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宸是个闲不住的,正巧这几日公冶梓荣管他管的严,差点把公冶宸憋出病来,又听说公冶图桓带着韩言卿去了逸风苑,更加坐不住,逮着机会就往外跑。

    这天公冶梓荣受诏,可算被公冶宸逮到了机会,一溜烟就到了五王府。

    公冶图桓见他像被耗子撵了,心里好笑,吩咐庆俞备了凉的绿豆汤来,近八月的天格外热,公冶宸又走的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左右侍女又递上湿毛巾给他净面,折腾完以后公冶宸总算凉快了些。

    公冶图桓坐在软榻上,塌上的羊毛毯也换成了凉席“怎么自己来了,这么热的天,也不怕中暑。”

    公冶宸抱着碗里的绿豆汤又喝了一大口,喝完放下碗哀怨道:“还不是我哥,这几天管我管的严,我能出来就不错了。”

    公冶图桓知道他这三哥就这么个胞弟,虽然管的严,却是极疼他的,公冶梓荣为人谦和有理唯独对这个弟弟格外严格,不过照公冶宸这性子严点就对了,否则他指不定还要淘成什么样子“三哥也是为你好,省的你天天没个正行。”

    “五哥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吗?我还听说你带永安王去逸风苑了,他才进京你就带他去那地方,你可别带坏了人家。”

    公冶图桓看这弟弟是不收拾不行了,都敢没大没小了,看来公冶梓荣管的还是轻了,公冶图桓跳下床,公冶宸见势不好,忙抱住自己脑袋连忙道:“五哥我错了,我好不容易才出来,出来就来找你了,你就放了我吧,再弹我就真傻了。”

    公冶图桓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有点下不去手,嘴上可不饶人“行了,行了,你这招对付我可不好使,。”嘴上说着到一边的桌前坐下。

    公冶宸就知道他这五哥刀子嘴豆腐心,每次一装可怜,他保准下不去手。

    公冶图桓正色道:“你怎么知道我带韩言卿去逸风苑了。”

    公冶宸就喜欢说这种八卦,这会来了精神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才知道的,五哥你和他很熟吗,记得上次朝会时你就说过之前见过他。”

    这消息倒是传的快,不过也难怪,韩言卿这么声势浩大的封了永安王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不过这些公冶图桓不感兴趣,只要不影响他自己就行。

    不过这样一来,说不准有猜测他和韩言卿关系的,毕竟这小王爷刚来京城,找谁不好,偏偏找五皇子,去那不好,偏偏去逸风苑这么个风流场。

    公冶图桓清清心思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不熟,每次都是他上赶子,人家爱答不理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韩言卿跟自己一个德行,心里的弯弯绕绕拿出来估计能绕京城好几圈了,自上次从逸风苑回来公冶图桓就决定还是不要因为一时好玩把自己搭进去,决定离这个永安王远一点,免得引火烧身。

    公冶图桓看着他一脸求知欲极强的的表情,故意绕着弯子道:“说熟也熟,说不熟也不熟。”

    公冶宸听完一脸菜色,知道自己五哥是逗自己玩可也无可奈何只得道:“五哥你就别逗我了。”

    虽然是逗公冶宸,不过这也是实话,他和韩言卿确实称不上相熟却是同一种人。

    公冶图桓端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道:“这是实话,他刚来京城,我能和他相熟到哪去,不过说不熟也确实见过几面。”

    公冶宸仔细想下道:“也是,不过既然不熟,他为什么要和你去呢?”

    ‘是啊韩言卿为什么和自己去呢?’其实当初韩言卿能答应同自己外出公冶图桓也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后来他也多少猜到几分。

    他这么声势浩大的封了永安王,盯着他的人想必不在少数,他又刚入京对京城局势如何并不熟悉,一不小心就容易行差踏错,这时候最好掩饰自己的才能,告诉别人自己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脓包,而这京城跟谁混在一起最有这样的效果,怕是除了自己也没旁人了。

    想到这公冶图桓倏地一笑,徒留公冶宸不知所以“怎么了,五哥。”

    公冶图桓摆摆手道:“没事,不过无意间被人摆了一道。”

    公冶宸想不到他这五哥还有被人戏弄的时候,不禁好奇问道:“谁啊?”

    公冶图桓心道:还不是你刚提的那位。

    不过公冶图桓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被韩言卿摆了一道只答:“你这孩子学习怎么没见你这么刨根问底。”

    公冶宸一被提到学习就泄了气赶忙道:“我不问了还不行嘛,我被我哥天天教育的已经头都大了,五哥你就饶了我吧。”

    公冶图桓放下茶杯道:“得了,三哥也是为你好,你偷偷出来没告诉他吧。”

    公冶宸小声嘀咕道:“我要告诉他还能出来吗?”

    “今天你先回去,三哥要回去见你不在肯定着急,你要哪天想出来,我去同三哥说。”

    公冶宸高兴道:“真的!”

    公冶图桓扶额无奈道:“是。”

    公冶图桓吩咐人把公冶宸送回府,临走前公冶宸不住回头,一脸留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出远门了,正和自己哥哥依依惜别。

    公冶图桓见他样子陡然生出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忍不住一脚踹上去:“行了,快回去吧。”

    公冶宸挨了这一脚委屈巴巴的上了马车。

    公冶图桓送走了公冶宸回屋内坐下想到韩言卿,内心十分复杂,导致晚饭吃的都食不知味,主要是为自己无意间被韩言卿利用了而闹心,五皇子从没吃过这等哑巴亏,这一遭是记下了。

    这边的韩言卿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戳穿,不过他也无心去管,公冶锦既然留自己在京城,又说了学宫的事,自然要替自己安排学业,这些事韩言卿不得不考虑,看向一边的姜朽,姜朽虽是粗人有一股子力气,也不精晓什么朝廷上的尔虞我诈,但不是个愚笨的,他经事多,对事物有一股近乎敏锐的直觉。

    “姜叔,学宫的事你怎么看。”

    姜朽立在一边见他陡然发问愣了一下,知道他在为这事发愁,姜朽思索了一下道:“我听说前朝有历史,异性王可自请西席,不必与众皇子一起入学,学宫人多小王爷免不了要分神与他们周旋,既然如此不如待在府里,也省的费神,我见那五皇子如此,想必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姜朽觉得那些皇子怕是没什么好东西和那五皇子一路货色,不想韩言卿费神和他们周旋,不过这话却是说到了韩言卿心里。

    韩言卿也确实不想入学宫,其实除了姜朽说的这点外还有一点是韩言卿不想去的原因,在学宫里免不了要被人拉拢,行事都要小心,不能有偏有倚,一步小心就容易落了把柄,其次他还不想现在就卷入纷争里。

    韩言卿正想着,好巧不巧宫里的诏书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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