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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崇宁最近清闲了下来,整天呆在72楼,和黎孟知彻夜厮混。
直到他和黎孟知的电话同时响起,他不得不放开她,收起一身的欲望,去接电话。
黎孟知听完电话,忍不住回头看了路崇宁一眼。
各大主流媒体爆出了关于路崇宁正在被查税务方面的问题,还没确定的事已经被大肆报道,一下子出来了许多带节奏的人,明显有人刻意为之。
一场热闹还没结束,舆论又起,各种营销号像是被谁驱使着,开始说他耍大牌,抢资源,变本加厉地扩大事情。
公司迅速回应了税务方面的问题,说好了官方却协助澄清,却一直没有等到消息。
路崇宁无力地看着这些报道,也无力地看着对面的黎孟知,他说:“我这边如果全崩了,我们也能回到此前在无锡的日子?”
他也心比天高,想往上走,想努力证明些什么,可他忘了,飞得再高,要是下面没有人接住他的话,他只能摔得粉身碎骨。
“估计不太能了,路崇宁。”
“你最近遇到的事,我承认是因为我,我目前的状况没法子顾到你,我一出手,对你的打压只能越凶,你不要意气用事,再忍一忍。等我处理一下,我腾出手……”
他摔了手里的杯子,红着眼睛,“够了!忍?那些莫须有的脏水,我怎么忍?”这段时间网络上对他所有的恶语讥刺都抵不过她的冷言冷语。
“那你说怎么办?我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两个人去喝西北风吗?”
路崇宁心里其实觉得也不是不行,他终究还是天真,他把行李箱推给她,“那就只能分手了,东西我帮你收好了,你们这些人就不把人当个人看,有权有势,我惹不起了。”
“不行。”她觉得她是舍不得的,可在这场对方要率先离场的游戏里,她如今也很难分清自己到底是要爱,还是要赢?
路崇宁后退了几步,“到此为止吧。人总要长大的,我还要接着再陪你装天真下去吗?”
“你什么意思?”黎孟知一步一步又逼向他。
“我不想再陪着你耗了,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吗?你既然不帮我解决这些事,那对我没什么价值了,我自然要去找能解决这些事的人。”
黎孟知不信这种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该得到的都得到过了,放过我吧,我不能一直吊在你身上吧,让您家里人抬抬手,我认输了。”
她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后摔门而去。
隔了没几天,她就被家里叫了回去,她以为路崇宁的事终于要被拿上台面来说了,却是孟广蓉却问她她父亲的事?
她明知故问地问什么事?
她母亲真以为她不清楚,“算了,没什么事。”摆摆手让她去了。
她听家里老阿姨说她父母两人已经分居一年多了,让她从中间调和调和,她笑笑,那谁来调和调和她和路崇宁呢,都快被他们整完蛋了。
她被通知去他住所拿行李的那天,也是红了眼眶,在他公寓地下车库里停了很久,回想了这一路过来的四年,纠缠这么久也够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被消耗殆尽了。
情绪仿佛积攒到了一定的极限,他们的分手相比于之前的任何一次争吵居然都平淡无味,再没有声嘶力竭。
所有的不甘和愤懑都在增色最后这一场春事,两个人无休止地纠缠在一起。
镜里拈花,无所顾忌。
天未亮,黎孟知拖了行李箱离开了,结束了。
黎孟知之前送给路崇宁的剧本,公司传出了风声,要开拍了,男主是个风评极差的小生。
黎孟知买了是放在公司名下的他们情浓意切的时候谁也不会惦记这个剧本,可现在他可以不演这个角色,但不能让这种人糟蹋了知知的心意。
他也浮沉了许多年,手里还是有些资源的,他把小生这些年的黑料全都散了出去,小生那边也开始反击。
黎孟知帮他处理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制止了这场风波,全部帮他压下了下来,没有澄清,没有解释,草草收尾。
从山峰到谷底也就是短短几年。
他见到了黎孟知母亲身边的人,他把他亲生父亲的资料递给了他,“或许你想认识一下你父亲吗?”
“你们总是要这样逼我,我也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
那是他刻骨铭心的23岁。
那天他在不知道哪个朋友的饭局上,喝多了和温省舟说了,黎家有意撮和黎孟知和沈穆远定亲的事。
这是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他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导致温省舟放火自杀的源头。
他赶到的时候,熊熊烈火让扯得他心脏痛得,脚下一步也迈不过去,他仿佛看见了监控里的母亲,他强忍着痛苦,粗喘着气,靠近那扇门,这样年轻惊艳的生命,他救不了,最终用如此轰轰烈烈的方式退了场。
关于路崇宁的丑闻一桩又一桩,如今又加上了见死不救,杀人犯。
离开北京之前,他接了一部电视剧的补拍,他不要任何片酬。本来的主演的温省舟,温省舟却不幸去世,他算是救场,导演知道他的演技,也算是感激他。
后来,这部电视剧压了两年多才播,播到三分之一时就已经大火了,一度入围了当年的年度电视剧,路崇宁也入围了视帝的提名,当时的他还在无锡学做咖啡呢。
如今,宋吟问他:“哥哥,你还爱她吗?”
路崇宁笑了笑,有幸遇见个女孩,逆过潮群汹涌护我天真,顾我周全,人海里带我奔跑已是万幸。
从此以后过往不究,万事都成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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