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t么不把门锁起来啊!”南夏惊愕地说到。
话还没说完他便马上把身子扭了过去,把门关上。
门内是赤着上身正在换衣服的楚泽,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睡好,楚泽眼睛都还是月亮型,如同鸡窝一样的发型在那样一张制冷空调脸竟看不出一丝好笑。
楚泽不以为然,慢悠悠地说道:“你不能敲个门吗?”
“这是我家,我干嘛敲门?”南夏说。
“你t快点。”南夏靠在门边不耐烦地说道。
“你怎么和个小姑娘一样,不都是男的吗?难道我俩生理结构不同?”楚泽边穿衣服边大义凛然地说。
南夏:“……”
经过楚泽近五分钟的磨蹭,他终于把衣服穿好了,顺便还把头发整理了一下,确认自己全身上下都干净整洁后他才打开了房门,迎面就看到了背靠在门口的南夏。
“你怎么没下去啊?”楚泽问。
“我就不能上来拿东西吗?”
楚泽直接跃过了他往楼下走,“可以。”
“行了,我说实话这不怕你手臂有伤,穿衣服不行吗。”许是刚刚视角上受到了些冲击,南夏的脸竟微微泛红。
“哦,那先谢谢夏小朋友了,不过你似乎太小看我了。”
他确实小看了楚泽,毕竟楚泽从小时候起就是警局的常客。检讨书要叠一起现在也有半个桌子高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了楼,刚下去就看见了手里拿着药箱的南远。
“爸,你听我解释。”
楚泽刚想把刚才回来的时候说了十几遍的话在粘贴复制一遍但半道就被南夏截了胡。
“我的错,我打架害的。”
“行了,下回注意点。”南远没在多问什么只把手上的药箱塞到了南夏的手里。
“小泽,你过来一下。”
话完,楚泽乖乖地走了过去。
“对不起啊,你刚来不久我们家那小兔崽子就把你害成这样,真对不起。”南远虽然没问这其中的原由但他可以肯定这事百分百是南夏惹的。
“没事叔叔,您儿子打架挺厉害的。”楚泽说。
“怪我,他妈离的早,我又天天忙于工作,疏忽了对南夏的教育。他小时候性格野的很,天天和人打架,局子没少进,这马上要高中了又不在我身边,哎!"
楚泽可以很明显得感觉到南远这些话里不仅包含了无奈更多的是自责和心酸。
“叔叔您是想让我管管南夏吗?”
“小泽啊,你果然聪明,南夏和你成绩差不多,但他那个英语啊,哎。如今你们都考上了a市的中学,a市离这虽然不算太远但也要1个小时的车程,所以你们肯定是要住校的,我希望你能在学校里多帮帮他,管管他,别让他整天打架鬼浑。”
一个人真想求人帮助的时候连眼睛的神态都是那么真切渴望,楚泽犹豫了一下,他觉得他自已可能都管不住自己还管南夏,但他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吃完饭,楚泽趁着月色又出去跑了一圈。而某位小朋友正在拼命地收拾行李。
今晚的月亮很亮,风也格外的清凉,当然在这盛夏时节更少不了聒噪的蝉鸣。
楚泽本还想在走几圈,毕竟谁能拒绝这么美丽的星辰和大海呢?但他又想起了出门时来自某位小朋友的关怀。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了回去。
他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倚在门边手里叼着烟的南夏。
“你怎么在这?”楚泽问。
南夏把烟放在嘴里吸了口放拿了出来吐了口气,“等你啊。”
看见他抽烟的样子楚泽很气因为他母亲一开始就是染上了烟瘾,后来就是因为这个才酿成了大祸,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但出于身份他也没说什么只劝告性地说了一句:“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尽量。”
两人回到了房间里南夏继续埋头整理行李,楚泽则去洗澡。
南夏家后花园很大,但房子却出其小所以自然也就只有1个洗澡间,三个人只能轮着洗。
没过一会儿楚泽就回来了,肩头还搭着条鹅黄色的浴巾,头发也没干水顺着他茂密的发梢不停往下滴。
他站在阳台上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说:“你去吧。”
“嗯。”
这个澡南夏洗的很不舒服,他一想到刚才楚泽在这里洗过澡,就站在他现在站的位置上,加上白天看到的,跟个娘们似的脸红的不相话。
我t么跟个姑娘一样,还脸红,有啥好红的,夏爷我身材也不错啊,该有的不都有……
南夏心想,希望用这些可以让他欣赏起自己来。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不要脸演讲,南夏舒服多了,他越发自信了起来就连走起路来都带风。
他洗完澡没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后花园,在最下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满天都是星辰,还有聒噪的蝉鸣以及顺着晚风迎面吹来的花香,泌人心脾。
别的不说,南夏家里的花是真多,各式各样光花的种类就有几十种,颜色更是层出不穷。他喜欢花,因为他觉得浪漫的源头就是花。
几年前他种过一株花是株蔷薇,粉色的。但因为时间不充裕没将花好好护理结果不出2个月花就死了。那天他倚在种蔷薇花的地方待了一下午,连下课的课一起翘了。
结果就是花没了,南夏又被追着打了三条街。
经历了那件事后他更加呵护这些花了,南夏的妈妈也很爱花,所以南夏觉得守护这些花就像守护他妈妈一样。
南夏离开之前还贴心地给花交了些水,当他正准备离开时看见了角落里开着正盛的白兰花,他走了过去把花端到了显眼的位置顺边摘下了一朵花瓣。
“花很浪漫配得上星辰,所以不用躲在角落。”
从小就打架进局子的南夏没少受伤,白天刚扭的脚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痛了。
南夏拿着那片花瓣轻轻走上了楼。
刚推门进来就看见靠在阳台边看书的楚泽,“花好看吗?”。
“挺好看的。”南夏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打开一本已经发黄了的笔记本,里面同样压了许多花辨。
他把花辨放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那本笔记本把它放回了原处。
“学校刚刚打电话和我说了,处宿的同学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楚泽收起了书,从床底拿出了那个刚来这不久的行李箱。
“嗯,我知道。”南夏语气很低沉,楚泽明确地感受到南夏并不想离开这。
他站起身来,走到了衣柜边。“舍不得?”。
“嗯。”
“你也不用太着急,周末就能回来。”
“嗯。"
两人没在说话各自都在忙各自的。
“那个韩若飞?”楚泽问。
南夏前一秒还沉浸在伤心中后一秒马上来了劲。
“飞飞啊,我跟你说他人老好了。”南夏激动地说。
楚泽实在想不懂这人的态度为什么能转变的这么快,简直和过山车没什么区别。
“然后呢?”
