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王浩淼呗……卧槽。”徐晗一惊，国旗下的人瘦瘦小小怎么可能是王浩淼！
“这孙子耍诈！”徐晗愤愤道。
江限把徐晗手中的班旗递给身后的温诗灵：“走。”
“对，揍他丫的！”说着徐晗就往三班的队伍走去。
江限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往升旗台拽去。
此时全校师生整整齐齐地站在操场上，抬头看着升旗台上的人。
李坤林双颊涨得通红，面皮滚烫。
他这次考了年级四十八，是进校以来最好的成绩，但……
还没进校门的时候王浩淼就找到他，说已经帮他申请了演讲的名额，甚至还好心地给他准备了一份演讲稿。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
他双眼有些模糊，这张纸上的污言秽语他一句都念不出来。
江限动静不小，前排的同学看着他们二人走到升旗台前。
“下来！”少年站在升旗台前，语气不容置喙。
“不行。”李坤林艰难开口。
江限蹙眉，语气稍重：“下来，我拽你下来或者你自己下来。”
他的视线滚烫，李坤林不敢对视。
“我……”
台下渐渐起了呜呜泱泱的议论声，江限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但他不能。
“老大让你下你就下！”徐晗不由分说地抓了他一把，他可不是愿意讲理的人。
江限沉声道：“下来！”
李坤林磨磨蹭蹭地走下台阶。
江限抬眼示意徐晗：“上去。”
徐晗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
“上去，演讲。”
徐晗被江限赶鸭子上架，除了念检讨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到这里，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头，饶是脸皮厚如他也是有点怯。
“内个，”徐晗先试了试麦，然后有样学样地拿过李坤林的演讲稿。
徐晗：……
沉默，无尽的沉默。
这张演讲稿上的词语，完全是他在打游戏的时候问候傻逼队友的照搬。
这可不兴在圣洁的国旗下演讲啊！
徐晗开始即兴发挥，自主创作：“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是什么让我们在凛冽的寒风中相遇？是什么让我们相遇在寒风中？
“是学校的安排吗？不，大不特不！是……我相信大家都看论坛吧，而今天我要……”
江限心中咯噔一声。
“如何在三天内提高三百分？”
徐晗，你死了。
接下来徐晗同学把如何在三天内提高三百分？揉碎了掰烂了讲了一个多小时，二班班主任几次都想上去把他拉下来。
奈何，校长听得津津有味。
“老大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报考师范了？”升旗仪式结束的时候，徐晗喜气洋洋地跑到江限身边邀功道。
江限点头：“好好干，七年后你就是最棒的人民教师。”
“嗯！我就是最棒的！”徐晗干劲十足，“对啦，李坤林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浩淼他们几个以为自己这边有了李坤林加持就会万无一失，没想到江限竟然能考到年级第二。
几个人又不能当面耍赖显得玩不起，就把李坤林推了上去，当然那张演讲稿上面也不是什么好话。
“老大，我觉得那小子也不听话，不分好坏啊。”
“不要再管了。”江限知道这群人就像是黏在鞋底的口香糖，越上心越扯不掉，而且他本身就和王浩淼不对付，要是太过维护李坤林只会让他们更加记恨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这些人慢慢就失去了兴趣。
这种事情江限也经历过，只是他当时正处于炸药桶一样的年纪根本不会避任何人的锋芒，最后那些人就不敢再招惹他了。
……
午饭，食堂。
“你今天是什么意思？”王浩淼粗着声音把餐盘放到江限对面。
乱糟糟的周围霎时间安静了三分，路过的人都开始秉着呼吸。
江限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既然玩不起那就不要玩。”
“什么叫玩不起？作弊就是玩得起吗？”王浩淼轻蔑道。
徐晗起身：“你他么说谁作弊呢？管好你的嘴不要到处泼脏水。”
“说谁谁知道，要是真的问心无愧就跟我一起去查监控啊，监考老师是你小姨，谁知道她有没有跟你透题？”
江限把宫保鸡丁里的胡萝卜夹出去，没理他。
王浩淼看着事不关己的江限，感觉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傻逼。
