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十几天, 家里没米没柴,只能来救助站蹭吃蹭喝了。
救助站工作人员看到薛又白他们四只眼熟的狍子,又出现在了大门口时, 差点哭出来。
怼怼挺着胸脯, 小表情十分得意,它贴近了薛又白和他蹭蹭, 在努力地向他邀功求表扬。
薛又白:“……”
救助站的资源有限,这四只狍子又都非常健康强壮,救助站工作人员起初并没有打算把他们留下来,怕这四只狍子习惯了人类投喂,就没有办法回到大自然中了。
然而, 薛又白他们四只狍子的运气非常好, 在救助站想要把它们驱逐走时,天空下起了大雪,然后又转化成了暴雪。很快, 地面上就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于是,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心软了, 先给他们四只狍子提供了一顿饱餐,没有急着赶他们离开。
等到薛又白他们慢悠悠地吃完这一餐时, 外面真正的开始了“大雪封山”, 积雪的厚度已经没过了怼怼和狍子舅舅它们成年狍子的大腿根。
薛又白是一只还没有长大的小幼崽, 因为腿短,踩进积雪里时, 他的四条腿直接卡在了雪里,肚皮也埋在了雪里。
薛又白:“!!!”
就连雪都要和他的腿作对?
他挣扎地动了动腿,艰难地迈出了一步,蹄子向下, 又卡进了积雪里,这一次,他已经动弹不得了。
怼怼立即就发现了薛又白的窘境,飞快地刨着雪地,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使劲地拱薛又白,想要把薛又白拱起来。
薛又白沉甸甸的一只小狍子幼崽,此刻陷入在厚厚的软绵绵的积雪里,蹄子脚下踩不到结实的地面,完全使不上劲。即使有怼怼在旁边拱他,他也没办法站起来。
怼怼见薛又白不动,非常焦急,用脑袋拱薛又白的力气更大了,一不小心,头顶上尖尖的角就戳在了薛又白的肚皮上。
薛又白肚皮上那块秃掉的地方,现在还没有长出来毛毛,被怼怼用角这么一撮,薛又白眼睁睁地看到自己肚皮上又掉了一撮毛!
是被怼怼暴力戳下来的毛!
薛又白心疼地看着自己掉下来的毛,却没有办法说出任何责备怼怼的话。因为怼怼为了把他积雪里弄出来,把他肚皮上的毛毛都戳下来了,可以想象怼怼已经使出了很大的力气。
他只是哀叹他早逝的毛毛。
只是,薛又白卡在这个位置,还是纹丝不动。
薛又白觉得他自己可能是运气不好。因为他发现,他此刻被卡住的位置,正好是森林地面上形成的一个狭窄的沟谷,这里的积雪比旁边的积雪更深,是他自己一脚踩空,踩进来的,才陷入了这个两难的境地。
怼怼虽然弄不动薛又白,但是它一直都没有放弃,还在试图用自己的脑袋,把薛又白从雪坑里挖出来了。
他们两个在这里僵持时,走在最前面的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终于发现自家的小外甥没有跟上来,又艰难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往薛又白的身边赶路。
薛又白不知道这个窄沟有多长,具体在积雪下面的位置,急忙“嗷嗷嗷”叫了两声,想要阻止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的靠近,怕它们不小心也踩进积雪窄沟里。
有了上一次冰面上葫芦娃救爷爷的经历,薛又白非常相信以他的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的智商,他们四只狍子可能会在这片积雪窄沟里,再次上演冰面全军覆灭的惨案。
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被薛又白的叫声阻止了,它们两只狍子站在雪地里,远远地看着自家的外甥,都歪了脑袋,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似乎非常想知道自家外甥和怼怼在玩什么新游戏,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怼怼完全没有在意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的靠近,它还在执着地用自己的脑袋去拱薛又白的身体,想要把薛又白快点从雪地里救出来。
薛又白也在尽量配合着怼怼,试探着用自己埋在积雪里的四只蹄子使劲地蹬,想要找到借力点跳出去。
狍子天生就擅长跳跃,只要给它们提供借力点就行。
忽然,薛又白感觉到自己的蹄子好像是踩到了较为夯实的积雪,他心中一喜,立即抓住机会,四只蹄子使劲地蹬着踩实的积雪,借着怼怼用脑袋拱他的力道一起,直接从积雪坑里跳了出来。
与此同时,薛又白耳边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咔嚓”声音,他眼睁睁地看到,怼怼脑袋上面左边的那只角角,掉了下来。
咚的一声,砸进了软绵绵的积雪里。
薛又白:“!!!”
