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开了回来,想了想,去了losedon。

    一进门正好碰见风尘仆仆的江暮沉,我讶异,江暮沉看见我,跟我招了下手:“正好找你。”

    “我也有事跟你说。”

    我跟随他来到他的办公室,关上门,我先开了口。

    “这两天我去勘察了北港的情况,北港封闭彻底,混进内部查看,港口运行照常,并没有停掉业务。”

    “但货船搬运的是大批军火,目测和南港进出货批不相上下。”

    江暮沉面向落地窗外,思忖了一下:“无论北港开放或封闭港口,对我们影响永远比不上他自身,北港这么多年只吃红,无心掺和这些,对张手就来的收入死攥。关起门做生意对他没有好处,除非他是针对我而来,分南港的羹远不如北港自己的生意轻松。”

    “有流传易主一说,但上任董事不轻易露面,也无从考究。”我皱眉补充道。

    关于酒吧老板所说的血案,我并不打算和江暮沉讲。退一万步讲,真的到了那一步,不是我说出来就能控制的。

    “在任的是谁不重要,在自己的领地安分守己是他该做的,出格的事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江暮沉扭过头,向我走来,他理了理袖子,在我面前坐下。

    “这两天我要去趟英国,爱丁堡有点动荡,那几个老头蠢蠢欲动,你跟我一起去。”

    我点点头应了这件事。

    从江暮沉那出来,在楼下赌桌旁看见了林情,林情草草结束了赌局,和我在楼梯间抽烟,她叼着烟,突然开口:“确定吗?”

    我知道她问的什么,没说话,细细地鼓弄烟盒,原本磨砂的银边,被我摩挲地锃亮。

    我突然觉得无趣,远远地透过窗口看向外面,有些透不过气。

    “不知道,目前没有明确昭示着他的痕迹,大概是我想多了。”

    林情点点头,沉默开始持续地蔓延,我们又安静了下来。

    剩下的时间我把该去的地方大概都走了个遍,整理成文件传给了李池。

    我传完就锁上了屏,并未期待有任何回复,李池从来不给我发多余的消息。

    刚放下手机,消息提示音叮地一声,我诧异地解开手机,李池回复我一句万事小心。

    我一头雾水地回复:“什么?”

    李池再未回复我,我也很快忘了这回事,回到公寓打包行李。

    必要的日用品和几件衣服带齐了之后,我把行李箱放在床头,躺在床上翻看消息。江暮沉把航班时间发给了我,我设了闹钟,给手机充上电。

    陷进被窝里,我睁眼盯着天花板,天花板的图案开始扭曲,逐渐变幻成汪洋火海,我被炙烤在火焰之中,不得解脱。

    我呼吸急促,大汗淋漓,发丝紧紧黏在我的额头,我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我看着镜中的人,疲惫地埋下头,揉了把脸。用粉底厚厚地遮了一层,我刻意涂了个张扬的颜色。

    江暮沉说好了来接我,我提着行李箱下楼,他正靠在车门等待。

    我招了招手,江暮沉看见我笑了一下,侧身拉开车门,我不客气地坐上副驾,装腔作势地向他眨眨眼:“thankyou,darling。”

    江暮沉对我做作的行为无澜,自然地接住我的话:“pleasure。”

    车开始行驶,是江暮沉亲自开得车。

    我向后看了看,随口问道:“李池呢?”

    江暮沉随意地瞥了我一眼:“李池不来。”

    我诧异地挑起眉,窗外景色越来越不对,我疑惑地转头:“这是去机场?”

    江暮沉笑出声来:“不然呢?我们走着去?”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江暮沉看了眼后视镜,稍微正色:“不弄太大动静,这次坐客机。”

    我看着他:“只有我们俩?”

    他点点头:“只有我们。”

    不知道这是抽得哪门子疯,我无所谓地撇撇嘴,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昨晚没睡好,倦意反上来,我几乎是昏睡着跨越了大半个地球。

    这边的时间已经临近凌晨,我掀起身上的薄毯,眉头因为起床气萦绕着燥意。

    机场外汹涌的外国面孔中迅速出现几个黑色西装的亚洲面孔,是江暮沉这边的人。

    接应的车显眼地停在路边。

    江暮沉看见我眉眼间久消不散的郁气,失笑:“这么累?”

