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听过刘管家的叙述,所以刘员外夫妇对温京墨师徒很是气尊重。

    “听闻是娟儿的、女祟……哎,我不想这样称呼她,真的是娟儿吗?”

    可以看出刘员外爱女情深,就连提到女儿的名字都哀声连连。

    “还请刘员外将刘小姐的事仔细说与师父,能助师父帮刘小姐早脱苦海,尽早安息啊!”

    温京墨恭敬站在大白身旁,大白则安静的坐着,继续扮演闭口不言的的高深大师。

    刘员外家是开钱庄的,可子孙缘稀薄,到这一辈只有刘娟儿一根独苗,所以早就做好招入赘女婿的准备,更是寻得了一位品行相貌都不错的良配,只等刘娟儿到了年龄便可婚配,谁知女儿突然留书出走,竟是与人私奔了,最可怕的是男方是谁刘员外毫无头绪,自家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跟男人根本没有接触,就连宅里的男性下人都不得入内门,娟儿小姐就跟原地消失似的,一夜之间不见了人。

    刘家用尽一切办法寻人,最终只寻到了一具被破开小腹,插满杜鹃花枝的尸体……

    中年汉子眼圈红肿,说起女儿的死几度哽咽,刘夫人更是在旁哭的不能自已。

    那之后刘家便开始出现灵异现象,先是花园中的土莫名涌出血色,之后花朵一夜开败,池塘里的鱼也陆续死光,前几天更是在门口的肉摊上出现跟刘娟儿死状相同的女尸。

    种种诡异事件将刘员外一家折磨的心力交瘁,无奈选择变卖宅邸。

    温京墨在心中问萌萌:“有点吓人诶,我再确认下,这个世界真没有鬼?别我除祟到一半再出个怨灵之类把我弄死?”

    “没有啊,你烦死了昨天问了好几遍了还问!”

    萌萌略显暴躁的声音响起在脑内。

    “这你不能怪我啊,你的来源就那么不可描述,怎么能怨我问的多呢?”

    “我怎么不可描述了?我是堂堂正正的哔哔,是哔哔哔哔……温京墨你玩够没?”

    萌萌的声音透着阵阵疲惫,怕是也被自己的和谐音折磨的没脾气。

    “想想也是,花、死鱼、血水,这明显是人为啊,是我想多了。”

    对于迷信的古人而言,这些现象无异于有鬼作祟,可对于现代人,还是个参与过数个道具组的温京墨而言,可操作空间不要太多。

    比如自己刚才那两手,一个干燥剂遇水沸腾,再加上茶宠的遇热变色涂料,不就把这几个古人忽悠的一脸敬佩么。

    死鱼血水什么的跟自己这套根本没有可比性,想及此温京墨跟大白自问自答开口道:“师父说能否请刘员外带我们去查看发生异变的地方?”

    花跟鱼都已经被处理掉,只剩那处血水的花圃无人敢动,于是一行人来到花园一角,那里便是涌现血色的地方。

    “那天一早我给花浇水,然后土里就冒出血水了!那颜色红的发紫,可吓人了!”

    一个下人心有余悸的跟温京墨叙述事发经过。

    温京墨随便捡个树枝,挖开那处土层,竟在土层里发现一些晶莹的深紫色晶体颗粒,这是……高锰酸钾吗?

    温京墨惊讶,没想到古人还有这物?

    只是拿来做局行骗实在浪费,高锰酸钾的用处广泛,消毒、氧化、做肥料甚至驱虫都可,拿来做血水可真是太不专业了,光颜色就不那么正宗,虽掺了真血去混色,但高锰酸钾的紫色太过明显,所以看起来红的发紫。

    难怪这花园的花都死了,如此大量的高锰酸钾埋在里面,什么植物都别想活。

    不过高锰酸钾是这个时代产物吗?

    表演专业的温学渣按下心中疑问开口忽悠:“原来如此,怕是刘小姐挂念双慈,又阴阳有别才会如此啊。”

    温京墨又开始表演自问自答,神神叨叨的演个够后以师父的名义总结:“刘小姐死于非命,挂念双慈,可阴阳两隔无法做最后一别,所以才会产生种种异像,师父愿意超度娟儿小姐,十日后正是月尾秽日,适合开坛做法。”

    刘员外赶紧点头应下,临走时更是准备了白银相赠,却被温京墨以修道之人不沾俗物为由果断拒绝。

    “师傅说感念您二位与娟儿小姐的亲情羁绊,既遇到便帮了,凭的让金银沾染?我师傅最烦俗物,出门历练都闭三观,不听不看不言,刘员外就不要再拿这些东西出来了。”

    对不起大白,不是说你没三观,一切只是为了营造你高大上的光辉形象啊!温京墨在心中给大白道歉,面上却仍旧端着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超然模样。

    巨利诱下,岿然不动,再加上管家等一众下人形容的神迹,刘员外更加笃定大白是得道高人。

    商定好超度事宜,礼遇有加的将二人恭送出门,却见道童牵着眼盲师父转身进了一处死胡同?

