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然这趟来滨市, 本来就打算去和妹妹小聚,倒是没想到妹妹先给她打来了电话。
她走到阳台, 坐上摇摇晃晃的吊椅, 窝在上面和妹妹通话。
周听而有很多事情想和姐姐分享,尤其是自己的这段感情。
苏听然从周听而的言语当中也发现她似乎对祁衡仁非常喜欢。
这不是什么坏事。
周听而问:“姐姐,你说, 我要和他同居吗?”
苏听然当然是不同意的, 刚交往不久就同居,这成何体统。
周听而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她实在很害怕一个人居住。
她想的是, 两个人同居,但不是那种同居。租来的房子里里面有好几个房间,他们就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一样。
苏听然闻言,倒也觉得不是不可以。
不过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太容易发生多种可能。苏听然或多或少算是个过来人了,她清了清嗓子, 告诉周听而这其中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事放在苏听然的身上,她倒是不觉得什么。但妹妹周听而太单纯了,她很怕妹妹会吃亏。
不过, 苏听然话锋一转:“我问你啊, 他有八块腹肌吗?”
“啊?”
周听而不明白这个跟八块腹肌有什么关系。
不过祁衡仁的确有腹肌,之前他受伤的时候她给换过药, 知道他身材不错。至于有没有八块,这就不清楚的。
苏听然说:“如果他有八块腹肌, 那也不亏。”
你情我愿的事情, 也不能都说是女人在吃亏。
换个方向思考的话, 又怎么不是赚了呢?反正现在苏听然是想得很开的, 不过都是皮囊而已,何必在意那么多,爽了才最重要。
周听而还真的太真地考虑了一下,准备找机会看看祁衡仁是不是有八块腹肌。
苏听然此行在滨市待的时间不会太久,毕竟有关助农直播的事情,她想立刻回去落实。
既然如此,苏听然便约周听而:“要不然咱们明天一起吃顿饭?你把你男朋友也带上。”
周听而说好,但是她要询问一下祁衡仁的意见。
“姐,那我不打扰你和姐夫了,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苏听然靠在吊椅上晃了晃,抬头看着天边。正在这时,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苏听然下意识往身后一看,只见商之巡就站在门边。他一只手上还缠绕着领带,另一只手则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模样看起来十分乖戾。
苏听然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解地问:“你是怎么解开的?”
她明明打了个死结啊!
商之巡看起来并不恼,掀起眼睫望着苏听然:“好玩吗?”
他说这话时,身上似乎自带一股莫名的气场,叫人望而生畏。
苏听然小女子能屈能伸,瞬间认怂,开始卖乖:“阿巡,你也知道我是跟你玩的呀,嘿嘿。”
她说着趁机打算开溜。
但是就这么点地方,门口还被商之巡堵着,无处可逃。
接着,苏听然眼睁睁看着商之巡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他缓缓解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领带,往自己的脖颈上随意一打搭,也不系上,模样像极一个混不吝,那双眼一直盯在她的身上,宛若在说:准备往哪儿逃?
既然逃不了,苏听然干脆朝商之巡扑过去,伸手圈住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卖乖:“阿巡,别那么玩不起嘛。”
商之巡低哼一声,直接一把将苏听然扛了起来。
苏听然整个人来了个天旋地转,尖叫一声,脑袋充血。
商之巡这才开口:“你玩得起吗?”
苏听然救命救命地闹着,双脚乱踢,双手拍着商之巡的手背:“我不跟你玩了,我不跟你玩了。”
“晚了。”
商之巡将苏听然扛回了房间,不怎么客气地将她扔回床上。床垫柔软,她还被回弹了起来。接着他依样画葫芦,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抓过她的手腕,准备将领带绑在她的手上。
苏听然怎么肯,可她的挣扎实在过于渺小。
“然然,陪我好好玩玩吧。”
当着苏听然的面,商之巡缓缓解开领口的扣子。他的动作极其缓慢,却更像是一种折磨。
苏听然两只手分别被绑着,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仍抱有一丝侥幸,一脸无辜地看着商之巡。
不得已,她使出绝招,叫他:“老公。”
商之巡解纽扣的动作一顿,问:“你叫我什么?”
苏听然仿佛看到一线生机,又叫一声:“老公!”
