麂子啊,那可是肉香堪比鹿肉的动物。
早在下午成美华说易瑧猎了头麂子时,何双红就在心里惦记了,可想着人还没睡便不好下手。
所以她一直在等,等到凌晨三点左右,披着衣服就往大排楼去。
就在她以为桑缨和易瑧都睡了,却不想桑缨在屋里剥着麂子肉。
她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干活,尤其是当天就应该做的,如果非要拖到第二天,那她会全身不得劲。
更何况冻硬的麂子肉,也没有新鲜的好吃,所以在易瑧和李月回去休息后,她就搬了小凳子坐在灶火边清洗黄精和山药。
再顺手把葛根丢到了锅里用小火闷着,闷到明天早上刚好可以吃。
看着屋里亮着灯,还有坐在板凳上处理麂子肉的桑缨,何双红气得直骂娘,但她又不心甘就这样空手而归,便耐着性子在外面等。
终于等到桑缨端着木盆去井边处理内脏时,她哧溜的冲进屋里,拎起半条全是肉的麂子腿就跑了。
桑缨看了下时间,刚准备把清洗好的内脏下锅炖煮,回头就发现盆里的麂子肉少了一条腿。
“不是吧,大半夜的居然进小偷了?”
桑缨惊愕,连忙看了眼三个孩子,发现他们没什么异样后,沿着血水便寻了出去。
她的眼睛曾在末世经过专业训练,不但夜视很好,嗅觉也灵敏,很快就沿着斑驳的血迹和气味找到了成家。
就见万籁俱寂,连狗都睡着的成家厨房亮了灯。
何双红又兴奋又激动的拍着半条麂子腿:“明明是我成家的福气,却让你个瘸子给享了,我呸!早知道刚才多拿一条,真是胆小。”
嗬,这是埋怨自己还拿少了?
桑缨站在窗外冷笑,琢磨了一会去找易瑧。
没有鸡鸣狗叫,一个人穿梭在村里的小道上,所过之处全是鼾甜的杂音,就在她想易瑧有没有打鼾时,却不想易家寂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
“原来他不打鼾啊。”桑缨嘴角上扬,连自己都没察觉心情变的很愉悦。
她喜欢睡觉干净,又不吵闹的男人。
敲了几下门,就听见睡意惺松的易瑧,用他略带磁性的沙哑道:“谁?”
“是我。”
没一会门打开,易瑧披着大衣诧异道:“你还没睡?”
桑缨哈了口凉气:“没睡,我在处理麂子,还去了趟井边洗内脏,但回来就发现一条腿被何双红偷了。”
又是何双红,还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了?
易瑧眸色暗沉:“人在哪?”
“人在成家厨房,肉也在成家厨房。”
他懂了,桑缨是来叫他去抓贼抓赃的。
“走。”
猎枪懒得背了,随手抄起扁担就往成家去。
就在他低腰时大衣掀起,桑缨闻到了他身上的柏木清香,不知不觉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风风火火赶到成家门口,就见何双红还没睡,更甚至还贼心不死的拿了尿素袋,准备再去偷一次。
搞笑的是她还自言自语:“这次我要多拿几块,最好让小溅人没得吃。”
易瑧脸都黑了,抬起腿便是一脚。
“砰”
门被暴力踢开又撞到后门,发出地动山摇的巨响。
本就做贼心虚的何双红吓的惊尖,顿时打破了整个村的寂静,大部分的狗都疯狂吠了起来。
易瑧朝着门一扁担劈下去:“你要让谁没得吃?”
怒斥在何双红耳边造成嗡鸣,待她看清来人,吓得惊慌失措的大喊:“杀人啦,救命啊,当家的当家的……”
成红桂一个机灵,连鞋都来不急穿就冲了出来,只见易瑧和桑缨堵着厨房门,自己婆娘在里头鬼哭狼嚎。
他懵了:“大半夜不睡觉,这是干啥呢?”
易瑧嘲讽的瞥了他一眼:“抓贼啊。”
说罢走进厨房,拿起何双红连藏都没藏的整条麂子肉,似笑非笑的看着成红桂:“我今天从山上猎了头麂子,回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说这大半夜的,这肉是长腿了吗?不往别家跑,偏偏跑你家来了?”
清醒的成红桂瞬间脸红脖子粗,差点被易瑧的话给臊死。
吓坏的何双红尖叫:“不是我偷的,我没偷,是小溅人自己给我的。”
“你骂谁小溅人?”易瑧怒不可遏。
桑缨讥笑,反问何双红:“我会给你肉吃?你是梦游啊还是自我感觉太好?”
很快,被惊动的左右四邻爬起来了,披的披衣服,拿的拿手电。
“又整啥幺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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