与此同时,薛又白的四条腿也落到了旁边比较浅的积雪里,四条腿再次没进去积雪里了,这一次,他没有被卡住,四条腿可以活动的,可以淌着雪走。
只是,怼怼少了一只角的脑袋,歪了。
它像是非常不适应脑袋上的不平衡似的,脑袋连带着脖子都是歪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因为大雪封山,脚下全是厚厚的积雪,怼怼歪着脑袋,摇摇晃晃的,身体非常不稳定,突然,它啪叽一下,整只狍子就坐进了雪堆里,直接没进了雪里,只剩下一只角和两个耳朵尖露在雪面上了。
薛又白:“……”
好心疼,但是好想笑怎么办?
怼怼非常坚强,很快就从积雪里爬出来了,四只狍子,又再次艰难地在积雪里前进,薛又白又非常倒霉,再一次陷入了积雪坑里,爬不出来了。
以前在森林里奔跑时,也没有发现这里处处是坑啊!大雪把这些坑坑洼洼的陷阱,都藏起来了。
怼怼看到薛又白再次陷入积雪里,又跑到了薛又白身边,努力地用自己脑袋拱薛又白,想要快点把薛又白救出去。
薛又白非常抱歉地看着怼怼,他刚刚已经害得怼怼掉了一只角了,按照他这种摔跤速度,可能怼怼的另外一只角也要保不住了。
虽然,成年雄性狍子每年冬天的角角都会脱落,春天的时候再重新生长。可是,同样是成年雄性狍子,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两只狍子的角角都还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头上,显然现在还没有到狍子开始掉角的时候,怼怼的角角是为了救他掉的。
薛又白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好像总牵连怼怼。
冬天突然来袭的暴雪,不仅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那些刚刚把薛又白他们四只狍子放生的救助站工作人员们,没有直接离开。他们在远处一直观察薛又白他们四只狍子的情况,发现其中那一只小狍子幼崽,因为长得太小,腿太短,在厚厚的积雪中无法顺利行走。
最终,薛又白和怼怼他们四只狍子,又被心软的救助站工作人员抱回了救助站。只是,那些救助站工作人员抱着薛又白他们艰难地行走在雪地上时,把薛又白他们的眼睛都蒙上了,薛又白什么也看不见了。
于是,他只能竖起耳朵,靠着听力开始听周围的情况。风很大,雪也很大,地面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因为太冷了,那些抱着他们的人类,都用帽子围巾捂得严严实实,艰难地前行,没有人说话讲八卦。
很快,薛又白他们就被抱回了救助站里,温暖的房间替他们隔绝外面的风雪。有几个救助站工作人员,跑过来给薛又白他们四只狍子准备食物和水。其中一位,还用心疼的眼神看向薛又白,对他说:“乖宝,你要多吃点,长高一点,腿再长一点,这样就能在雪地里行走了。”
薛又白:“……”
他不是长得矮,他只是年纪还小,还没有长大而已。
那个救助站工作人员心疼的眼神,很快就从薛又白的身上,移到了薛又白的肚皮上了。
正在使劲嚼着草的恩薛又白,身体忽然一僵,终于明白这位救助站工作人员到底在心疼他什么。
他在心疼薛又白秃掉的肚皮!
“这个小可怜,肚皮上的毛毛比离开这里时,更秃了。幸好把你带回来了,这才一个多小时,就秃了这么一大块,明天身上的毛毛可能就全没了。”救助站工作人员越说越心疼,又在薛又白面前的草叶子盘子里多加了一把草。
旁边另外一位正在照顾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的工作人员,似乎也觉得薛又白面前的这位工作人员多愁善感,开口安慰道:“不用担心,狍子的毛质量非常好,也非常厚,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这位工作人员,停顿了一下,又开始点头赞同,说:“不过,你说得对,这只小狍子是挺可怜的。他们这四只狍子,都是公狍子,一只母狍子都没有。这说明,这里面,没有它的妈妈。通常来说,像它这种还没有到一岁的小狍子幼崽,在来年它们妈妈产下下一窝幼崽之前,才会被驱逐离开妈妈的身边,开始生活。它可能是从小就和自己的妈妈走散了,才会和这三只成年狍子混在一起。”
就都两个人类开始可怜薛又白时,一直闷头干饭的怼怼,已经吃饱喝足了,飞快地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开始伸出舌头,给薛又白舔毛毛了,细致又贴心,对薛又白十分得宠溺。
工作人员甲:“……”
工作人员乙:“……”
房间里忽然一阵沉默。
这时,最开始感伤的那位救助站工作人员,率先开口说话了:“我们都错了,男妈妈也是妈妈。”
他的话音刚落,薛又白的狍子舅舅也吃饱喝足,看到了自己的外甥又被那只讨厌的怼怼舔毛毛了,非常不高兴,也跑了过来,开始针对怼怼,不让怼怼给薛又白舔毛毛,它要亲自给怼怼舔毛毛。
救助站工作人员看到两只成年雄性狍子,在面前争夺对小狍子幼崽的宠爱权利,目瞪口呆,脸上一副“我还是见识少了”的神情。
最终,他总结道:“这只小幼崽不可怜,它有两个男妈妈。”
这时,又有人开门走了进来,这个人是薛又白比较熟悉的。上一次,狍子舅舅这里养伤时,这个人类经常在院子里陪着他们,怼怼和狍子舅舅偶尔打架,也是这个人类跑过来拉架的。
他进来时,立即就认出了薛又白他们三只小狍子,吹了个口哨,十分流氓道:“哎呀,过了这么久,你们的三角恋关系还没有纠缠明白吗?”
