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山煤矿,刘树年已经被调查组的三番五次叫去,这可把刘树年折腾得够呛,忍不住暗暗叫苦。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走到今天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爱好啥不好,偏偏爱好写诗,这下倒好,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却把自己给掉进了洗不清的黄河里,而且还被弄了一顶知情不报的帽子。
躺在瓦罐山煤矿二楼宿舍的床上,刘树年越想越觉得窝囊。
他突然觉得很奇怪,自己已经被叫去问了好几次了,怎么一次也没有见到矿长冯天卓?难道是他也调走了吗?
其实刘树年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已经是被调查的主要对象,已经被就地软禁了。
只不过门口没有站人严关把守限制他的活动。
但他的活动范围也今仅限于办公楼的这片区域,大门外就有煤矿保卫科的人二十四小时来回走动。
有一次刘树年刚迈出办公楼院子的大门就被保卫科的人给挡了回来。
“我要买酒”。刘树年说。“你们为啥不让我出去买酒”。
“刘大诗人”。保卫科的人阴阳怪气的说。“我谁都不服就服你,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我啥也没干”。刘树年提高了嗓门。“你们这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
刘树年这么一喊一下子惹怒了保卫科的人,把脸一沉,恶声恶气,低声呵斥。“你喊什么,听见了吗?回去,想喝酒酒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否则你就等着喝天王老子的琼浆玉液吧”!
没有了酒,刘树年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台上的两个空酒瓶子,那还是他刚住进来的时候带的两瓶酒。
现在的刘树年已经到了无酒不诗的境地,每次写诗如果不喝上一杯大脑就会空白,思维就会僵化,更不要说灵感了。
这让刘树年非常痛苦,觉得所有的东西都百无聊赖,人生索然无味。
不过让刘树年隐隐约约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随然因诗惹祸上身,却也弄清了瓦罐山煤矿澡堂池子漏水事故的真相。
自己在诗歌中写到的帝陵大墓有可能真的存在。
那个调查组的年轻人的问话已经透露了信息。
想到这里刘树年反倒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竟然无意中触碰到了真实的东西,这是不是一种预言?以后自己是不是就啥也不用干了,专门给别人做预言?做个预言家。刘树年有些天真的想。
难怪说写诗的人都喜欢浮想联翩,一旦进入到自我的意识境界里就忘记了残酷的现实。
在刘树年看来这不叫浮想联翩,应该叫苦中作乐。
面对自己眼前的处境,刘树年已经没有了几天前的那种诗人的傲骨和锐气了。
现在他一门心思渴望的就是从这里走出去。
到第五天的时候刘树年才意识到自己很傻,被安排住在这里还沾沾自喜异想天开,原来自己是被软禁了。
而软禁的目的还是因为自己写的一首诗歌,他们要的是其中的答案。
答案在哪里呢?刘树年真的糊涂了。自己写的诗歌没想到把自己给整糊涂了。
让刘树年懊恼的是他们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非要让自己交代是怎么知道澡堂池子会漏水,而且怎么知道漏水导致的意外事故。
“我他妈怎么知道”?第六次面对调查组询问的时候,刘树年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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