,但里德尔拒绝了,而我选择去看看这个女孩。

    那是一个黑发棕眼的女孩,当我走到她面前时,她大大的眼睛会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她的名字是贝拉特里克斯,刚刚满两周岁。”她的母亲德鲁艾拉温柔的看着她的孩子,即使她也才刚刚满二十岁,她对我说:“贝拉的名字取自于参宿五。”

    就和所有布莱克们一样,她同样以星辰命名。

    “贝拉特里克斯”我看着再旁边玩耍的女孩,“女战士吗?”我笑着问德鲁艾拉。

    后者闻言也笑了,“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名字还有这个寓意,不过我也希望贝拉能够像一个勇敢的战士一样,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她所想保护的。”

    我没有说话,家养小精灵为我们送上了饮品,我接过来,放到了一旁。

    “你想问我什么”我直言。

    “西格纳斯……他还没有回来吗?”这位夫人有些犹豫的问。

    她的声音有些低,透露着几分的紧张。我缓缓的说:“你不该来问我的。”

    “也是……”德鲁艾拉垂下眼眸,她看着摇篮旁边的孩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的,眼中划过一丝坚决,然后起身,面向我,弯下了膝盖。

    重重的一声。

    ——她跪在了我面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布莱克夫人。”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求你……”她低下头,“将来……不要让贝拉加入食死徒。”

    “我很清楚西格纳斯和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几乎所有的布莱克都选择跟随了他。”德鲁艾拉猛的摇头,“可是贝拉不行……我不想让她那样……”

    “你就不怕我告诉里德尔吗?”我问她。

    “我是位母亲。”

    女孩也停止了玩闹,好奇的看向她的母亲。

    “我以为你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看了眼贝拉,漫不经心道:“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决定,布莱克夫人。”

    “不,贝拉一定不会和他的父亲一样的……”德鲁艾拉连忙道。

    “说不好呢。”我冲她微笑,“不过……我不打算拒绝你的请求,如果布莱克夫人的女儿无意于牵扯其中,那么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她远离这漩涡中心。”我顿了顿,“但是如果她将来自愿加入食死徒。”我摇摇头:“那么本人无能为力。”

    “谢谢……”这位年轻的母亲红了眼眶。

    我走到她面前,伸手托住了她即将磕在地上的额头,“布莱克夫人,您是位母亲。”

    她愣了愣,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想西格纳斯·布莱克先生大概很快就会回来了的。”我从沙发上起来,“再见,布莱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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