前两位工作人员:“不是男妈妈吗?”
后进来的男人:“不是三角恋吗?”
三个人,都面面相觑,最终都坚持了自己的看法。
狍子“舅妈”刚刚吃饱喝足,就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孤立了。三只狍的故事里,以前没有它,现在也没有它,以后可能也没有它。
外面的暴雪一直没有停,救助站工作人员也都大雪限制了行动,没有办法外出办事了,只能被困在救助站里,偶尔清闲时,总有工作人员会跑到薛又白他们这个房间里,借着给他们添草喂食的理由,跑来光明正大的撸狍子。
他们狍子是野生动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人类撸呢?
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妥协。
然而,薛又白很快就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之外的其余三只狍子,都妥协了,主动去找人撸撸了。
它们看向人类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甚至胆子比较大的又不够谨慎的怼怼和狍子舅舅,已经开始用自己嘴去戳人类了,似乎想要知道这是什么好玩的。
那一瞬间,薛又白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不是人类在撸狍子,而是狍子主动去撸人类的。毕竟,人类只是拿着草叶子喂草,还没有动手动脚,反而是怼怼和狍子舅舅先对人类动手动脚了。
因为掉了一只角,头顶上的重量不平衡,怼怼这几天一直歪着脖子,脑袋也是歪着的。
它跑去撸人类时,起初只是用嘴拱一拱,试探着人类是不是好撸。但是,很快,大概是觉得头上不舒服,也可能是对眼前的人类们太好奇了,它开始拿自己脚去蹭人类了。
被撸的救助站工作人员,他正处在震惊和惊喜中,拿着手机正兴奋地开始拍照片拍视频发朋友圈,忽然听到耳边咔嚓一声。
啪叽,一只沉甸甸的狍子角砸在了工作人员的脚上。
工作人员:“!!!”
怼怼:“。”
终于舒服了!
它一脸舒服,开始摇头晃脑,歪着的脖子和脑袋也终于摆正了,然后蹦蹦跳跳,十分欢快地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再也不肯靠近那些人类了。
某工作人员:“我觉得,我好像是被无情地利用然后被抛弃了,被渣得很彻底,但是我没有证据。”
狍子舅舅看到怼怼又跑到自己外甥身边了,于是也顾不上继续享受撸人类的快乐,它要去进行外甥保卫战了。
全场最淡定的,只有狍子“舅妈”。既没有被撸人类的快乐诱惑,也没有被卷进外甥保卫战,依旧是我行我素,开始吃吃喝喝。
终于,这一场暴风雪停了,太阳出来了,森林里在白茫茫一片中,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静谧。薛又白和怼怼他们四只狍子,再次被救助站工作人员放生了。
救助站工作人员对于放生这些狍子,也是依依不舍,但是这些小狍子不符合救助条件,不能继续留下来蹭吃蹭喝了,它们更适合野外环境。
再次回到野外环境,怼怼又成了队伍带路的狍子。
在族群中,带路的狍子,大部分都是族群中最有经验或者是体型最大的那一只。只是,他们四只狍子的情况特殊,和狍子姥姥、狍子妈妈走散之后,除了薛又白之外,其余三只成年雄性狍子都带过路,其中怼怼是今年才刚刚成年的狍子,现在上任带路,是因为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要黏黏糊糊在一起,它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去带路。
上一次,怼怼把薛又白这只小幼崽,带进了积雪下面看不到的窄沟里。这一次,它学聪明了,开始选择更平坦的地方走路了——这里更接近人类的地盘。薛又白抬着脖子,很快就看到了远处,吊在半空中的缆车上,再走近一些,就能听到人类欢呼雀跃的叫声。
前面的路,被网拦住了。
薛又白认出来,这附近是一个滑雪场。有很多滑雪游客,脚上穿着滑板,从高处滑下来,非常的潇洒自在。
除了薛又白之外,其余三只没见过世面的狍子,已经被动来动去的滑雪游客,吸引得停下了脚步,驻足朝着那边看,眼神里全是不解和新奇,怼怼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蹦跶了几下,显然是跃跃欲试。
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也被人类的新奇东西吸引了,狍子舅舅甚至还大蛋地朝着前方拦着网的地方靠近了一些,想要看得更近。
也不知道狍子舅舅看到了什么,它忽然欢快地跳了起来,一蹦一蹦地,踩着“火红的萨日朗”节奏,飞快地追在一位从山坡上滑下来的游客身后。
薛又白:“嗷嗷嗷!”
