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想了又想,艰难开口道:“如果你也真的怀疑这件事情,可以去调查邢思烟身边的人,她们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陪在他身边,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或许在她们那里能够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殷墨楠道:“所以你是怀疑他身边的人监守自盗,或者是被人买通对邢思烟下手。”

    陆清漪知道这个逻辑说不通,在身边伺候邢思烟的人不是皇上几经挑选派过去的,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侍女。

    “信不信随你,总之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本来以为殷墨楠会继续追究这件事情,却没想到对方突然就转了口,慢条斯理的说起另外一件事,“我之前想要的那批货做的如何了?”

    陆清漪狐疑的盯着对方眼睛瞧,想看出对方究竟怎么想的,实话实说道:“已经准备好了,本来这两天就打算派人给你送过去,只是没想到出了意外。”

    听到这话,殷墨楠突然就笑了,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轻快,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经历过丧子之痛的父亲,满足的说道:“那就好。”

    那双眼睛透着一抹精光,像是在计划什么,看得人浑身不自在,陆清漪试探着问道:“可否告知那些香的真正用途是什么?”

    直接告诉陆清漪,事情的真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后面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殷墨楠道:“自是与本王之前说过的一般无二。”

    殷墨楠走后,陆清漪一直在回想对方跟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当时的表现,总觉得殷墨楠这次回来并不简单,更加不是为了邢思烟流产的事,这其中定然隐藏着一个她触摸不到的层面。

    而殷墨楠也没闲着,做出了一副伤心的神色找到皇上,压抑着怒火逼问道:“皇上,本王的王妃好端端的为何会中毒流产。”

    殷墨楠在卫国手握重权,基本是他的一言堂,一旦想打起来,根本就没有人会阻拦,皇上只好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推到陆清漪身上,“陆清漪这人小肚鸡肠,因为和王妃结有私怨究竟下毒手,等到发现之时已晚。”

    殷墨楠周身气势丝毫不必比皇上弱,步步紧逼道:“皇上竟然能将王妃带上皇宫修养,为何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一个宫外之人都能通过皇上层层保护给她下毒,更何况皇上既然知道两人有仇怨,为何陆清漪的东西还能安然无恙的送到王妃手上,最终酿成惨剧。”

    每一句话,都是在对皇上的质问,也是在对他强行把邢思烟留在皇宫目的怀疑,殷墨楠毫不客气的说道:“皇上对此可有解释,又或是无法解释?”

    皇上自然不能把白链城也牵连其中,所有人都知道煜王是他一派的人,白链城根本就没道理对邢思烟下手,唯一一种可能性就是受了皇上指使。

    一旦上升到这个层面上,便不再是个人之间的问题,那两个国家在这里纠葛。

    皇上虽然不能也不愿将事情扩大到这种状态,直言道:“陆清漪只想制香技艺高超,下毒也是令人防不胜防,好在凶手已经查出,你放心这件事情一定给你一个妥妥当当的交代,绝对不会让这个凶手逍遥法外。”

    这是殷墨楠预料之中的答案,并没感到意外,继续追问道:“这可是本王与王妃的第一个孩子,皇上殿下如此轻飘飘的揭过,莫不是想隐瞒什么?”

    仔细追究起来,殷墨楠说的这话已经属于僭越,他再如何也不过是区区一个王爷,皇上已心生不满,面露不悦道:“王爷此言何意,是在怀疑朕偏袒凶手,还是认为朕处事不公有失公允,又或者你是觉得陆清漪并非杀人凶手,是你的王妃在冤枉对方?”

    在王妃二字上,皇上特地用了重音。

    又道:“王妃在皇宫住了有些时日,为何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接她回去?”

    殷墨楠见试探到了皇上的底线上,也不追问下去,后退一步道:“只是不知道皇上对这个凶手要如何处置?”

    皇上道:“自会让你满意。”

    双方目的都不单纯,就看谁先沉不住气,谁手上的底牌多,才能笑到最后。

    两人在里面究竟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不久之后殷墨楠便心满意足的离开,出现的时候碰巧看见二皇子着急忙慌的往宫里赶,一看便知有问题,两人眼神短暂交接,看了一眼打了个招呼后便各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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