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 上下的肌肉都在这一刻绷紧若钢铁坚石, 大脑空白而又茫然就好像被迎面而来的巨锤砸懵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以言喻的沉默弥漫在室内,池深本来想装睡, 但是没想到冷州的手竟然在这个时候顺着他的脊背凹陷,缓缓摸上了他的脖颈,指尖传递而来的凉意就如同玉石一样, 在这焦灼燥热的夜晚根本无法忽视。 池深终于装不住了,猛地转过身来, 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
他没忍住又压低嗓音追加上一句, "小夏还在身边呢" 然而冷洲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旖旎神色, 他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仅仅是在叙述事实, 池深先是狠狠一愣, 随即脑内方才的暧昧幻想就如同兜头一个耳光狠狠扇来,都把他给扇懵了, 耳道内不断轰鸣作响。他好半天才张开嘴发出声音,“啊”冷洲忽然转身下床,让池深猛地坐起来, 结巴着追问,“你””“你去哪” 冷洲已经穿上鞋走到门口, 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他, 瞳孔深邃仿佛黑曜石,“找宋影拿药。”池深不由得抬起头盖住自己的额头, 一边在心中骂自己蠢笨,一边重新躺下来, 而直到这个时候, 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体温确实高得离谱,都有点烫手了。他脸颊上的羞赧涨红还没褪去,不由 得将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去, 心想着怎么能这么尴尬啊池深啊池深,你这样还像个老爷们么他把自己狠狠唾弃了一遍, 而这时冷洲已经拿着退烧药和水杯回来了, 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深,看见冷洲逆着月光站在床边, 从脖颈到胸口冷白色的肌肤点缀着细碎光芒, 池深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羞红又有山河遍地的趋势,结巴地更严重了,“你、你”冷洲趁着他张嘴的时候,一把将药片塞进去, 而后又强行将热水灌进喉口。 池深不由得呛了两下,声音里带上点埋怨, 咳咳你就这么对待病号啊” 这话一出口,他紧接着又愣住了,自己这是 在对冷洲撒娇么 池深后悔得简直想扇自己耳光, 然而冷洲却在这个时候钻进被窝, 伸出手臂将他给整个搂抱住。池深瞳孔猛地睁大,“你他刚想起身就被用力按住, 紧接着就听冷洲的清冷声线响在他耳侧,
“不是”
“池深没法接受这么个抱法,“你、 你干嘛啊”
“没有退烧贴。”冷洲这时候已经闭上眼了, 显然没觉得这样有什么,声音淡淡, 池深心中简直有太多腹诽, 你这到底是帮我降降温,还是让我上上火啊 但冷洲带有微微凉意的肌肤确实令人感到舒适 ,他下意识地往人身上贴, 但是又觉得作为大老爷们不能钻人怀里, 所以他俩腿缠着腿、手缠着腰,就像麻花一样扭在了一起。清冷疏离的雪松香不断从冷洲的脖颈传来, 池深就仿佛是好奇一样偷偷盯着他线条精致纤长的锁骨, 不知道怎么同为男人,他咋就能这么白。头顶忽然响起冷洲的低沉嗓音,“别看我, 睡觉。” 池深就好像做坏事被抓包,赶紧闭上眼装睡, 但是紧接着意识到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也不知道是今晚酒喝多了还是怎的,一股股热意不断涌向小腹, 酸酸涨涨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嘴噬。 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但是却忘了自己现在跟冷洲缠在一起, 没想到肌肤这么一摩擦, 让奔向小腹的热意更加汹涌澎湃,简直要憋不住了。就在他要扭成蛆的时候,冷洲总算是睁开眼, 看向他微微皱眉,“怎么了”
”想
”池深这时候都冒汗了,牙关死死咬着,冷洲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憋的有多狠,也不多话, 从箱子里翻出两件厚外套给池深披上, 跟他一起去卫生间,“走。”然而真站在马桶跟前了, 池深反倒是不脱裤子了,他僵硬着扭过头, 古铜色的肌肤在此刻爆红,牙关都在打颤, “你”能不看冷洲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磨叽的病人, 愣了片刻后,视线向下盯着他的裤裆, “你怕看”涉及到男人尊严,池深当即怒了,“放屁然而紧接着一个哆嗦如同电流一样窜上脊背, 让他差点软了,勉强挤出个尴尬笑容,“你 稍微冷洲不得不转过身去,1 旦是都过去十分钟了也没听见水声, 反倒是池深张皇而又颤抖的声音响起来,