南夏坐到了床边,靠着床头笑着说:“我和他是初二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常被人欺负,我经常替他出头。他成绩也不太好,我天天给他补习功课,这一来二去他就认我做大哥了。”
“那他不应该叫你夏哥吗?为什么叫你小夏爷?”楚泽问。
“噢,这个嘛,我觉的夏哥太老气了,我这么优秀就应该把称呼稍微调高一点。”南夏夸起自己来是一点也不脸红,这点楚泽深感佩服。
“那他考那去了?”
“临华,和我俩一样。”
“厉害厉害,不错。”
南夏听这话以为楚泽在夸自己,拍了拍胸脯笑着说:“过奖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
楚泽心想:“这人t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了,还真往脸上贴金是不是牛屎在他嘴上都能开花?”
“看来我要好好和这位韩同学搞好关系了。”楚泽说。
南夏笑着说:“你也可以和我搞好关系,我也挺厉害的。”
楚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进入了深夜。
睡觉之前楚泽看了一眼南夏猪窝样的行李箱问:“你真不收拾收拾了?”
“不收。”南夏早就钻进了被窝,他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
楚泽也没管他设好闹钟也睡了。
他不知道,这个晚上南夏都没睡着。
他皮肤还挺白,腰也挺细,腹肌长的也挺好看的,还有那个锁骨,嘴巴也……
南夏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放着五彩缤纷的烟花。
啊啊啊啊啊啊!
真他妈要命。
他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看了这么一点东西,是怎么就花痴成这副样子。难道他自己不帅吗?没腹肌吗?腰不细吗?皮肤不白吗?
南夏越想越不对劲,为了让自己能睡个好觉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掌。但他死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个巴掌把楚泽吵醒了。
楚泽睡眠质量差,生物钟却很准点。
他正进入梦乡就被这么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吵醒了。他走下床把衣袖往上卷了卷,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卷的第几次了。
强忍着爆脾气,他走下床站在南夏床边问:“你t死吗?”
“我犯贱。”为了保住小命,南夏牺牲了他最后的脸面。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白天的事所以晚上对楚泽冒花痴吧,那样说的话他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很明显楚泽被他的回答镇住了,他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回到了自己床上躺了下来。
“少犯贱。”
南夏没有想到楚泽会这么说,好半天才弊出了一个字:“哦。”
这一夜南夏成功失眠了。
天刚亮,楚泽的闹钟就响了,他刚走下床就发现平常喜欢赖床的南夏今天起的格外早。
他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放心地走下了楼。
“小泽你起了,南夏让我和我说一声他去找李洋了。”南远明显也刚起,头上仅剩不多的头发还翘了一半。
楚泽实在搞不明白南夏去哪儿为什么要和他说,他又不关心那些东西。
一夜未眠昀南夏很关心他的好兄弟,所以天才亮就去给人家以爱的关怀将李洋成功催醒。
“夏哥,你今天吃错药了?没发烧?”李洋似乎还没睡醒,说话的声音都是暗哑的。
“你是在说我有病吗?”
李洋是真的没睡醒,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难道不是吗?”
如果可以的吧李洋想穿越回说这句话之前,那样就可以把自己掐死了,也不用后来死的那么难看。
“夏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李洋哀嚎着。
“不行,我有病你要让着我。”
李洋:“……”
没过一会儿李洋的惩罚就真正开始了。
大街上,一个满头都是花辩子的李洋出现在了人群中。很扎眼,本来他头发也留的多借着机会南夏很贴心地给下面扎了两个啾啾,给上面也扎了一个,此时的李洋活脱脱像个天线宝宝。
好在南夏还给了他点面子,为李洋贴心地准备了口罩。但毕竟街坊四邻都认识好几年了所以南夏带着李洋去了黄叶公园。
没转2圈南夏就放李洋回去了,临走时他还给拍了张照片,并且贴心地说了一句:“真爷们!”
李洋:“……”
[你夏爷爷]:[图片]
[楚泽]:这是你吗?
[你夏爷爷]:好看吗?
[楚泽]:丑极了。
[你夏爷爷]:……
南夏正想和楚泽说明白,抬头就看见了正对着他站着的韩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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