“你少胡说八道了！”周旭也坐不住了。
江限手疾眼快地抓住王浩淼要翻菜盘的手腕：“少搞这些阴的。”
“那你跟我们去查监控，我可看到开考前年级第一找过你！”一小弟叫嚣道。
楚钦？江限本不想跟他们纠缠，但是这个人说楚钦在开考前找过他，而他对这件事根本没印象。
系统纠正数据后，他丢失了不少记忆，或许这个监控能帮他。
“好，查。”江限放下筷子，“走吧。”
王浩淼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直接带着江限去了监控室，房间里已经站着几个教务处的老师了，正围着电脑议论着。
“我也觉得很古怪啊……”
“怎么可能啊？”
“要不就是之前是假的，要不就是现在是假的。”
见人来了，他们忙住了口。
“江限，你来得正好，有人在检举箱中匿名举报你考试违规，我们想调取你们考场的监控，你没意见吧？”高三的级部主任问道。
王浩淼在他旁边几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
江限：“没意见。”
此时监控室的门突然开了，小姨走了进来，三十多平米的监控占了十多个人瞬间显得压抑起来。
“听说有人举报我帮助学生作弊？”她微微掠了一眼王浩淼。
王浩淼面上不显，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男老师立马出来打圆场：“没有，张老师我们只是查一下考试的监控，或许不是江同学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同学呢。”
“那就查吧，我外甥现在住在我家每天挑灯夜战，你们可不要乱泼脏水。”小姨也给了他们台阶下。
“那是那是。”
“没事，哥，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周旭小声道。
江限点头，其实他更想知道开考前楚钦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单挑吗？
监控从周旭和徐晗炸毛汤姆跳开始。
周旭捂脸，徐晗低头，江限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二人拽了拽江限的衣角，哥，别笑了，这是在“庭审”你呢！
然后，江限走到位子上跟温诗灵打了招呼，他确实能回忆起这一段，但王浩淼所说的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过了一两分钟，有人敲了敲窗。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江限也开始认真起来。
画面中的少年笑着把一个盒子递给江限，低头说了几句，笑了起来。
即便是脸糊成马赛克也能看出男主不凡的气质。
不愧是男主！
江限：这人还挺好看。
系统：你的关注点很危险。
江限挑眉，继续往下看。
“那个盒子有问题！”王浩淼兴奋地要跳起来。
江限猛地被他乍到了耳朵，心中烦躁：“这盒子里面是有炸弹吗？你这么激动。”
“那你说盒子里是什么？是不是对讲机？”
江限还真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男主为什么要给他这个盒子。
江限：“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王浩淼已经认定那个盒子里是某种作弊利器，坐等视频里的人露馅。
楚钦对上监考老师的视线后躲到窗台下，丢了一个小纸条给江限，江限看后顺便塞进口袋里了。
“停！”某个小弟咋呼道，“王哥……同学，纸条！”
王浩淼抱臂：“江同学，你把纸条的内容跟大家分享一下吧，不然你这可说不清啊。”
江限沉吟了一下，把手伸进口袋里，他洗衣服习惯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智敏学院的饭卡班牌乱七八杂的东西有很多，他怕丢了，晒干后再一股脑地装进去。
不出意外的话那张纸条应该还在。
果然，江限把团成一团的纸条放到电脑桌上。
“那你就打开啊。”王浩淼明显底气不足，还是强撑着跟他对线。
“打开就打开。”徐晗一把拿过纸条，生怕自己老大吃了亏。
看清纸上字的那瞬间徐晗没绷住笑出了声，周旭凑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念啊！”有人叫嚣道。
徐晗抖了抖纸条：“那我可真念了，你们确定要原版的吗？”
“不然呢？”
“好好发挥，我也想做王浩淼的爸爸。”
王浩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伪造，这纯几……纯伪造！”