“我尿不出来了池深今晚是彻底没脸再提什么“男人的尊严”了。都从卫生间回来好半天了, 他仍然跟个蚕茧似的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冷洲闭眼躺了一会,不得不爬起来扒拉被子, 怕他把自己给闷死,“行了,不就是尿一
“闭嘴!”池深跟王八出壳似的弹出脑袋, 恼羞成怒地吼道, 冷洲都不知道他在郁闷什么, 因为这些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眼眸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当然是
--"说出口,池深自己就愣住了,对啊 自己在意个什么劲呢 然而答案根本就说不出口,只有脸色越发涨红, 池深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如此扭捏, 沉默了好半天,他忽然又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闷闷说道,“睡觉!”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 该庆幸身旁的夏知慕一向睡觉如死猪, 不然那可真就是大写的尴尬了。时至下半夜, 潮热黏腻的高烧让池深睡得不甚安稳, 意识朦胧间他感觉一只带有轻微凉意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丝丝缕缕的清凉透过皮肤渗入脑髓, 让他情不自禁地抵着那只手掌蹭了蹭。 等到第二天,池深睁开眼后第一时间看向身边, 却没想到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这让他表情怔愣了一瞬。而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夏知慕端着一碗鸡蛋汤水走进来, 笑容意味深长地看向他,“哥, 昨晚是洲哥照顾你的啊”
“小孩子家家瞎打听什么。” 一提起这个池深就尴尬,老脸涨红着, 怎么是你冷、冷洲呢”
“一醒来就找洲哥啊”夏知慕笑得更贼了, “看见是我你不高兴啊”
“去去去
一”池深不由得动手轰他,听到池深醒了,大家知道他昨晚发烧, 纷纷前来慰问,然而始终都不见冷洲人影, 看不见想看的人,这让池深表情有点失落。夏知慕撑着脸颊坐在一边, 啧啧有声地吹着手中鸡蛋汤的热气,“哎呀, 洲哥一大早上就去劈柴烧火给你煮鸡蛋汤, 真可惜这么好的汤没人喝,要不就我代劳了吧"池深劈手将鸡蛋汤夺下来,羞恼到了极点,夏知慕又是贼兮兮地一笑,看起来欠儿欠儿的。他离开房间前朝窗外努了努嘴,告诉池深, “洲哥劈柴呢。” 池深赶忙趿拉着拖鞋来到窗边, 推开窗户就看到正在劈柴的冷洲。
他上半身就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 将斧子抡过头顶的时候,脊背肌 肉就如同山峦一样起伏。只听咔嚓一声, 面前的木柴被干脆利落地劈成两半, 他再随手捡起来丢到一边。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不管是体态还是肌肉都充斥着男人的性感, 平常完全看不出冷洲这么有劲儿。大概是听到了窗边的响动, 冷洲转身看过来一眼, 同时擦了擦流淌到下颌的汗水, 不知道是不是体力大量消耗的结果,他的眼神不再是冰冰冷冷,反倒是透着一池深看得一愣,紧接着又开始结巴了,“我、我
“窗户关上。”冷洲却没有多说什么, 转过身继续劈柴,“天凉。” 看身边高高耸起的柴火堆, 冷洲大概是从天不亮就开始劈了, 连同池深的份儿都一同干出来。夏知慕躲在一边儿捧着茶杯, 看他们两人一个站在窗里一个站在窗外, 目光甚是欣慰,就仿佛见证着什 么岁月静好的父母爱情。
“看什么呢看这么起劲儿”然而 下一秒钟他的脖颈就人从后箍住, 时闻野的声音在头顶响彻,夏知慕一扭头就对上时闻野戏谑的眼神,时闻野追问着,
“看爱情野蛮生长行了吧” 夏知慕把他的手给扒拉下去, “你不要总来打扰我,我是个有夫之夫。”时闻野毫不在意地笑着, 再次用臂膀将他给搂抱住, 两人头对着头从旁人角度看起来相当亲密的样子, “真不考虑考虑哥哥哥哥可是连续两天都对节目组说了你的名字哦·夏知慕一时气急,话都梗在了喉口,“你一而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上忽然传来了 扇叶割裂空气的巨大轰鸣声, 紧接着阴影将二人团团笼罩, 视野瞬间变得昏暗下来。夏知慕怔愣地抬起头来, 只见一辆直升机悬停在了小院上方, 而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扶着机身舱门, 用寒凉幽暗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戚潇寒穿着一身黑色劲装, 短发在风中恣意飞扬,眯起狭长的眼眸, 对他微微一笑, 就如同野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白獠牙,夏知慕
a。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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