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说没空,结果跑去和美女赴约?
因为你明明和自己有合作关系,结果转眼就跟别人搞起联谊?
还t次次都被她撞见,祁信阳越想越生气,但又不想撕破脸。
算了,她不想再跟他讲话了,累。
白豨莶也没再追问,他始终搞不明白是哪块儿出了问题。明明在医院那会儿还好好的,两人还能愉快地说上几句话,怎么这段时间碰到她,都跟吃了火药似的?
这女人的心啊,果真是海底针呐,白豨莶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到了小区楼下,祁信阳飞快地打开车门,走下去。
夜间晚风拂过,吹在身上带来些微凉意,单元楼下的栀子花芳香四溢。祁信阳回转过身,对车里的人说了声:“再见!”
心里想的却是最好再也别见,一辈子都别见了。
回到家,砰的一声甩上大门,大喊一声:“祖宗,我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一室寂静。
祁信阳换上拖鞋,往狗窝走,没看到它,她又跑向阳台,还是没看到。最后一拍脑袋,靠,祖宗还在学校呢,压根没回来!
唯一能陪她聊聊天的活物竟然也不在身边,她忽然感到一丝落寞,而一旦产生这种感觉,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祁信阳迫切地想要找个人聊聊天。
她倒在沙发上,想掏手机找人,结果翻遍全身上下都没摸着手机。她今天出门没有背包,衣服上下也并无口袋,那手机跑哪儿去啦?
记得买单时还握在手里,等车时……艹,完全不记得了。祁信阳抓狂地挠了把头发,一用劲,扯下好几根,她疼得直吸气。
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算了,明天再说吧,没准明天就想起来了呢。
没手机,也没狗,祁信阳无聊地走到卧室打开电脑。
她找了前两年大热的一部爱情电影,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
电影讲的是两个作男作女的故事,明明只是一丁点小事,双方就是拒不认错,还因为这点事分了手。她能感觉到男女主人公之间是有爱意的,只是心气高,谁都不愿先低头,最后女主嫁作他人妇,男主也有了自己的女朋友。
祁信阳越看心里越堵。
抱着这心态大晚上是别想睡觉了,她赶紧找来一部恐怖电影《孤儿怨》,看完,总算一夜无梦。
第二天,因为没手机,车也没取回,祁信阳只好在小区门口等出租车。
但这两天出租车好像跟她有仇似的,等了半天,连个影儿都没有。祁信阳只好过去坐地铁,好在地铁站离她住处不算远,穿过一条斑马线,再拐个弯,就能看到地铁口了。
当初选房时,陈女士看中的便是这点。她想着祁信阳这么懒的性格,指不定哪天不愿开车了呢,住在这块儿,搭地铁方便。
当然,陈女士还说让她在家安个固定电话,被祁信阳拒绝了。拒绝的理由非常不充分,她说现在大家都有手机,装什么固定电话?装了也白搭。
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想找人说话没法子,想让人把车子取来也无法,整得跟个与世界失联一般。
真叫人头大。
祁信阳几乎没怎么坐过地铁,以前鲜有的几次乘地铁经历也是扫码进的站。这会儿手机不在身边,又没地铁卡,她只能耐着性子过去买票。
人工窗口外排了很长的队伍,自动售票机前稍微好些,她便选择自动售票。结果六台机子,有4台是onlycoin,祁信阳只带了一些纸币,她气得差点吐血,只好乖乖地挪到另外两台机子后面排队。
最后在早高峰的拥挤人潮里,一路被挤成薄薄相片,磕磕碰碰、骂骂咧咧地走到了“古樟”。
进店的第一瞬间,她就急忙拜托领班秋意帮她打个电话,看看她手机究竟落哪了。
秋意打了第一个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
她又打第二个,还是没人接。
祁信阳摆摆手:“算了,待会儿再打好了,一个小时打一次吧。”一脸绝望地坐在前台。
苏木进门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祁信阳一副仿若错失几个亿的绝望面孔,他轻磕前台的实木桌子,祁信阳缓缓抬起脑袋。
看见是他,祁信阳仿佛看到了救世主,眼睛猛地亮起来,一把抱住他:“苏木!”
苏木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
祁信阳将他带到包厢,跟他交代了事情经过,以及今早的可怕经历。苏木听完,忍不住抚额:“就这事?”
祁信阳不住点头。
“再买一个不就好了?”