薛又白担心狍子舅舅会遇到危险,立即也跟着飞快地追了过去,追在了狍子舅舅的身后。怼怼和狍子“舅妈”,看到薛又白和狍子舅舅飞奔地跑了,也立即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于是,坐在缆车里的游客,就看到脚下雪地里出现的这样一幕: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狍子,排成了一排直线,一蹦一蹦地在雪地上跑。
它们跑着跑着,跑在最前面的那只狍子,脑袋上的一只角掉了。它似乎被自己掉下来的角吓了一跳,身体僵硬地在原地停住了,一脸懵逼,屁股上炸开了一朵白色的花。
然后,它歪着脑袋,跑到了自己刚刚掉下来角的位置,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确认了是自己的角角后,又没有继续在意,反而飞快地转身,继续向前跑,好像是去追雪场上正在滑雪的游客。
后面的三只狍子,刚开始也停了,后来看到第一只打头的狍子再次开始奔跑,它们也继续跟着跑。
随后,缆车上的游客,就看到第一只奔跑的狍子,另外一只角角也掉了。
像是配合带头这只狍子似的,后面另外一只长着角的狍子,在高速奔跑中,两只角角也先后掉了。
游客们:“……”
要不是知道鹿科动物大部分冬天都会换角角,这狍子们乒乒乓乓、统一掉角角的一幕,也挺诡异的。
最终,狍子舅舅非常失望,因为刚才那个滑雪的人类游客,滑到了坡下面,就坐缆车走了,把刚刚和他赛跑的狍子舅舅留了下来。
薛又白:“=。=”
他非常想安慰狍子舅舅,告诉它真相:没有人和你赛跑,只是你自作多情了。
那场大暴雪之后,薛又白他们生活的这一片森林,在冬天里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雪,都只是正常的降雪量,没有让它们再次出现出行不方便的事。
冬天的食物比较稀少,难以觅食,所以他们四只狍子,每天都需要走非常远的路程,才能填饱肚子。
幸好,这样难熬的冬天,终于快要过去了。
积雪开始融化,树枝开始抽条,绿草开始发芽,森林的颜色,渐渐从白雪茫茫变成了一片青绿色,狍子的食物也再次变得丰盛充沛了。
怼怼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大片绿油油的嫩草地,在前面带路,飞快地带着薛又白他们四只狍子向前冲。
薛又白在队伍第二的位置,他跟在怼怼身后,一蹦一跳向前跑时,敏感觉察到怼怼是在以直线的距离,朝着前方飞奔的。
但是……
直觉中,薛又白觉得不太对劲,他好像是忽略了什么。然而,肚子太饿,绿油油的食物就在眼前,薛又白眼睛也只盯着前方的食物,不舍得离开,脑海里那一点不对劲很快就让他抛之脑后了。
再然后,薛又白四只蹄子下面的触感变得不对劲了。
蹄子下面,不再是融化的雪地地面,而是更湿润一些、更冰凉一些、更坚硬一些的触感。
他立即低头看向脚下,忽然发现他们四只狍子,此刻是跑在和河水冰面上的!
初春的河水冰面,已经因为温度的上升开始融化,冰面融化的坑坑洼洼,和粗糙的地面差不多。
然而,薛又白却能从这些冰面上,看到那些浅浅化开的冰层以及下面流淌过的水。
薛又白:“!!!”
怼怼还在带队,走在最前面,踩着“火红的萨日朗”节奏,欢快地一蹦一蹦。
在薛又白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它时,怼怼再一次一蹦一蹦地优雅跃起,落下时却是“噗通”一声,直接消失在了冰平面上。
薛又白:“……”
怼怼它的蹄子踩踏了冰面,掉进河里了。
紧随其后,薛又白又听到了两声连续的“噗通”“噗通”声。
他已经懂了,他的狍子舅舅和狍子“舅妈”未能幸免于难,跟着怼怼一起掉下去了。
当然,最倒霉的就是薛又白自己,其余三只狍子掉进河里时,砸坏了冰面和水的平衡,直接连累的薛又白脚下的冰面塌了!
薛又白泡在冰冷的河水里,生无可恋。
他好惨啊!
作者有话要说:怼怼:?发生了什么?
【引用资料标注】
1“大雪封山十几天,家里没米没柴”,引用《白毛女》。
2狍子掉角角、掉冰河里、掉进滑雪场的描写,均参考视频,真狍子真事。
3本章狍子等出现的动物相关资料,参考、引用和借鉴了百度百科、网络资料、动物纪录片、新闻、书籍、杂志报纸等资料,特此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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