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个叫做回忆的东西
陶寻秋挎着小皮包，一扭一扭的走进月牙儿的办公室，打断了月牙儿和张玉波的交谈：“张院长，什么事情大老远的还要从医院跑到总部来找姜总说啊？让我这个特别助理都没事做什么呢！”
陶寻秋把姜总两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说不出的轻视。
月牙儿即便算个企业家，还是需要在她父亲的权势下低头！
月牙儿似笑非笑的请陶寻秋坐下：“韩秘书，你把资料给陶助理瞧瞧，陶助理可是江华大学有名的高材生，你得多和陶特助学习。”
韩东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将厚厚的医院设备资料放在陶寻秋面前：“陶特助，这是国外分部发来的提供给宝田医院的设备资料，就麻烦您帮忙翻译了。”
陶寻秋一张脸涨的通红，别说这些全是专业术语的医疗设备说明书她看不懂，就是她江华大学的毕业证也能拧出一吨的水来。
张玉波冷哼一声，没有搭理陶寻秋，而且继续刚才的谈话：“你想在宝田医院妇产科开设专门的产妇恢复中心？”
“恩，外婆说这种恢复中心对女人的身体大有益处，还能避免出现很多产后的突发问题。”月牙儿把自己收集到的调查卷交给张玉波看：“我问过很多女性，她们都很希望医院有这样一个能帮助她们尽快恢复的地方。”
“我以后生孩子就不怕身材变形了！”陶寻秋看着月牙儿，很开心：“应该快点弄好这个恢复中心。女人生第一个孩子嘛，大小可都很宝贝的！”
张玉波难堪的盯了陶寻秋一眼，这女人一点亏也不吃！
月牙儿听从陶寻秋言语中的讥讽，淡淡一笑说话更毒：“陶特助，工作可别太累耽搁了要孩子！张院长可是三代单传的独苗。”
张玉波尴尬不已，两个女人怎么把战火引到了他身上！
门外，商陶听出了张玉波的声音，转身回到办公室，拨通月牙儿的电话。
月牙儿拿起话筒听着：“通知房地产公司的人，我一会过来咱们开会。”
张玉波拿起所有资料：“我先回去了！这件事我需要和唐落他们相关部门和人员商讨。”
商陶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往会议室走。
张玉波打开月牙儿办公室的门离开。
“商陶！”张玉波看清楚这张从小到大陪伴自己的脸：“商陶！”
“张玉波！”商陶很懊悔，早不走晚不走，出门就遇见，是今天他没看黄历吗？
“商陶？”跟着出来的陶寻秋很鄙视：“就是那个和你小学到高中的同学？想来宝田国际应聘啊？有那个本事吗？”
“陶寻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张玉波气急：“你给我闭嘴！”
“商陶，你现在在哪里做事？住在哪里？是想来宝田工作吗？我这会有点事，下班怎么联系你？”张玉波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要不是两个小时后还有台手术，他一定不会放商陶离开他的视线。
张玉波伸出手想去拉商陶，商陶眼神一暗，退后一步，双手举在身体两侧，拒绝张玉波的触碰。
当他再看张玉波的时候，眼神冷冽却一言不发。
张玉波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再看看商陶，不敢相信：“商陶，你”
陶寻秋拉起张玉波就走：“这种人，你和他多说什么！”
不断回头的张玉波，眼里满是委屈：难道3年时间，让十几年的友情荡然无存了吗？哪些年一起经历的事，一起受过的伤，都已经只是写在生命里一个叫做回忆的东西？
走出天赐大厦，张玉波才猛然醒悟过来，商陶是从宝田国际副总的办公室出来，这几天宝田国际在四处招聘房地产公司的员工，莫不是他真是来应聘？
被陶寻秋拽回医院，张玉波立刻给月牙儿打电话：“哦，和副总他们在开会啊？！”
等张玉波从手术室出来，等待在外的家属一听手术成功，感激涕零。
值班室里，陶寻秋已经等睡着了，就着长条的铁椅，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躺倒在铁椅上。
桌上，放着保温盒，里面装着陶寻秋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准备的宵夜。
张玉波也实在是饿了，吃着馄饨，眼睛有些潮湿。
他无力的抗争对不起她！
他无奈的屈从也对不起她。
张玉波很歉意的碰碰陶寻秋，柔声：“回家了！”
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张玉波第一次没有把陶寻秋依偎过来的头推开。
陶寻秋含笑闭上水雾粼粼的眼。
一早，张玉波就打电话给月牙儿：“商陶，商陶昨天来宝田国际应聘，你知道不！”
月牙儿揉着太阳穴：“你们见面了？说些什么？”
张玉波很奇怪月牙儿的反应：“是商陶啊，他来应聘了，你怎么打算？如果你觉得不好安排，我就想办法！”
月牙儿看着站在一旁的商陶，捂着话筒，悄悄对商陶讲：“他急眼了！”
商陶没说话，转身走出月牙儿办公室，他与他还有多少干系！
“怎么安排？商陶虽然念过高中，可上学的时候都去打架去了，毕业证都没有，和我一样算是个文盲。该上班赚钱的时候，还打架。”月牙儿脸上一阵坏笑。
话筒另一端的张玉波却听出她的声音透着苦恼，声音不免大了一点：“商陶打架是为了谁啊！你为难是吧，好，我不要你安排，我去想办法。”
月牙儿一阵的冷笑：“张玉波，商陶为我做过什么，我月牙儿十分的清楚，我记仇、但我更记得别人的好，商陶的何去何从不需要你们老张家来插手。”
商陶不知道张玉波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看月牙儿貌似有些生气，对月牙儿摆手，示意别叽歪了。
医院里。
这个时候，唐落走进院长办公室：“嚷嚷什么呢，门外都能听见！”
张玉波放下话筒：“昨天我在宝田总部，看见商陶从副总办公室出来，应该是在应聘工作，刚才我问月牙儿怎么安排商陶，她却推三阻四。我去想办法安顿商陶。”
唐落指着张玉波：“你呀！你觉得月牙儿会是一个背恩忘德的人？你咋想的？怎么不看看总部新制作的公司简介？或者问问别人宝田国际的副总是谁！我看你真的是天灵盖缺钙，脑袋抽筋了！”
“啊？！”张玉波昨天被陶寻秋匆匆忙忙拽走根本没问过这些：“商陶就是宝田国际传说中的副总？！”
唐落拿出香烟，丢给张玉波一只：“他没告诉你？”
张玉波叹口气：“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不知道他这3年经历些什么，昨天我见着他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退后一大步，双手举起，在明显不过的拒绝。”
唐落叹口气。
其中缘由，现在即便讲出来，岂能换回3年的时光和清白！
“商陶，他究竟怎么了！”张玉波还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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