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的证据还没找到,殷墨楠已经率先来到京城。
进宫直接就去见了邢思烟,看到这个男人过来她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浑身神经紧绷,颤颤巍巍的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对方一眼。
殷墨楠死死的盯着她看,一手将她盖在身上当做保护的被子拉开,手放在平坦的肚子上,语气阴沉道:“孩子没了。”
邢思烟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不敢有时候任何动作。
殷墨楠耻笑道:“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养你何用,养一个废物都比你强。”
一边说话,一边强硬的将人抱在怀里,眼神上没有任何温情,有的仅仅是冷漠到了极点的无视,生气也不是因为孩子没了,而是因为她无能,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说你这么一个废物,活在世上有何用?”
手指在邢思烟对脸上上下滑,指尖微凉,邢思烟只觉得就像是阴冷潮湿的毒蛇在身上滑动,身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瞳孔猛烈缩小,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唇恐惧的微微颤抖,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殷墨楠猛的抓住邢思烟的脖子,手指微微用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本也没想到你能怀上孩子,说这件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啊?”
邢思烟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话道:“是陆清漪她下毒害我,你就算是生气想报仇,你应该去找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报仇?”殷墨楠嘲笑道:“你也配。”
低头在她耳边阴森森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任人玩弄的玩物罢了,心情好了就赏你口饭吃,心情不好打死没关系,帮你报仇,脏了本王的手。”
说完这句话就像是丢了个垃圾似的把她丢在地上,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仔细的将每个手指擦干净,将手帕扔在她的脸上,冷漠道:“做错事的奴隶必定要接受惩罚,好好想想如何取悦本王,洗清你身上的尊严。”
毫不留情的走了,没看到趴在地上的邢思烟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在她心中长成一颗参天大树,恨到了极致,恶狠狠的无声道:“殷墨楠别得意的太早,总有一天一定故意让你付出代价,就跟陆清漪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离开皇宫,殷墨楠又去监牢看陆清漪,神色非常平静,平淡的说道:“是你杀死了邢思烟肚子里的孩子。”
过分平波无澜的面容,在他的脸上,陆清漪看不到一丝一毫伤心难过的神情,最近死的那个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一只阿猫阿狗一般,她不知道是因为对方伪装极高不显神色,还是真的不在乎。
按照过去对他的了解,陆清漪觉得后一种更为契合,反驳道:“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只送了一个香囊,从未对她下毒。”
殷墨楠只是直直的看着陆清漪,看不出是信还是没信,那双亘古不变的眼睛就像是看透了所有的事情,突然反问道:“既然与你无关,你又因何被皇上关押在此处,旁人又信誓旦旦的说你下毒害人。”
一会问一会又满不在乎,陆清漪实在是不知道她对孩子究竟上不上心,只能无奈的说道:“这世界上想害一个人本就有无数种方法,更何况你怎么能确定别人说的是实话,而我说的又是谎言。”
殷墨楠突然笑了起来,在这个阴冷潮湿无光的监牢里显得那么的诡异,看得人毛骨悚然,“既然不是你下手,那又是谁会对一个她下手。”
陆清漪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王爷能够帮忙调查出真相,小女子十分感激。”
殷墨楠却道:“不,你知道,否则你不会这么冷静。”
陆清漪一下子就没了声,她不知道殷墨楠这是在试探还是真的看出什么,同时也越发的看不出对方的心思,这次过来究竟是想要替邢思烟报仇还是有着别的目的。
“实话实说,或许还能保你一命,”殷墨楠道:“还是你真的指望着白链城那个傻小子能够救你。”
在监牢待了这么长时间,陆清漪想了很多种可能性,皇宫绝对不会有人如此不开眼的去下手,外面别国的奸细有人进不去,只有可能是身边自己人下手。
虽然邢思烟自己的问题很大,但陆清漪还是觉得虎毒不食子,更何况女性一旦怀孕,对孩子天生就有着一种保护欲,这个孩子也是邢思烟后半辈子依仗,没道理自断后路,也是毁了自己后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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