殊不知,这个称呼似乎更加让对面的男人兴奋。
商之巡连衣服也顾不得褪,缓缓俯身,低哄着苏听然让她再叫一声。
苏听然眨眨眼,几乎咬着他的耳朵喊:“老公,不玩了好不好?”
她难得会脸红,这个称呼几乎不会在他面前叫,现在这个情况叫喊出来,简直无比羞耻。
可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苏听然原以为商之巡就就此放过她,企料,眼前的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让她无法再开口。
那天晚上,苏听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小夫妻两个人,床上闹得再凶,到最后还是抱在一起入眠。
商之巡习惯了怀里抱着苏听然,和她同床共枕时睡眠尤其好。
前两天商之巡将从苏听然那里带回来那个毛绒玩偶,上面留有她的味道,勉强能当成她,但和将她本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弥足后的商之巡这一觉睡得尤其香甜。
苏听然则是被折腾得眼皮都睁不开,窝在他的怀里,眼角似乎都还带着一滴泪。
第二天,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醒来。
苏听然的小腹似乎还酸酸涨涨的,没好气地对商之巡说:“我今天就要走!”
商之巡蹙眉:“去哪儿?”
苏听然自顾自起床:“我要回山上了。”
“不准。”说好了要待一周的。
苏听然狠狠瞪商之巡一眼:“我昨晚说不准的时候,你有听我的吗?”
“然然。”某人一下了床就开始装可怜,商六岁上身。
苏听然才不予理会,她利落地套了衣服去洗漱,不管商之巡怎么贴过来,她都没好气。
到了楼下,陈姐已经准备好了早点,说来得正是时候。
苏听然主动地去倒酸奶,可一看这酸奶的粘稠度和颜色,顿了顿。昨晚的某些画面瞬间涌入脑海中,她面颊一热。
与此同时,洗漱完毕的商之巡下楼。
陈姐见苏听然神色有些古怪,问:“怎么了?这酸奶是坏了吗?”
苏听然红着脸摇头,将酸奶推到一边:“不想喝。”
“那要不然喝点豆浆?”
豆浆……
苏听然再次拒绝:“不要,我什么都不喝!”
商之巡走过来,满脸似笑非笑,对陈姐说:“她最近应该都不想喝酸奶了,准备果汁吧。”
陈姐了然,从冰箱里找可以榨汁的水果。
苏听然瞪一眼商之巡,低下头默默吃自己的早点。脑子里全是一些不应该有的画面,着实恼人。一抬头,见陈姐拿出了一袋水果,其中还有香蕉。
“陈姐,我要香蕉。”
陈姐立马将香蕉递过来给苏听然。
苏听然接过香蕉,当着商之巡的面一点点剥开皮,然后走到他的面前。
商之巡顺势拽过苏听然的手腕,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逗小猫似的问她:“还生气?”
“是有点。”
“想让我怎么哄?”
“没想好。”
“给你买一辆悍马在滨市开怎么样?”
“好呀。”
苏听然笑着将香蕉喂到商之巡的唇边,说:“你张嘴。”
商之巡像是被妲己蛊惑的纣王,轻启薄唇。
苏听然扬眉,立即将这个香蕉往商之巡的嘴里塞。
所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昨晚这个人怎么对她的,她就想怎么还回来。
可到底还是失算,就在苏听然打算让商之巡知道被呛喉咙的滋味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细小的手腕。
“老婆,你想做什么?”
“我就想让你吃香蕉呀!”
“留着你自己吃吧。”
苏听然拿着香蕉的手一动不能动,气呼呼地张嘴咬商之巡的肩膀:“商之巡!我要咬死你!”
咬的力道有点重,商之巡轻轻地嘶了一声,性感地倒抽一口气。
清晨男人的声线带着一点点低哑,和昨晚的时候几乎如出一辙。但眼下这声音很轻,只在她的耳边低吼,如猛兽刚刚苏醒那般,让人不寒而栗。
苏听然一顿,听到似曾相识的声线,眯着眼睛看他,满脸恼红:“商之巡!你变态啊!”
商之巡笑得满面春风:“老婆,不闹了。”
“谁要跟你闹啊!你讨厌死了。”
“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你昨晚可不觉得自己有错吧!”
纵使商之巡在商场上游刃有余,但和一个闹别扭的女人斗嘴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
干脆,他吻住她的唇,止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平静下来后,商之巡回味着,轻哄苏听然:“老婆,再像昨晚那样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嗯?”
苏听然呵呵一声:“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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