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璞从公主府出来心情甚好,想到刚刚阮长宁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身后跟着的几个锦衣卫瞧见他家大人这一副满面春风嘴角抽抽的样子,都硬生生的吓出一身冷汗。
刚刚入夜,阮长宁正坐在窗边翻阅着舒璞白日里送来的资料,突然听见窗边传来响动,多年行军的警觉让她一个翻身就越到窗外,伸手抓住一个人影。
“咳咳……长宁……是我……”
阮长宁仔细一瞅,竟是一身夜行衣的风乐天,“风乐天,你来做什么?”
“长宁,你先放开我!”
阮长宁却并未松手,甚至在认出他后,手上不由自主的使了使劲。
“真想直接掐死你……”阮长宁冷哼一声把他扔在地上。
“长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风乐天一边说一边暗自打量着桌子上的册子,阮长宁看着他,越发觉得自己前世真是蠢的可怕,风乐天行事如此明显,自己竟一点没有察觉,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风乐天,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也请你谨记君臣有别的道理,长宁两个字,不是你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能叫的。”
“这次我可以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放过你,若有下次,私闯公主府,不敬皇室,别怪我让你九族不保。”
阮长宁转身推开门,扬声道:“来人,送风公子出府。”
虽说公主府里一应家丁都是从宁家军中抽调而来,但阮长宁毕竟身份贵重,回了京都便不能像在军中一样和众将士同吃同住,因而胡彪和刘丰等人均守在外院,无召不得入内院,内院里平素只有忍冬和迎春贴身伺候着。
阮长宁这一喊,忍冬和迎春才发觉风乐天竟然深更半夜在她们殿下房内!两人虽然惊讶却并为多言,直接掀起帘子准备送客。
风乐天却像是没有想到阮长宁竟会直接撵他走,磨磨蹭蹭好一会,终究还是跟着忍冬走了。
迎春担忧的看着阮长宁说道:“殿下,胡将军他们都守在外院,这风公子并不会武功,他是怎么进来的……”
迎春的话语对阮长宁来说犹如一道惊雷直劈脑海,阮长宁的目光慢慢落在了窗户边那些资料上,宁家军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精兵,对自己更是忠心耿耿,他们断不会在深夜刻意放外男入府,风乐天消停了好几日没在自己眼前蹦跶,今日舒璞刚来送东西,晚上没有武功的风乐天竟能瞒过宁家军所有人闯入自己的卧室。
阮长宁环顾四周,总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风乐天被忍冬“请”出府后,捏了捏胸口藏着的东西,便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时舒璞正处理完案件,从天牢里带着一身血腥出来,就有锦衣卫将刚才公主府的事情禀报给他。
“督公,我们要不要把他处理掉?”锦衣卫一边说一边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舒璞抬眼瞅了他一眼,“重山,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一副杀人灭口的样子。”
“把他留给长公主殿下自己处理就好,你回去继续保护殿下吧,没事别耽误殿下杀人的快乐!”
名叫重山的锦衣卫原地石化……什么叫别耽误殿下杀人的快乐……什么叫我动不动就杀人灭口……
督公啊,您才是传言里剥人皮,剔人骨,画人皮的恶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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