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嫂子,我屋里还有几根老山参,麻烦你去帮我煮碗纯参汤。」
说完桑缨看易瑧,示意她放中药材的地方,他知道。
易瑧心领会神,知道桑缨是想支开他,省得他和周建忠面对面,因为呆会有些话,站在他的位置和立场,是不方便说的。
还别说,夫妻两在这种事上,配合得是相当默契,害得周建忠想打招呼,都找不到机会,眼睁睁的看着易瑧和叫简嫂子的人走了。c
简嫂子也是心里高兴,暗想院长没有把她当外人,刚才就是以事论事呢,以后啊,她再也不瞎做主张了。
这么多人,桑缨故意喊简蓉,也是为了稳她心,毕竟周建忠人都来了,她可不想出什么幺蛾子和意外。
李小红听到老山参,到是很心疼。
「不用,让妈喝口水缓缓就好,这儿又不是南江,吃完了上哪找老山参去?快留着给你生孩子的时候补元气用。」
桑缨白愣李小红。
「说啥话呢,人参这东西就是拿来吃的,谁吃还不是一样啊,我自己要补元气,留着还有呢,快别埋汰您亲闺女了,让别人以为舍不得给自己妈妈吃。」
范阿芬几个插科打诨:「就是,院长有孝心您就该高兴,等院长生孩子的时候,我哪还有西洋参呢。」
「西洋参算啥,我屋里头还收着二斤野牛膏,早就切出半斤,给院长备着了。」
左香灵笑呵呵的给李小红倒了杯温开水。
看她抿了抿,立马又说自己去泡杯温牛奶,还说开水哪有牛奶补啊。
李小红瞅着大家笑。
这福利院她来过几次,每次来都感觉特别好,不管是谁,随随便便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然后,一舒服,就忘了自己来干啥了,只顾着笑哈哈的瞅着桑缨乐。
桑缨把脸搭在李小红腿上,故意像个小女孩般撒娇:「妈,您怎么突然来看我了,是不是想我来着?」
李小红忍不住摸她脑袋,顺着就道:「是,妈想你了,易瑧今天怎么没上班呀?」
「周日呀,他休息呢。」
「哦哦,怪不得,妈自从来了城里,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了,还不如让妈回去种地。」
晕,想种田还不简单,但桑缨不说,拐了个弯夸李小红。
「呀,妈现在还会说成语了呢,真好听!」
「你这孩子,都快当妈了,说话还皮。」
范阿芬几个又插科打诨:「皮点好,再不皮点,我们都以为她比我们大了。」
李小红笑得花枝乱颤:「你也是个皮的。」
「皮点才显年轻嘛,我家老顾说的,哈哈哈哈。」
周建忠脸皮抽搐的不敢上前,感觉自己都没有说话的地方,直到过了好一会,才找到机会上前。
「老太太真没事啊?」
「没事,刚才是我走得急,没看到路也没看着人,对不起啊。」
周建忠松了口气:「没事没事,也是我不好,下车急了点,还好您没事,不然我这心里,就真要过意不去了。」
李小红看着周建忠的衣服,马上意识清明道:「你们是有事吧?那妈去里头坐坐,顺便看看小建和小宝,都好久没看到他们了。」
范阿芬不愿搭理周建忠,马上过去扶李小红:「我扶您勒。」
桑缨知道周建忠来干嘛,也不再故意凉他。
「周团好。」
这下屋里的人全散了,就剩左香灵和伍丽媛陪着桑缨,毕竟是大肚婆,总要留个人照看着的,不然故意避着的易瑧,心都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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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些人真有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贴心。
桑缨不动声色的招呼周建忠坐,再喊左香灵帮忙倒杯水。
茶嘛,她是不准备上的。
浪费!
「周团,您的来意我应该猜出来了,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要我处理伍嫂子,让她给雨鸽腾地方,这个春晚,我们就不上了。」
周建忠掀了下眼皮看伍丽媛,见她四平八稳的站在桑缨身后,好像说的不是她一般,心里就打了个突。
这桑院长,怎么能当着人家面就说这事呢。
还要他怎么开口。
「桑院长,你别把话说这么难听啊,我在电话里可能没说清楚,不是让伍同志腾地方,更不是让你处理伍同志,你看,大家都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那有那个权力,让你处理人啊。」
伍丽媛眉峰都没抬,就这话说的,换个人还以为院长乱传话了。
可其实!她呸!
桑缨似笑非笑:「哦,这么说是我误会了,那您的意思是?」
「哎,我的意思是,这不是省得两人碰到尴尬嘛,让伍同志休几天假就好。」
「休假?那还是腾地方嘛,这换汤不换药的,再说了,我福利院事多,很多兴趣课也是安排满满,让伍同志休假,岂不是耽误了孩子们学业。」
周建忠感觉脸皮发紧,连忙顺着话问:「伍同志还管兴趣课呢?」
「那当然,伍同志是正儿八经的苏绣传人,我请她教孩子们苏绣,也好让孩子们多个一技之长。」
周建忠怔愣,感到不可思议的又看了眼伍丽媛。
然后脑子转得飞快道:「原来是这样,可这毕竟是上春晚啊,咱得加强重视,千万不能出差错是吧,咱就不能把兴趣课什么的,往后延一延?」
「为什么要延?上春晚属于一技之长吗?」
桑缨往后一倒,摸着肚皮悠闲了起来。
看到她这态度,周建忠就知道,她是铁了心无所谓,顿时在心里大骂,头发长见识短,眼皮子浅的混蛋玩意,孰轻孰重都拎不清,还自以为是。
自己再跟她扯下去,搞不好能被气死。
「这样吧,我去找易瑧同志说道说道,一会让他给你解释,上春晚的重要性好不好?」
左香灵听到这话,都开始翻白眼儿,心想你埋汰谁呢,上春晚的重要性别人不懂,可院长清楚的很。
院长是压根不想上,并且瞧不起当戏子懂么!
傻了巴几的。
「不用,他这会出去了,我妈不舒服,他肯定得去通知我嫂子,至于春晚的重要性,也不用别人来跟我说,腾地方不行就是不行,因为这儿不光是我的家,也是伍同志,左同志,简同志,还有范同志的家,哪有在自己家里,还去给别人腾地方的?」
桑缨不疾不徐,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周建忠恼了,瞬间想我给你们脸,你们不要,那就行吧,大不了他不管了。
到时候看谁难堪!
「行,那不腾就不腾,到时候该碰面就碰面!但春晚不能不上,名字都报上去了,那有说不上就不上的理。」
伍丽媛气定神闲,心里就想着有桑缨在,她不怕也不慌。
事实上,桑缨还真不怕这个,正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一个堂堂正室,还怕个小三儿?
别笑死人了好吧。
说一千道一万,那怕伍丽媛现在是曾经的正室,那雨鸽也是洗不掉小三的骚狐狸,纯绿茶。
「行啊,只要她敢来,我们就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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