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齐可染不知不觉得又睡着了,顾之川起身看着床上睡得脸颊通红的人,他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嘴,手指拨了拨齐可染细碎的额发。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齐可染因为生病消瘦的小脸,转身出了里间,对候在外间的陈明道:“去吩咐厨房顿些参汤给王妃补补。”
陈明抬头飞快看了顾之川一眼,很快低下头恭谨道:“是王爷。”
陈明觉得稀奇,那女人前脚惹怒了王爷,却因为生了一场病就让王爷改了脸色,实在令人费解。
就连齐可染也不知道男主这是发什么疯,难道神经病都是间歇性的,比如男主的腿?
身子才好了不到半月,齐可染就收到了一封没有落款的信。
这是那日去齐家威胁齐可染下药的那个人,齐可染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给男主下药,这半个多月齐可染差点死了一回。
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信件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齐家后院。
齐可染不明所以,后来琢磨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所以这是幽会吗?”
齐可染吃过午膳后,刚好男主不在府内,她打着回娘家的旗号,回了趟齐家。
她刚到门口,就遇见了正准备出门的齐跃安,他神色冲冲刚把大夫送进马车转身就对上看齐可染的眼。
“阿宝你怎么在这里?”
他神色憔悴,比齐可染这个病号还要脸色发青。
齐可染快走几步,任由丫鬟扶着她走到齐跃安身边,惊讶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齐跃安苦涩地笑了一下,将齐可染带进府门,两人一路无话慢悠悠地行走在门廊见。
她神思不属,脚一歪险些在门槛上绊倒,齐跃安伸手扶住了齐可染,手掌捏住了齐可染的手腕。
“啊。”齐可染倒吸了一口凉气,迅速甩开了齐跃安的手,脸上疼得满是汗水。
“阿宝你怎么了?”齐跃安惊讶的看着她。
齐可染哆嗦得按了按被抓疼的手,没好气道:“没什么,我们走吧哥哥。”
齐跃安眼见着齐可染脸色十分难看,但齐可染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要给他述所的机关。
他神色暗淡,突然顿了顿脚步道:“小染你等等我有活跟你说。”
齐可染心烦意燥,脸上没了端庄,写满了不耐烦,被齐跃安拉倒角落里。
半晌齐跃安眼睛在她身上遛了好几圈,都没有说话,齐可染忍无可忍道:“哥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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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露出一截手腕,清晰的红痕出现在两人眼前,齐跃安抓着齐可染的手,心疼不已,“这是怎么弄的?”
“是他吗?他怎么能这么对你,阿宝你受苦了,都怪哥哥不好。”
齐可染垂下眼睫,压抑着烦躁,瑟瑟道:“哥哥我想和离。”
他闻言顿了顿张了张嘴,好半晌才道:“不行,阿宝你是皇上亲自赐婚,你若和离会让皇上降罪齐家。”
她冷笑了一声,差点被气笑了,她语气不免尖酸了些,“哥哥是不是我死了才不会给齐家带来麻烦?”
“阿宝你别这样说,父亲不会不管你的,我我这就跟父亲说。”
“可是父亲他真的有记得有我这个女儿吗?”
齐跃安被怼得哑口无言,声音发堵道:“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阿宝,你别伤心,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其实你不是齐家的儿女,你是被母亲从外面捡回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
齐可染哭了,极力的表演了一个被突然消息打击的脆弱的女人,她哭道:“难怪啊,母亲父亲从小就不喜欢我,原来是这样。”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强忍着道:“我知道了哥哥,我没事。”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齐跃安喊住了她,她却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像极了因为伤心过度的人。
不知道转过几个角,齐可染抹了抹脸上的泪,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很快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丫鬟拽住了齐可染的手臂。
她皱眉刚想问什么,丫鬟声音低压道:“我们主上要见你。”
齐可染挑了挑眉梢,没有反抗,任由丫鬟连拖带拽的带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
这才齐可染看清了坐在桌边的男人,看着就很贵气的样子,阴鸷的眉眼与顾之川有几分相似。
她心下一定,原来是男主的那些皇兄们,这也难怪。
顾之川即便是身患残疾,依旧深得皇帝宠爱,这些个健全的皇子们早就看男主不顺眼了。
正好齐可染是个好拿捏的人,想借她的手除掉男主。
顾知闲上下打量着齐可染,见她见到自己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心生不满,“楚王妃这是?”
齐可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冒犯这位,大皇子,当今皇后所生,名正言顺的太子继承人。
可是皇帝老儿,却很是不喜这个大儿子。
“大殿下找我何事?”齐可染不卑不亢地立在门口,大概是应付男主花光了齐可染所有的力气,她现在是在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应付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顾知闲心生不满,但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压了压道:“那日我吩咐你的事可办了?”
齐可染摇了摇头,很快男人脸色沉下来,威胁道:“你答应过的,你不想活了吗?难道你爱上他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他娘的会爱上一个变态啊,无论是上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她都对这样的男人没有一丝好感。
原本那一丁点因为男主外貌心生的好感,还没待够一晚上就散了个干干净净,她折磨得快疯了。
齐可染心里怨念极深,她讽刺地笑了笑,戏谑道:“我疯了才会喜欢一个残废。”
“也是。”顾知闲不想跟齐可染多废话,直接将手中的瓷瓶推到了她眼前道:“这是这个月的解药,这次回去你若是再不成,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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