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没多久,在朝呼到是打了几十次。
“唉,小泽你怎么了?上午见你的时候你不还活蹦乱跳的吗?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李叔,其实我现在也还能活活蹦乱跳。”楚泽无奈地说着。
李有见:“你这孩子还嘴硬,那小夏为什么扶着你走?”
说刚说完楚泽满无奈,接着冷着脸看向旁边托着他手臂的南夏。他什么话都没说,但那一张制冷帅逼空调冷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在不撒手,你小命就不保了。
南夏见状很识趣地放开了手。
“李叔我没事,就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手摔骨折了,现在已经打石膏了您别担心了。”楚泽笑着说道。
“那就好。”
一路上就这么一个问题足足问了有十几遍,而楚泽也把刚刚说的话复制粘贴了十几遍。
他突然觉得这儿的人真好,出生在像他那样的家庭几乎是不可能感受到这样的关怀的。
傍晚的风很温柔,温柔的连海的波动都变得轻浮。
风轻轻一吹,吹动了少年的万般思绪。
许是死去记忆的重生楚泽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那个声音清脆而又响亮,在楚泽的记忆里不断叫嚣。那是楚泽一辈子的梦魇,是他身上最大的污点,也是他至今最不愿回忆的过往。
“楚泽,你想啥呢?那么入神。”南夏跑到楚泽前面嚷嚷道。
还好,还好过去了,不要去想那些东西,你要记住那不是你的错,是你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
楚泽在心里不断重复着,就连眼神中都流出一种恐惧。他清秀的脸上也蒙起了一层汗珠。
“楚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南夏边说边去扶住楚泽问。
楚泽总算回过神来,连忙用手去擦脸上的汗。
“我没事,没事。”他急促地解释道。
“那就行,对了刚刚你为什么要说你手臂是摔到造成的?”南夏问。
“我t闲吗?还把英勇事迹到处传一遍。”楚泽说。
“小孩别总说脏话了,这样是很不好的行为你要多向你爸爸我学习。。”南夏就跟家长教育小孩一样,一脸严肃地说道。
楚泽正在给别人回消息,没听清南夏说了什么,无心地回了一句:“嗯。”
“真乖,我的好大儿。”南夏边笑边说着。
“不是小孩吗?怎么又变成好大儿了?”楚泽收起了手机问。
南夏便将刚刚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了楚泽听。
短短两句话直接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楚泽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是活动了几下左手并说了一句话:“我艹你奶奶的,南夏你t了。”
南夏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补了几句:“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你这样可不乖哦。”
“我乖你大爷。”
南·爱作死·夏又补了一句:“你夏爷在这呢!”
终于,反复在作死边缘跳动的南夏今天终于如愿了。
“你t点。”南夏哀嚎道。
“没折,今天暂且给你个教训下回在这样我可不保证你能不活着走去icu。”楚泽冷漠地说。
“小孩,你不会想拔你夏哥的氧气管吧?”
“我不拔氧气管,我把其它管都给拔了。”
南夏:“……”
“你狠。”
然后一位断了手臂的扶着另一位扭了脚的人出现在南远家门口。
还没进门南夏就听到了一个他最熟悉不过的声音:“南叔,南夏电话多少啊,我想给他打个电话。”
南远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一瘸一拐的南夏从外面飞奔了进来,边跑边说:“我的飞飞啊,我想死你了。”紧随其后的是手臂包着绷带的楚泽。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挥了挥手淡淡地说了一句:“跑一天了,去休息会吧。”
这个态度让楚泽有些意外。
他转身就往楼上走。
“唉小泽你等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下。”
“行了爸,你去做饭吧,我来给楚泽介绍。”南夏兴奋地说,伤佛己经感受不到了脚扭伤带来的疼痛。
“楚泽,这位是韩若飞我上初中时的铁哥们。"
楚泽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少年从内而外都在散发着书生气息,发型是当下流型齐刘海短发。个字很高,和楚泽差不多,黑色边框眼镜使韩若飞看起来乖巧许多。简直是标准版别人家的孩子。
“若飞,这是我家”他刚想说小孩又觉得不妥于是连忙改成“来我家寄宿的一位朋友,叫楚泽。”
“你好。”韩若飞说。
“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当南夏说出朋友两个字时他心里有那么一丝难过,但又不能说哪儿说错了。
“夏爷,你们两个的衣服?”韩若飞说。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们俩这帅的脸”南夏话还没说完就听韩若飞说。
“是情侣服吧。一个粉色一个蓝色,一个后面印着奔跑吧少年,一个印着拼博吧少年,这难道不是吗?”
短短一句话空气成功降止冰点。
南夏脑子里的一根弦马上崩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公交车上那群女生看到他俩就傻笑了。
敢情是在磕cp是吧?
楚泽一口水含在嘴巴里差点没呛死。
两人把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在外面晃悠了一整天都没察觉到对方身上穿的衣服和自己是情侣服。
“没那事,你可别瞎想。是吧南夏?”南夏慌忙解释道。
“嗯。”
韩若飞:“那就好。”
三个人坐下来聊了一会,由于昨晚的失眠加上今天这么一出楚泽现在是困的不行了,但为了多了解一点他还是继续撑着,胳膊肘撑着桌子,把脸放在手上,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看起来和南夏一样人畜无害,甚至还有点可爱。
但谁又能想到这两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奶狗打起架到一个比一个狠。
“行了,你也别撑着了,上去休息吧。”南夏说完便去扶楚泽,但他很明显不配合。
于是南夏低声俯在他耳边说:“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扛着你去?”
