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罂落随顾寒熙来到了……演武场。
没办法,当了三年的同事了,虽然加上今年是第四年,但两人似乎并没有培养出太好的默契来。
看着久违的演武场,秦罂落鼻子有些发酸。
所以……秦罂落看向顾寒熙。
“打一架?”
“……”
很好,这很秦罂落。
“今日先不打了吧,你今天的穿着不适合比武。”
顾寒熙笑了笑,又跟路上的军兵打着招呼。
“哦,”秦罂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漂亮裙子,也赞同地点点头,“那改天吧。”
两人来演武场,很快就又走了。
走的时候带了一匹马。
秦罂落的战马——踏云。
两人在去年尚未班师回朝的时候就有过约定,要一起赛马的。
当然今天已经比较晚了,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将踏云带回去。
两人并肩同行。
顾寒熙稍微落后了一点。
表面上目不斜视,实际上余光已看了千万遍。
秦罂落似有所觉,歪头看了他一眼。
顾寒熙努力压平唇角,假装他还是原来那个面瘫的黑衣少年,但耳朵的颜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今日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吗?”
顾寒熙轻吸一口气,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与秦罂落说会话,聊聊天。
“也没什么,不过发现我家阿梵真是厉害,弹琴弹得那么好!”
“国师?”
“对!”
然后,秦罂落就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了。
顾寒熙想插句话都难。
确实,挺管用的。
就是太管用了。
顾寒熙摩挲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想着书上的内容——怎么聊天引起女孩子的注意?
第一步,投其所好。
就目前来看,秦罂落的“好”似乎就是国师。
这……就很尴尬了。
“我送你回宫。”
“啊?噢,好。”
夜色无边,遮掩着微弱的灯光,也掩盖着难以言说的罪恶。
“你回来了!”
“今天顺利吗?”
“挺好的。”
“我们……很快就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真的?”
“真的,我何曾骗过你?”
容貌清秀的少年垂下眸子。
哪会那么快呢?
但他还是笑着说着一个易碎的谎言。
他摸了摸对方的头。
第三日上午,棋艺。
棋艺难学。
因此真正有勇气参加测试的不过十七人。
今年的这次棋试与以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大堂中央多了一个棋盘。
好像是文院长好不容易从南楚讨过来的。
南楚圣子圣女曾下的一盘棋的最终模样。
这当然不是南楚圣子圣女用的棋盘,只是棋子摆放的是他们曾经下过的一个无解之棋。
文院长还特地现身,直言谁若将这盘棋解开,谁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这样一来,不仅考生们来了兴趣,不少考官甚至是旁观者也来了兴趣。
纷纷走向前去,观摩棋局。
“文院长,这分明就是一局死棋呀!”
“死棋又如何能解?”
众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解棋方法来。
最后还是文院长说这盘棋就先放着,在没有解出来之前,都不会撤下去,感兴趣的可以尝试解棋。
等上午的考试结束,文院长就会将这盘棋放到展览馆里,供天下人观摩解棋。
秦罂落一人坐在一旁,饮了一口香茗。
今日司梵没有来。
听传话的人说是得了风寒,一直咳嗽。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昨日傍晚裴与渡的锅!
下午是画试。
学院门口。
秦罂落有些意外,没想到丞相也来了。
却见丞相刚下马车,却没向学院内走去,反而转身抬起手来。
只见车帘中伸出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来,稳稳搭在裴与渡的手上,接着一位美人探出身来。
白衣,幕篱。
简约大方,隐隐约约。
只是身形过于单薄,倒是让人心疼。
女子对身旁的青衣男子说了声“谢谢”。
年轻俊美的丞相一笑,不知低头说了句什么,倒是让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
“师兄,这么多人看着呢。”
“害羞了?”
“我刚刚看到一旁有几个女孩子……看那眼神……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胆小呢?
“还有,这样容易让你未来的夫人误会的。”
“……”未来的夫人?他哪里有未来的夫人?!
不对,他未来的夫人不就是师妹吗?
裴与渡看着自家师妹尚未开窍还一本正经地要与他保持距离的模样,心中一痛。
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不行,他要是玩儿完了,岂不是便宜了旁人?
他要继续支棱起来,保护我方师妹!
正当裴与渡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秦罂落来了。
他看到她挽住了她的胳膊。
当着他的面,正大光明的。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