江限把纸条递给二班的班主任，她仔细翻看了一下：“这确实是楚钦的字迹。”
王浩淼无话可说，还是死咬着那个盒子不放。
监控加了倍速，五六分钟后语文考试结束，监考老师把卷子收起来后送考务处，考场的同学开始自由活动。
王浩淼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我倒要看看那个饭盒里装了什么宝贝秘籍！
最后一个考场的人都是坐不住的，老师一走就一窝蜂地跑出教室打闹，江限下意识地趴到桌子上想趁机睡一会。
十点钟的阳光刚好从窗外折射进来，将少年笼罩在璀璨的金光中，窗外出现一个人影，人影站了一两秒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十多秒，兴许是睡不着，江限又坐起身。
徐晗看着屏幕有点疑惑，竟然还有江限睡不着的课间？！
江限从教室前排的书包里抽出一本错题集，回到座位上也没跟任何人交谈，自顾自地拿出那个盒子……
整个监控室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屏幕上的少年一手翻动笔记本一手拿出一个……三明治。
王浩淼：？
班主任：？
徐晗：？
他可不觉得江限是为了学习放弃睡觉的人！
难道是为了那口早餐？
徐晗悲悲戚戚地看了一眼江限，难道楚钦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超过了自己？
江限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人，他真的想掰开自己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男主给的东西他竟然能吃的这么心安理得。
江限：这是什么走向？！
系统：你是不是奴役男主了？！
江限：天地良心！我见到他们都是绕着走的好吧！
系统：最好是，不过女主那边还是要多光顾一下，还有十三姨，还有妹妹，咱们争取下一本自己选剧本好吧。
江限：你突然开始跟我讲道理我有点不习惯。
考试的视频查了个遍，最后一场并没有任何人违规。
级部主任开始出来打圆场，先是捧了捧江限，又斥责了王浩淼的看戏心理，并承诺一定会找到那个匿名举报的同学让他写信道歉。
“等一下。”江限抬手，“十七分四十五秒，再放一遍。”
“王浩淼呗……卧槽。”徐晗一惊，国旗下的人瘦瘦小小怎么可能是王浩淼！
“这孙子耍诈！”徐晗愤愤道。
江限把徐晗手中的班旗递给身后的温诗灵：“走。”
“对，揍他丫的！”说着徐晗就往三班的队伍走去。
江限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往升旗台拽去。
此时全校师生整整齐齐地站在操场上，抬头看着升旗台上的人。
李坤林双颊涨得通红，面皮滚烫。
他这次考了年级四十八，是进校以来最好的成绩，但……
还没进校门的时候王浩淼就找到他，说已经帮他申请了演讲的名额，甚至还好心地给他准备了一份演讲稿。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
他双眼有些模糊，这张纸上的污言秽语他一句都念不出来。
江限动静不小，前排的同学看着他们二人走到升旗台前。
“下来！”少年站在升旗台前，语气不容置喙。
“不行。”李坤林艰难开口。
江限蹙眉，语气稍重：“下来，我拽你下来或者你自己下来。”
他的视线滚烫，李坤林不敢对视。
“我……”
台下渐渐起了呜呜泱泱的议论声，江限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但他不能。
“老大让你下你就下！”徐晗不由分说地抓了他一把，他可不是愿意讲理的人。
江限沉声道：“下来！”
李坤林磨磨蹭蹭地走下台阶。
江限抬眼示意徐晗：“上去。”
徐晗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
“上去，演讲。”
徐晗被江限赶鸭子上架，除了念检讨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到这里，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头，饶是脸皮厚如他也是有点怯。
“内个，”徐晗先试了试麦，然后有样学样地拿过李坤林的演讲稿。
徐晗：……
沉默，无尽的沉默。
这张演讲稿上的词语，完全是他在打游戏的时候问候傻逼队友的照搬。
这可不兴在圣洁的国旗下演讲啊！
徐晗开始即兴发挥，自主创作：“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是什么让我们在凛冽的寒风中相遇？是什么让我们相遇在寒风中？