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坐在桌对面的韩若飞还是不由地握紧了手,脸黑了一倍。
楚泽本想骂人但他太困了于是只回了一个嗯字,接着便上楼了。
由于某人昨晚睡觉把被子踢到了地上所以南夏又和韩若飞聊了没一会也上楼了。
果然,某位小孩又把被子踢到了地上。南夏捡起地上的被子轻轻盖在楚泽身上,接着轻轻关上了门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楼。
“小夏爷,你和这位楚泽关系不错啊。”韩若飞说。
“害,我和他认识不到两天人家今天手受伤就是为了我。”
韩若飞好奇地问:“你们今天到底怎么了?”
确定了南远同志出门买酱油后,南夏才放心地把今天在a市和人打架的事说了出来。
“这么刺激!”
“你要也想刺激刺激下回打架我也把你带着。”南夏说。
“可我打架不行。”韩若飞失望地说。
“没事到时候你到我身后去,夏爷我会永远保护你。”南夏边笑边说。
他永远不知道就这么一句话让韩若飞高兴了整整一周。
“对了,你中考考哪儿去了,离我近不近,我们以后常见面吗?”南夏问。
韩若飞笑了笑没说什么,接着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录取通知书,方方正正的临华中学录取通知书九个字印在红色的本子上。
“我艹,飞飞你出息了,不错啊和你夏爷是同一个学校,以后我可能就要向韩学霸问问题喽!”南夏笑着说。
“你可别拿我开涮了,我可比不上你。”
“唉,你夏爷我也就文武双全一般优秀而已。”
韩若飞:“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优秀的,谁都比不上。”
两人又聊了一会,看天色还没暗于是决定去海边看看。出门的时候韩若飞注意到了南夏一瘸一拐的脚。
“南夏你脚怎么了?”韩若飞急切地问。
“没事,摔了一跤扭伤了。”南夏说。
其实也不止摔了一跤。
1个小时前。
“楚泽你可轻点,别把你家小朋友打残了。”南夏哀求到。
楚泽就喜欢南夏这种认怂的样子,但决对不会因为南夏认怂而放过他。
两人最后还是打了起来。这中途南夏还得留心不能碰伤了自家小孩受伤的手臂,楚泽可什么都不管一上来就干狠的。
本来打的好好的,地上的一个坑成为乌龙的开始。楚泽一个没注意狠狠地摔到地上在这之前他很贴心地把南夏的衣服扯住了。
结果就是两人都摔到了地上,由于身局的差异这一扯一摔南夏的唇直接近距离接触到了楚泽的锁骨。
“我艹,对不起,楚泽你没事吧。”南夏就像触电似的立马站起身来说到。
“我拉你起来。”说完南夏便伸出了手准备拉楚泽,但天意弄人南夏的脚底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又重重摔了下,这一摔两人直接来了个唇与唇之间的接吻。
最后结果就是南夏的脚给摔扭了,两人也达成协议接吻这件事打死也不和别人说。
南夏很守口如瓶,在将事情复制说给韩若飞行的时候省去了接吻的桥段,只说两人打架自己没站稳摔了一跤才小把脚扭伤的。
他说的起劲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韩若飞听的两只手都快要掐出血了。
“唉飞飞你还记得念姐吗?”南夏问。
“江风念?”
“对,打架学习超厉害的,还是个靓妞。我记得她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你吧。”南夏说。
“夏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韩若飞两只互相掐着的手双紧紧握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为了她而努力考临华的啊?”话刚问出口南夏就觉得自己就像个sb一样,人家就不能想好前程吗?
“对不起啊,飞飞我知道我这话问的很sb。”
“夏爷,我努力考临华是为了我自己。”
“哦。”南夏说。
“和你。”
“?”
“为我干什么?”南夏好奇地问。
“为了天天都能见到你。”韩若飞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愧是我最铁的哥们儿,仗义。”
里云海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温柔。尾街巷虽小但风景却是出其地好看,夕阳只剩下半边脸但依旧迷人。
“飞飞,我们来比赛看谁堆的沙又好看又快怎么样?”
“好。”
和上午一样,夏小朋友依旧发挥稳定速度快但堆出来的东西估计他自己都不认得。
“你赢了。”韩若飞说。
“飞飞你不是学过美术吗,你怎么堆得比我还丑?”南夏问。
“我觉得你堆得挺好的啊!”
南夏笑着说:“真的?”
“嗯,比真金还真。”
“你的审美比我家那位小孩强多了。”
韩若飞本来还挺开心的但听完南夏讲的这句话后脸一下沉了下来。
海鸥在海上自由地飞着,大海温柔地翻卷着一个又一个的浪花。夕阳终于落了山等来的是浪漫的星辰。
“南夏,若飞呢?”南远问。
“噢,飞飞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南夏轻手轻脚走上楼,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令他一晚失眠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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