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亲家公亲家母,果果是我亲孙女,那怕我知道她有先天心脏病,我也没想过要丢掉她啊,更何况那还是纹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大家都是做母亲的人,那会干这种缺德事呀!」
赵老太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喊冤,那语速连珠带炮,利索的让人砸舌。
「亲家公,亲家母啊,果果被人丢了,我是真不知道,说实话,那天检查出来,我就想着那怕养不活,那也是来咱们家走了一遭的心肝宝贝,不论如何都要让她在一天,就舒服一天,所以你看我,这一天天真是什么好的都紧着纹纹吃。」
说到这,赵老太太仿佛想起了什么,眼泪婆娑的抬起头,一把抓住叶母道。
「我有人证,隔壁家的老太太跟我一起从市场回来的,我买了一只土鸡,她也买了,她能证明我没有丢果果,亲家母你要相信我,我,我这就去把她叫来。」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干缺德事,赵老太太跑得那是贼快,连叶母阻拦都来不急。
只见叶母厌恶的拍了下被赵老太太抓过的地方,回头怒视叶绣纹。新笔趣阁
「你是疯了吗?这事就算真的,现在也不能拿出来说!」
叶绣纹惨笑:「我都不检点,还特别下作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今天这个婚,我离定了,你们不同意,也要同意,不然逼疯我,大不了就一起进地狱。」
叶母气得血压直飙,冲上去便一巴掌甩到叶绣纹脸上。
肖露急得赶紧拦:「阿姨别这样,纹纹还在月子啊。」
「她都要进地狱了,还顾忌什么月子不月子?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就是让她这么来报答我的吗?」
可明明是她先骂自己女儿不检点,下作的呀。
有道是亲人捅的刀,才是这世上最痛,最诛心的刀。
像有些人,穷其一生都在追寻父母认可,可见这刀捅得叶绣纹有多疼了。
「是是是,你把我拉扯大,所以就不可以不顾我脸面,不顾我死活,把我踩在泥里溅踏是吗?」
「是我把你踩在泥里溅踏吗?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没本事守住自己,才引来这么多麻烦,事到如今,你还要任性,还要肆意妄为,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都给我闭嘴!」叶父头上青筋直跳。
很快就见赵老太太强行把李小红拉了过来。
「李大妹子,你帮我告诉我亲家公,我是不是和你在市场,还一块回来的?」
李小红拘束的看着众人,实在不敢再往前一步的胡乱点头道:「是,这是,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老太太也不回答,她知道亲家都是要面子的人,那里真把家丑往外扬啊。
并抽泣的抹眼泪道:「亲家听到了吧,李大妹子,老嫂子谢谢你啊,我先送你回去。」
李小红胡乱点着头,赶紧从叶家回了自己家。
但在赵老太太老门前,她听到叶母说:「亲家母别哭,纹纹就是魔怔了,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然后叶绣纹歇斯底里的吼:「没有误会,我也没有魔怔,就是她把我的果果丢到了福利院,还是七彩福利院!」
听到女儿福利院的名字,李小红吓了一大跳,连饭都不想做了,拨腿就往福利院跑。
她得赶紧去告诉桑缨,叶家要闹翻天了。
就在李小红火急火燎赶到福利院门口时,怒火攻心的周建忠也杀过来了。
两人刚好在门口撞到一起。
周建忠被撞胸口,疼的他老脸一紧,开口就问:「怎么走的路?」
而出院不久,还在调理身体的李小红头晕目旋,瞬间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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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忠定晴一看是个老太太,还晕倒在地上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的喊:「哎?你醒醒啊,是你撞的我,你可死在这啊,来人,来人!」
范阿芬几个急忙出来瞅,就见周建忠来了,再看地上,玛耶!
那不是院长母亲么。
「怎么了这是,快去告诉院长!」
桑缨脸色煞白的冲了出来,就见李小红不醒人世的只剩呼吸了。
「易瑧呢,快叫易瑧!」
「妈,妈,您醒醒,您醒醒啊!」
听到这两声妈,周建忠傻了眼,心想完犊子,撞的咋还是桑缨的妈呢?
他这倒霉催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呀。
「这,这,小桑院长,人不是我撞的呀,是你家老太太撞的我,哎呦!我这快要说不清了。」
桑缨咬牙,一边掐着李小红人中,一边毫不留情道:「说不清就不要说,先把人送医院!」
这年头还没有碰瓷这个说法呢,也不知道他急个什么。
易瑧收到的信火速赶来,一堆人抬起李小红就要往医院跑,却不想上了车,李小红自己就幽幽醒了。
看到大家一脸急态,忙打了个哆嗦道:「我,我没事,别慌,别慌啊。」
等她再看到桑缨挤在前头,范阿芬等人挤在后头,又吓得脸变色道:「我真没事,别挤着缨子了,她还有肚子呢。」
众人这才吁了口气:「玛耶,吓死我们了。」
周建忠在外围想,这话他也想说,刚抬上车时,他手脚都凉透了呀。
桑缨故意大口喘息,带着狐疑检查:「真没事?」
「真没事,妈就是被撞出黑眼晕了,你们说什么,我都知道,可就是睁不开眼,身上也没力气。」
说完,李小红很抱歉的看了眼远处的周建忠,怯怯道:「是我不小心把人家给撞了,妈这身子骨,是真没出息了。」
桑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定住神想把李小红扶下车,易瑧就抢在前头一把背起老太太。
「我来,先让妈进去歇会,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去医院。」
老年人,脑部又过伤,最忌讳一惊一乍,还是平缓心境最好。
众人让开,小心翼翼的陪着进了前厅,至于周建忠谁也没理他。
吃了口过堂风的周建忠呆滞,心想自己当团长以来,还是头一受冷落。
对了,他来干啥?
哦春晚!
桑缨说不上春晚了。
这遭心的啊,现在还是说这事的时机吗?
原则上已经不适合了,但他人来都来了,那有就这么走了的道理。
周建忠惴惴不安的露出笑比哭还难看的脸,一步一步往里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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