“是学校的安排吗？不，大不特不！是……我相信大家都看论坛吧，而今天我要……”
江限心中咯噔一声。
“如何在三天内提高三百分？”
徐晗，你死了。
接下来徐晗同学把如何在三天内提高三百分？揉碎了掰烂了讲了一个多小时，二班班主任几次都想上去把他拉下来。
奈何，校长听得津津有味。
“老大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报考师范了？”升旗仪式结束的时候，徐晗喜气洋洋地跑到江限身边邀功道。
江限点头：“好好干，七年后你就是最棒的人民教师。”
“嗯！我就是最棒的！”徐晗干劲十足，“对啦，李坤林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浩淼他们几个以为自己这边有了李坤林加持就会万无一失，没想到江限竟然能考到年级第二。
几个人又不能当面耍赖显得玩不起，就把李坤林推了上去，当然那张演讲稿上面也不是什么好话。
“老大，我觉得那小子也不听话，不分好坏啊。”
“不要再管了。”江限知道这群人就像是黏在鞋底的口香糖，越上心越扯不掉，而且他本身就和王浩淼不对付，要是太过维护李坤林只会让他们更加记恨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这些人慢慢就失去了兴趣。
这种事情江限也经历过，只是他当时正处于炸药桶一样的年纪根本不会避任何人的锋芒，最后那些人就不敢再招惹他了。
……
午饭，食堂。
“你今天是什么意思？”王浩淼粗着声音把餐盘放到江限对面。
乱糟糟的周围霎时间安静了三分，路过的人都开始秉着呼吸。
江限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既然玩不起那就不要玩。”
“什么叫玩不起？作弊就是玩得起吗？”王浩淼轻蔑道。
徐晗起身：“你他么说谁作弊呢？管好你的嘴不要到处泼脏水。”
“说谁谁知道，要是真的问心无愧就跟我一起去查监控啊，监考老师是你小姨，谁知道她有没有跟你透题？”
江限把宫保鸡丁里的胡萝卜夹出去，没理他。
王浩淼看着事不关己的江限，感觉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傻逼。
“你少胡说八道了！”周旭也坐不住了。
江限手疾眼快地抓住王浩淼要翻菜盘的手腕：“少搞这些阴的。”
“那你跟我们去查监控，我可看到开考前年级第一找过你！”一小弟叫嚣道。
楚钦？江限本不想跟他们纠缠，但是这个人说楚钦在开考前找过他，而他对这件事根本没印象。
系统纠正数据后，他丢失了不少记忆，或许这个监控能帮他。
“好，查。”江限放下筷子，“走吧。”
王浩淼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直接带着江限去了监控室，房间里已经站着几个教务处的老师了，正围着电脑议论着。
“我也觉得很古怪啊……”
“怎么可能啊？”
“要不就是之前是假的，要不就是现在是假的。”
见人来了，他们忙住了口。
“江限，你来得正好，有人在检举箱中匿名举报你考试违规，我们想调取你们考场的监控，你没意见吧？”高三的级部主任问道。
王浩淼在他旁边几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
江限：“没意见。”
此时监控室的门突然开了，小姨走了进来，三十多平米的监控占了十多个人瞬间显得压抑起来。
“听说有人举报我帮助学生作弊？”她微微掠了一眼王浩淼。
王浩淼面上不显，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男老师立马出来打圆场：“没有，张老师我们只是查一下考试的监控，或许不是江同学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同学呢。”
“那就查吧，我外甥现在住在我家每天挑灯夜战，你们可不要乱泼脏水。”小姨也给了他们台阶下。
“那是那是。”
“没事，哥，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周旭小声道。
江限点头，其实他更想知道开考前楚钦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单挑吗？
监控从周旭和徐晗炸毛汤姆跳开始。
周旭捂脸，徐晗低头，江限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二人拽了拽江限的衣角，哥，别笑了，这是在“庭审”你呢！