    我摆摆手,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带着凉意的空气。

    副驾驶上的黑衣保镖低低地和江暮沉说:“江爷,安德烈老板为您安排了住处,您回自己的别墅还是去找安德烈老板?”

    “哪边也不去,”江暮沉淡淡地回答:“这次不要惊动太多人,越少人知道我来越好。”

    “附近的酒店订一间房,停车场留一辆车,车钥匙今晚送到我房间,剩下的不用你们负责了。”

    “是。”黑衣人颔首。

    很快被拉到了酒店,江暮沉从前台拿过房卡,转过身看我,我拿起包,跟了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向工作人员笑了一下,俨然一副热恋的情侣样子。

    江暮沉低头,配着我的笑容宠溺地看向我。

    他低声调笑我:“以后也这样。”

    我甜甜地回视着他,用气音和他厮磨:“一直这样。”

    “床上也这样。”他说。

    外人眼里这对情侣羡煞旁人,男人温柔地顺着他身边的女人,只有我的视野能看到他的眼睛有骨子里的恶劣,坏得彻底。

    上了电梯,找到房间,江暮沉刷开房门,走了几步,回头发现我并未移动。

    他皱眉:“怎么不进来?”

    我抱臂站在门口,高高地挑起眉头:“就订了一间?”

    江暮沉蛊惑地笑起来,眼睛闪烁:“我们还要分床睡吗?”

    我冷嗤一声,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关上房门,并不为自己辩驳:“司马昭没打算隐藏。”

    快速地洗了个澡,我裹上浴袍,湿发散落在背后,水珠沿着我的足迹一滴一滴掉落。

    江暮沉靠在床边看手机,神色微微几分不耐,爱丁堡那几个老奸巨猾的股东应该没少折腾。

    我随意地看了他一眼,没去打扰,打开吹风机,慢慢吹起头发。

    大概是焦虑发作,太阳穴有些炸裂的疼,是老毛病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吹风机,轻轻撩起我的头发,替我吹了起来。

    我没回头,放下了手,半合上眼缓解痛感。

    “会给女人吹头发。”

    江暮沉笑笑:“不会,第一次。”

    我懒懒地从镜中瞥了一眼。

    他不语,放下吹风机,咬上我的脖子,带着热度的嘴唇在我颈间厮磨。

    江暮沉的手扶住我的腰,一把把我扛起,沉重的身躯压上床。

    他脱掉上衣,手探进浴袍,本就不紧的衣带顷刻散开。他向下,细密地吻着我的腰,手指流离在背脊,带起一阵连绵的涟漪。

    “行了。”我有些不耐,闭着眼吻上他的喉结,意味不言自明。

    江暮沉的胸膛在我上方,他自我头顶闷笑:“行。”

    我稍有些硌,不舒服地挪了挪腰。

    江暮沉把我的腰拖回来,大手箍在两侧,笑腔拖得长长的。右耳廓上有一颗痣,他平日最喜欢咬那处。

    “自己要求的,可不能躲。”

    我再也不受我的控制,只得死死傍住他的背脊,恶狠狠地在胸膛咬了一圈牙印。

    江暮沉嘶了一口,任由我的发泄,却暗劲加重,一分不少地还给了我。

    我们舌尖激烈地交缠,互不相让,他仿佛要把我钉死在床上。

    江暮沉死死地占领我的口腔,不给我留一丝气息,额间强烈的痛楚与神经高昂的亢奋使我濒临窒息。

    最终他如忠臣般沉沦地伏在了我身上。

    我和他不动,慢慢平息着,良久他翻了个个儿,躺到我侧边,抱住我,我贴住他的心脏,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我笑起来,掀起眼皮:“怪不得都喜欢和江爷上床,事后还有耐心哄女人。”

    江暮沉跟着我笑:“单说床品,没几个男人能比得上我。”

    我不置可否地挑眉:“多少个十一区的女人巴巴地等着你许的真心了。”

    他笑出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她们的脸,从始至终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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