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你赵大叔吧。”
赵大叔嘿嘿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赵大叔是大夫?”
路上无聊,我找着话题和赵大叔攀谈着。
“是啊,镇上一个不知名的小中医,平时没事就上来采采草药。”
不知道怎么回事。
即便赵大叔是笑着和我说的这番话,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的眉眼间总有化不开的浓雾。
看来,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开心。
这倒是挺新奇。
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居然是个中医。
而且还多愁善感的。
我一直以为像这样粗狂的人一般都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才对。
看来,也有不一般的时候。
我和赵大叔一边交谈着一边走到了苍山的背面。
也和赵大叔熟络了不少。
这次他上山,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儿子。
他的儿子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行为举止怪异,时不时的自言自语,甚是吓人。
他根据种种行为,初步估计自己的儿子得了癔症,整天胡思乱想导致的。
于是便每隔一段时间就上山采点龙葵草煮给他喝。
这种药能够使神智清明。
刚开始赵大叔的儿子喝了以后会有短时间的清明。
可到后面就不管用了。
赵大叔医术一般,去医院人家直接把赵大叔的儿子当精神病看待。
赵大叔怕儿子在精病医院害怕,又接了回来。
天天喝着龙葵草保守治疗。
聊着聊着,我们到了采龙葵草的地方。
是一片有点陡的断崖。
“到了,你们翻过这断崖,再走前个二十多米应该就能看到血草,只是那东西会勾人,你们采的时候要小心,万一被划破手就不好了。”
“多谢赵大叔。”
我和琉璃谢过赵大叔,翻过断崖,朝前走去。
果然在走出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看见一处小坡上摇曳着血草。
一朵,两朵,三朵……
足足有五朵。
近距离看血草觉得边缘上的锯齿更加锋利了。
锯齿上多多少少留有一些干了的血迹。
估计是有人经过这里不小心被划了脚。
我意念一动,手上覆上白麟,才敢伸手去摘血草。
血草从根部折断,根部瞬
间冒出像血一样的液体。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地上周围的小草瞬间被腐蚀,然后一朵小芽从被腐蚀的地方破了出来。
我看着一切,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血草,不仅能复制其他东西,还能复制自己。
这一片血草这么多,估计都是由一柱而来的。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啊。
这繁衍能力强。
“两株,应该够了。”多了也是浪费。
我刚把血草装进包包里,电话就响了。
这时候,会是谁给我打电话?
我一边想边掏出手机。
一看显示,是杨芳华。
我才一接通,杨芳华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在哪呢?找你一天了。”
“我在苍山啊,什么事?”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
才又传来杨芳华的声音:“沈家又出事了,具体事情你回来我再和你说,你快点回来,我怀疑和那尸魃有关系。”
杨芳华说完后就挂了电话,我则拧眉沉思。
沈家,怎么和尸魃扯上关系了?
难道是因为古井里的无头将军?
他们不是两队人马吗?
还真得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琉璃匆匆往回赶。
回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赵大叔,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沈家出了事,我和琉璃连夜赶回了青阳城市区。
到时差不多已经凌晨两三点。
我想着这时间,杨芳华应该睡了。
可谁知当我到林家大宅前时,杨芳华居然就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我和琉璃。
这姑娘,是缺心眼吗?
不会进林家,或者明天再说?
还是火烧屁股了这么急。
“你等多久了?”
“等你一天了。”杨芳华等的时间长了脾气不太好。
“快走吧,白青青刚刚还催我呢。”
“白青青也没睡?”
杨芳华给我一个你猜的表情,我挠挠后脑勺,闭上了嘴,和杨芳华去了沈家。
沈家煞气依旧很重,但好在有化煞法器在,还在承受范围内。
白青青和杨芳华一样,望夫石似的呆呆的站在门口。
就因在我们和杨芳华出发后,杨芳华给白青青打了个电话,她就一直等在外面。
白青青见我和杨芳华,脸上露出
笑意。
“大师,你们可来了,你们快跟我来。”
白青青带着我们左绕弯子,右绕弯子。
终于来到了沈家后院一个小侧屋里。
说是小侧屋,其实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甚至有很多东西都是非常金贵的。
白青青带我们进去后,掀开了一旁的一块布帘子。
帘子后面,沈望和沈聪麟正排排跪着,嘴里嘀咕着什么,摇头晃脑。
像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一样。
我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确实有无头将军的气息,但却不是附身。
更像是受了影响。
我绕到他们的侧面,沈望和沈聪麟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而在他们的额头上我看到隐隐的红光。
红光组成一个奇异的符咒。
两人前面,摆着一张案桌。
案桌上放着一个长木盒,木盒被下了禁制,我看不到上面的气。
与此同时,白青青给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师,差不多在五天前,我老公和儿子就像现在这样,神魂颠倒,一天什么事也不干,就跪在案桌前。”
白青青眼里露出担忧:“你说,他们是不是又被那东西给黏上了呀。”
我摇摇头:“我看不像,他们更像是被下了咒,至于是什么咒,我还得再观察观察。”
看沈望和沈聪麟的模样应该是被无头将军下了控制咒。
一种操控人意识的咒。
和古奉当年操控王富贵是一样的。
我挤出一滴精血抹在两人的额头上。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除!”
精血没入二人的额头,像蛇一样,吸收着两人额头上的红光。
眼看红光快要被吞噬干净,我正准备把精血拿出来时。
胸口一疼。
“噗!”我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
两滴精血很快消散开,额头上的红光又显现了出来。
怎么会?
难道他们二人不是被下了控制咒?
可若不是控制咒,刚刚我的精血根本就不可能吞噬那些红光。
那就是控制咒!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凝聚大蟒内丹,一边修复内伤,一边查看。
在红光符咒闪烁时,我隐隐看见了一个血字。
血……
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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