她抽了抽嘴角,就知道靠这家伙不如靠条狗:“你说得倒轻巧,我难道不晓得办理挂失,重新换个手机吗?问题就在于,太麻烦了啊。而且我手机里有很多重要客户的信息、聊天记录,这是换个手机能解决的吗?”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苏木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先试着打电话吧,要实在找不回来,也没招啊。”祁信阳懊恼地叹了口气,给他添了些茶水,“话说,你来找我,就只为喝茶?”
“不的啊,我是来看你笑话的!”说完,自己都乐了。
祁信阳抬眼瞪他:“正经的!”
苏木立马止住笑,问道:“迟榆雁那女人最近跟你有联系吗?”
祁信阳认真琢磨了下:“前两天有聊过,昨天不知道,昨天我手机丢了。”
“那就怪了,她最近一直不接我电话。”
听他这么说,祁信阳立马站到迟榆雁那边,护起犊子来:“你是不是又惹她了?我说你怎么这么闲呢,老是招惹人家干嘛?”
苏木承认他之前确实经常惹迟榆雁不高兴,经常逗她,但这回真没:“你可别冤枉我,前段时间去演奏会还好好的呢,之后她说什么也不搭理我了。”
祁信阳想了想,演奏会距离今天也不过小半个月,期间他俩也没碰面,那就只能是演奏会当天的事了,她猜测应该是他早早离场导致的,问他:“你那天干嘛开溜?”
“哪天?”反应过来她说的是31号那晚,解释道,“我那是公司临时有事,管理人员都不在,没个能做决策的,我总不能自个儿在外头浪,把一堆事交给财务去处理吧?”
知道不是因为那些破烂事,祁信阳爽快地打了个响指,给他出招:“那就好办啦。哄女生开心,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其实也不难,只要肯低头,肯为她花钱,哪个女生不会原谅你啊。比如我吧,你要来我这儿,点一千多块钱一斤的大红袍,我立马乐开花。”
苏木斜她一眼:“别暗戳戳地想让我买茶叶。还出不出主意了?不出我走了。”
“欸,别别别,我出我出。我跟你说,只要你去榆雁店里,买个几束花,光顾她生意,她准理你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了。”
苏木立马开车去迟榆雁小区,在她楼下给她打电话,提示无人接听,他赶紧给她发消息:“我要上你店里买花!”
看到迟榆雁下楼了。
苏木一直注意观察她的表情,但她脸上淡淡的,一个笑也没有。
迟榆雁走进店里问他,声音冷冷的:“要什么花,几朵?”
苏木想到祁信阳的教诲,说花钱越多,女生越高兴,本想买个99朵,念头一转:“玫瑰,200朵。”
说完,看她面色慢慢沉下去,眉眼低垂,摸不清情绪。直到包扎完毕,她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临了将花扔给他,转身就走。
苏木顿时蒙了,追出去喊她名字,但迟榆雁始终没回头。
苏木下意识地想到祁信阳是在玩他,毕竟她俩是一个阵营的,她绝对是在玩他!
好你个祁信阳,看我下次不整死你!
下午两点半,苏木气消得差不多了,盯着办公桌上无处安放的红玫瑰,越看越碍眼,赶紧喊来助理,让人把花给祁信阳捎过去。
也不知道这丫头手机找回来没有,打个电话问下好了。
却没想到接听电话的,是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说陌生,是真陌生,毕竟二人只见过一面;说熟悉,也的确熟悉,这人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
白豨莶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发现手机的。
他今天休息,早晨起来,在跑步机上跑了一小时,煮了壶茶,便端起茶壶进了书房。
等到从书房里出来,已经将近一点半,他随意地炒了几个菜,吃完、收拾好,去楼下车里取论文资料。
在车里翻出文件夹,忽然听到“咚”地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声音是从副驾驶那边传来的,白豨莶从后座绕到前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寻找半天,才在座位底下找到一只手机。
拾起过程中大概不小心摁着锁屏键,屏幕倏地亮了。
他看到屏幕显示着满屏的未接来电,犹豫着是否应该帮忙回个电话,踌躇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是苏木的名字,思考片刻,白豨莶按下接听:“喂,你好。”
那边明显一愣,但很快便笑着说:“白医生,是你啊。额,祁信阳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啊?”
“她昨天走得急,落我车上了。”
苏木寻思着白豨莶的话,按祁信阳说的,手机分明是丢了,在哪儿丢的都不晓得,可白豨莶却说是落在他的车上。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两人吵架啦?
苏木斟酌着开口:“你,和她闹矛盾了?”
白豨莶沉默两秒,然后开口道:“嗯,她似乎有些生气。”
听到这,苏木忽然计上心头。
“我跟你说,这丫头气性不大,一会儿就好了。我经常惹毛她,所以知道怎么哄她,你到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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