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他们终究都只是下人,谁照顾你都是一样的,知道吗?”
宴谪坐在病床上,回道:“既然谁都一样,那就林澜留下来吧,如果你是因为我受伤才牵连她,我会更不舒服,无论换了谁我都会去救的,不是因为她很特殊或者什么,我跟你不一样,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宴谪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确实是做不到像秦岸这样冷血无情。
他脸色有点难看,倒像是在闹脾气了。
秦岸没觉得生气,只是看着宴谪不愿意搭理他的表情:“你这是跟我谈条件的样子吗?想空手套白狼,但是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宴谪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110在脑海里叽叽喳喳,吵着让他用美男计蛊惑秦岸,然后把林澜留下来。
“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想要的不可能,让她走算了。”宴谪冷冷的开口,仿佛真的不在意。
[!!女主要是走了你怎么办?任务还做不做啊!宿主你怎么就不能稍微委屈自己一丢丢呢~]110哭死了,已经看到了自己断送的前程。
宴谪让它安静下来,老实看着。
本来以为事情没有转机了,没想到男人听了宴谪的话,反而答应把林澜留下来。
110震惊!它不理解!
宴谪也懒得跟它解释,如果他真的因为林澜而委屈自己讨好秦岸,那恰巧说明了林澜在他心里不一般,秦岸不会容她。
而他现在表现得不是很在意,秦岸反而能松懈。
宴谪松了口气,暗道自己又赌对了。
吃过了晚饭,秦岸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宴谪偷偷瞄了他几眼,整个人坐立不安。
“干什么?”秦岸早注意到他的动作。
“你还不走吗?我要睡觉了。”其实他是想洗澡的,身上有些黏腻,但秦岸在这里让他非常的不好意思。
正常人应该能听得出来这是婉拒吧,可男人稳坐如山,声音冷淡道:“你睡。”
宴谪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他忍了半天,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该回去了!”他指着门口。
“为什么,我不走。”
秦岸声音里带着点慵懒的沙哑。
“你走,我要洗澡了,你还在这干什么?”
宴谪气急了喊出来,脸色有些红,秦岸转头看他,眼神不算清白。
“你自己可以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洗?”
“……不用,你走。”宴谪想让秦岸赶紧滚,但他不敢直接说出来。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从脖子到脸,红了个通透,清秀的模样染上了欲念,仿佛熟透的蜜桃,香甜溢汁。
秦岸喉结滚动,觉得心口发紧。
“……少爷,我抱你去洗澡。”他扯了扯领口,在宴谪震惊且警惕的目光中站起来。
“我不要!秦岸,你敢动我试试!我可以自己洗!”宴谪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扔过来,他死也不要秦岸给他洗澡。
“我不洗了!”宴谪后悔了,说什么洗澡,他臭着就可以。
“怎么能不洗澡。”宴谪再这么挣扎也不能逃跑,秦岸把他抱起来,像是抓住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在他怀里死命的挣扎。
“我不要你洗!”
宴谪狠狠的锤了几拳男人的胸口,他已经够用力了,可秦岸眉头都没有皱过。
秦岸把他放进浴缸里,宴谪彻底慌了,想要撑着起来,可是他轮椅在外面,就算秦岸不拦着他,他只能爬出去。
那样的话,太难堪了……
秦岸作势要脱他的衣服,修长的指尖刚碰到宴谪的领口就被他狠狠拍开。
“……我说了不要你洗!”被逼急了,眼泪直接涌出来,像是要咬人的兔子,眼睛红模样也凶。
“你出去!”宴谪喘着气,眼泪根本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他很久都没有这样了。
可是秦岸非要逼他……
浴缸很大,宴谪蜷缩在里面,肌肤似玉般莹润,白皙。
“好,你自己洗。”
秦岸退了一步,没有再逼宴谪。
等男人彻底从浴室出去了,宴谪才放松的把头埋进臂弯里。
他确实是被吓到了,声音还有些哽咽。
“……110,我说了下个世界我不要当残疾,他,他总是拿这个欺负我。”
这声音可怜死了,110听到爱心泛滥,立马安慰道:[宿主不哭,下个世界肯定不会还这样的,我们要坚强起来!]
等宴谪情绪恢复过来再洗完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把浴袍穿上才发现自己没办法出去。
秦岸没有把他的轮椅拿进来。
宴谪就呆坐在原地,他是不可能喊秦岸的。
没想到才过两分钟,浴室门就被敲了敲,“洗好了吗?我进来了。”
宴谪不理人。
秦岸把他抱出来,放到床上。
“少爷,你怎么是只纸老虎,稍微碰一下就哭?”平时比谁都难伺候,脾气娇贵。
宴谪不承认自己是纸老虎,他从前很正常的,只是因为席牧歌他才变成这样而已。
他摆脱不了心里的阴影。
见宴谪不搭理,秦岸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宴谪以为他走了,心里放松下来。
没想到迷迷糊糊的身边躺了个人,火热的温度让他想忽视都难。
男人直接把他裹进怀里,沉稳的心跳声就在耳边。
“……秦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公寓里没地方给你睡吗?”宴谪被勒得喘不过来气,只能用手推拒着男人。
“……别动。”
男人低头咬他的脖颈,声音在黑夜里,低沉又暗哑。
呼吸喷洒在宴谪脸上,滚烫得令他瑟缩。
但宴谪不敢再说什么了,他神色紧绷,脸色难看又带着丝薄红。
“……少爷。”秦岸紧紧的贴着怀里的人,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过敏感的腰眼,让怀里的人战栗。
他的眼神在黑暗里格外的亮。
宴谪整个人在微微发抖,因为他身后抵着那坚硬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感受到秦岸的可怖。
和席牧歌不相上下……
“冷吗?为什么发抖。”
男人亲吻他的耳垂,宴谪却像是被毒蛇舔舐过肌肤,灵魂都开始颤栗。
“……不冷,你,你能离我远点儿吗?”
“不能。”
秦岸很难受,他还恶趣味的蹭了宴谪一下。
吓得人直接像只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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