然后，江限走到位子上跟温诗灵打了招呼，他确实能回忆起这一段，但王浩淼所说的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过了一两分钟，有人敲了敲窗。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江限也开始认真起来。
画面中的少年笑着把一个盒子递给江限，低头说了几句，笑了起来。
即便是脸糊成马赛克也能看出男主不凡的气质。
不愧是男主！
江限：这人还挺好看。
系统：你的关注点很危险。
江限挑眉，继续往下看。
“那个盒子有问题！”王浩淼兴奋地要跳起来。
江限猛地被他乍到了耳朵，心中烦躁：“这盒子里面是有炸弹吗？你这么激动。”
“那你说盒子里是什么？是不是对讲机？”
江限还真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男主为什么要给他这个盒子。
江限：“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王浩淼已经认定那个盒子里是某种作弊利器，坐等视频里的人露馅。
楚钦对上监考老师的视线后躲到窗台下，丢了一个小纸条给江限，江限看后顺便塞进口袋里了。
“停！”某个小弟咋呼道，“王哥……同学，纸条！”
王浩淼抱臂：“江同学，你把纸条的内容跟大家分享一下吧，不然你这可说不清啊。”
江限沉吟了一下，把手伸进口袋里，他洗衣服习惯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智敏学院的饭卡班牌乱七八杂的东西有很多，他怕丢了，晒干后再一股脑地装进去。
不出意外的话那张纸条应该还在。
果然，江限把团成一团的纸条放到电脑桌上。
“那你就打开啊。”王浩淼明显底气不足，还是强撑着跟他对线。
“打开就打开。”徐晗一把拿过纸条，生怕自己老大吃了亏。
看清纸上字的那瞬间徐晗没绷住笑出了声，周旭凑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念啊！”有人叫嚣道。
徐晗抖了抖纸条：“那我可真念了，你们确定要原版的吗？”
“不然呢？”
“好好发挥，我也想做王浩淼的爸爸。”
王浩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伪造，这纯几……纯伪造！”
江限把纸条递给二班的班主任，她仔细翻看了一下：“这确实是楚钦的字迹。”
王浩淼无话可说，还是死咬着那个盒子不放。
监控加了倍速，五六分钟后语文考试结束，监考老师把卷子收起来后送考务处，考场的同学开始自由活动。
王浩淼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我倒要看看那个饭盒里装了什么宝贝秘籍！
最后一个考场的人都是坐不住的，老师一走就一窝蜂地跑出教室打闹，江限下意识地趴到桌子上想趁机睡一会。
十点钟的阳光刚好从窗外折射进来，将少年笼罩在璀璨的金光中，窗外出现一个人影，人影站了一两秒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十多秒，兴许是睡不着，江限又坐起身。
徐晗看着屏幕有点疑惑，竟然还有江限睡不着的课间？！
江限从教室前排的书包里抽出一本错题集，回到座位上也没跟任何人交谈，自顾自地拿出那个盒子……
整个监控室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屏幕上的少年一手翻动笔记本一手拿出一个……三明治。
王浩淼：？
班主任：？
徐晗：？
他可不觉得江限是为了学习放弃睡觉的人！
难道是为了那口早餐？
徐晗悲悲戚戚地看了一眼江限，难道楚钦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超过了自己？
江限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人，他真的想掰开自己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男主给的东西他竟然能吃的这么心安理得。
江限：这是什么走向？！
系统：你是不是奴役男主了？！
江限：天地良心！我见到他们都是绕着走的好吧！
系统：最好是，不过女主那边还是要多光顾一下，还有十三姨，还有妹妹，咱们争取下一本自己选剧本好吧。
江限：你突然开始跟我讲道理我有点不习惯。
考试的视频查了个遍，最后一场并没有任何人违规。
级部主任开始出来打圆场，先是捧了捧江限，又斥责了王浩淼的看戏心理，并承诺一定会找到那个匿名举报的同学让他写信道歉。
“等一下。”江限抬手，“十七分四十五秒，再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