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两句,难免要被他们听了去!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看不看得见湖边的风景,看没看到秦柔刚才唱的这出戏。
眼下转身就走未免无礼,秦柔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向他们福了福。
秦柔走至近前,抬头才发现,那其中一人正是在宁安观与自己抽了阴阳卦的那个公。
那人今日仍穿着那件月牙白的长衫,带着半副面具,见秦柔盯着他瞧,不大乐意似的冷冷收回视线,从栏便坐回去饮茶子。
倒是他身边那墨绿色衣衫的公子,长得如潘安再世,此时,只瞧着秦柔发笑,笑得倒是蛮好看的,只是不知为何,秦柔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仿佛自己赤】身/裸/体站在人家面前似的。
秦柔也不见两人有向她回礼的意思,又实在受不住那目光,转身便想逃离这里。
谁知那墨绿色衣衫的公子开了口“这翼然亭的视野当真是好啊,怎么秦姑娘对这湖边景色,没兴趣吗?”
湖边景色?
秦柔对上他戏谑地眼神,脸上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苍天啊,话下之意,是他们将她在湖边做的那场戏看得真真切切?
秦柔跺了跺脚。
可怜秦柔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撩人,就被旁人抓个正着,当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故意的,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二人实在是太……太过分……太无礼……太无耻了。
这么说话,难道不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
秦柔气得杏眼圆睁,倒也不掩饰了,恨恨地瞪了二人一眼,甩袖便走,任他们是天皇老爷,她这回也要非得罪不可。“浣纱,我们走。”
“啊?哦……”
两个人恼羞成怒,愤愤然便去了。
李仕景和韩惟看着二人背影,对视一眼,当真有些错愕。
“我不过说了一句话,她就恼了?”李仕景笑道“没想到来这躲热闹,都能看到这样的好戏,也不知这出唱的是西厢记还是美人计,不过,你这小妻子倒是气性蛮大的。”
韩惟冷笑道“不仅气性大,胆子更大,敢去招惹姜家。”
“怎么,看到这丫头给你织帽子,不愿意结这个亲了?”
韩惟停了停望着秦柔离去的地方,道“没有。”
这门亲事是她娘亲在世时指腹为婚,是她留给他为数不多的念想,期望。
所以,无论秦柔对这桩婚事是什么态度,只要她愿意嫁,他就会娶。
而且,他对眼前这个丫头的态度,倒是在几分好奇之外,还有几分怒意,或许是男人的占有欲?或许用另一种说法,叫做吃醋?
李仕景知道韩惟又这是想起了自己的娘亲,笑道“既然要娶,那倒不如早日洞房花烛夜,让你家这野丫头早日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狂悖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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