    刘家众人纳闷以为他们走错路,赶紧追去想要告知,却眼见二人相携消失在眼前!

    “是神仙啊!”

    张嫂瞬间就跪了,不住的磕头。

    “娟儿啊,有神仙来救我娟儿了,我的娟儿终于可以安息了。”

    刘夫人也跟着跪了,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跟着下跪,特别是之前质疑过温京墨二人的刘管家,头都磕破了,喃喃自语的不住道歉。

    搀扶刘夫人的一个小丫头此时却脸色惨白突然晕了过去。

    “小桃晕了!”

    “怎么晕了?是被神仙吓到了?”

    “别胡说,神仙怎么会吓人,快呸掉!”

    “快抬进去,别在这儿吵了。”

    外面七嘴八舌的声音全被在家中空间卸妆的温京墨尽收耳中。

    这个晕倒的小桃嫌疑颇大。

    她才不信什么凭空消失的说法,能让不见外男的闺阁小姐私奔,没有红娘丫鬟引荐又怎会成功?这种套路在现代——

    温京墨的思路被化妆镜中倒映的换衣身影打断。

    男人不愧大白的名号,白的温京墨自愧不如的肤色,再配上因伙食太好而日渐恢复的身体,温京墨心虚的挪开眼睛,非礼勿视。

    此大招一出,刘家众人哪还有丝毫怀疑?全都在热泪盈眶的感谢上苍,作为引荐人的张嫂更是直接被刘夫人提拔到近前伺候,从厨房的粗使老妈子直接升级成为刘府管事之一。

    温京墨在家中空间给小祖宗喂了饭,又跟大白吃过午餐,直到日暮西斜才赶着关城门前出城回去。

    只要不说话,吃饭时小声点,小祖宗不哭闹,没人知道这死胡同中温京墨一家正过的自在。

    本该美好的一天却被在破屋外探头探脑的喜鹊破坏。

    想想这些天过去,那破庄的吕二怕是早将屋子翻遍,无所收获,这才派喜鹊又来薅羊毛了?

    “呵!”

    温京墨轻嗤,以前惯着是考虑假死脱身,现在既然自己找上门来就别怪她要算算账了!

    温京墨:“好好呆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声。”

    大白木然点头,好像真听懂了似的。

    将两大拖油瓶藏进家中空间后温京墨淡定上前,却理都没理眼前严阵以待的喜鹊,径直从她眼前走过。

    “三小姐好,您这是出门去了?”

    喜鹊还记得父亲的嘱咐,不能上来就要钱,要做做表面功夫,所以稚气脸上带着拙劣演技。

    早在发现屋里没人时,她就把鬼屋里外都看了个遍。

    鬼屋被如此改造,温京墨没钱怎能做到?可钱却不在她曾住过的房间,肯定是有别的法子随身带着,或者根本一开始就藏在别处,父亲分析,这三小姐都没推脱就来住了鬼屋,肯定早有预谋,所以派自己来试探一二。

    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之前软弱胆小的人竟在鬼屋住的风生水起,联想之前阿芝时不时出现的稀罕吃食,喜鹊更加肯定笃定父亲的猜想。

    “三小姐,您住的还习惯吗?父亲让我来——”

    “我让你进来了?”

    看着跟在身后准备进院的喜鹊,无视她的温京墨终于开口说话。

    “啊,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这屋子破旧,所以——”

    “滚出去。”

    “你说什么!”

    温京墨再次打断喜鹊的话,这让喜鹊不满起来,毕竟在庄子里吕二是头一号的,而自己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也没人敢给脸子看,而这个不守妇道、未婚产子的破落小姐居然还敢让自己滚!

    “你个破落小姐,不守妇道,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

    “啪!”

    清脆的耳光声后,温京墨嫌弃的甩手,好像刚刚摸了什么脏东西。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

    “啪!啪!”

    又是两个清脆耳光扇的喜鹊连连后退,捂着脸怒目圆睁。

    “这叫掌嘴。”

    说罢又给了喜鹊一拳,这一拳直直打在她正在准备吐出恶言的嘴上。

    “这才叫打呢。”

    直把个喜鹊打的满嘴是血。

    “出血了!你居然把我——”

    温京墨上前又是一脚,这一脚用了巧劲儿,直接将喜鹊踹进身后窄沟里。

    给野狗准备的捕兽夹,铁质夹扣瞬间咬住进口的第一个猎物,喜鹊的嚎叫声响彻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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