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渔穿好衣裳, 到要下床时才知道到底有多疼,整个人像被撕裂了一样。
陆承骁从耳室出来看到的就是柳渔面色微白,脚步迟滞的样子, 忙几步过去, 紧张地把人扶住:“渔儿,怎么了?”
柳渔本来疼得发白的脸, 因着陆承骁这一句话, 微微热了起来,思绪显然又被拉回到昨夜的场景了,声若蚊呐:“走路有些疼。”
陆承骁瞬间明白了什么,想到昨夜里头半个时辰他哪怕忍着停住, 她也痛得直哭, 耳根也烫了起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法不对,所以伤着了她?
陆承骁有些后悔杨存煦给的那本书自己没有认真看了。
他有些紧张起来,弯腰把柳渔一把, 就要放回床上:“你先别动,敬茶迟一些不打紧……”
说到这里犹豫起来, 伤在那样的地方……
他是真的不懂,却也怕柳渔真有什么不好, 便轻声道:“我去医馆悄悄问问可有什么药没有。”
柳渔脸色都急得变了, 一把拉住他:“陆承骁, 别!”
她虽这辈子也没人教过什么, 可上辈子红娘子请来的授课嬷嬷是讲过的,破瓜必定会痛, 何况……何况是两刻钟都没成功, 她虽未看, 可人几乎痛死过去,想也知道是尺寸问题。
这样的事陆承骁真要去医馆讨药,柳渔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在长丰镇走动了。
她紧紧攥住陆承骁衣襟,把人拉住,脸胀得通红,“不许去。”
陆承骁也是头一回面对这样的情况,想到昨夜里几乎也要了自己命的场景,还有那星星点点的血色,面上的忧色一点也藏不住。
他也知道柳渔顾忌什么,小声道:“那忍一会儿,等敬茶过后我骑快马去其他镇的医馆。”
柳渔又羞又气,照着陆承骁脖子就轻咬了一口:“你敢!我休息两日就好了。”
陆承骁呼吸一窒,下一刻按住了柳渔后颈,暗哑着声音道:“别乱动。”
伏在柳渔身上,气息微乱,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起身坐起,问柳渔:“真的休息就好了?”
柳渔极肯定的点头,而后就要起身,又被陆承骁拉住:“不是走路会痛吗?躺着吧。”
柳渔红了脸:“我走路适应一下就好,敬茶迟了要闹笑话的。”
最后就成了她在屋里走一步,陆承骁紧张地小心翼翼在边上跟一步,直到看柳渔从最初的不适,渐渐的适应下来,从步态上看不出不对来,他才面红耳赤去开房门,心里打定主意,下一回再怎样也忍住,不能把人弄成这样了。
只是光想想昨夜那种酥爽到骨子里的滋味,近乎灭顶的快l感,陆承骁呼吸就是一窒。
这边的动静陈氏是早就让小丫瞧着的,房门一开,小丫去报信,陈氏就唤了早候着的侄孙女打了一盆洗脸水给新人捧去,这是有红封可拿的。
而陈氏的大嫂也跟着孙女一起进去,当然,她是整理床铺,自然,还有收元帕。
柳渔脸红得能滴血,可也听卫氏交待过,是有这么一桩的。
梳妆完毕,柳渔和陆承骁才往正厅去敬茶,陆承骁几乎是柳渔走一步,他都怕她痛着,目光始终都在柳渔身上,把陆家众人看得好一阵笑。
敬茶,认亲,收了一圈的礼,这才一家人齐去吃早饭。
一顿早饭陆承骁又是帮着添饭,又是帮着挟菜,无一处不周到,陆家人瞧得发笑,还不大懂事的小丫和昱哥儿也跟着笑,臊得柳渔脸热。
等吃罢早饭,陈氏也不肯柳渔沾手家务,都是过来人,哪里不知道新婚第二天的苦头,道是新妇三日不得劳累,让小俩口自己回屋歇着去。
陆承骁真真是求之不得,陈氏话才落,他跟父兄说一声就陪柳渔回屋里去了。
门才合上,直接把人打横抱了。
忽然的失重让柳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人环住。
陆承骁唇角一下就扬了起来,对上柳渔的视线,轻声道:“今天躺着休息。”
当真直接把她送到了床上。
柳渔确实需要缓一缓,只是身上这衣裳中午出去吃饭时总不能是皱的,须得脱下来,便望了陆承骁一眼。
陆承骁全然没理解到柳渔的意思,本就喜欢她,如今新婚燕尔,恨不能长在一处才好,哪里会走。“你睡,我陪着你。”
柳渔好笑,想一想昨晚自己倒是什么也不敢看陆承骁,可陆承骁看她,却是该看不该看的几乎都看了,索性也不矫情,顶着微烫的脸,将手伸向了衣带。
陆承骁一时怔住。
柳渔见他那样,想他现在肯定什么也不敢干,有意逗引,宽衣解带的动作着实不快,偏是这样的动作,比之直接脱了要来得诱惑十足。
陆承骁一个刚识得滋味的哪禁得住这逗引,忙侧转了身,不敢看柳渔。
柳渔噗嗤笑出声来。
陆承骁转头看她满脸的促狭,哪里还不知道柳渔这是故意的,也不做他的床边君子了,长臂一捞,把人卷进自己怀里。
“故意引诱我?”
眼里带着笑意,那笑意下却又压着几分让柳渔直觉危险的注视。
果然,下一刻唇瓣上贴过来一片温热的柔l软。
柳渔的衣裳不需她自己动手了,陆承骁全代了劳。
彼此心悦的少年男女,哪里有不贪l欢的,除了最后一步他不敢,怕再伤了柳渔,唇齿之间的欢l愉是怎么细品也不觉够。
陆承骁凭着本能学习和探索,柳渔的每一点反应,他都留心记下,柳渔最喜欢什么,最怕什么,哪里反应最大。
像得了一个全新的玩具,且是这世间最令他珍爱的,贪婪成l瘾,喜欢挑起她的欢l愉,贪看那份归他独有的媚l意入骨。
柳渔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却喊不了停,疼痛和不适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空和难受,抓心挠肝,摧人神智。
“陆承骁。”
她一声一声低低念着,双手去勾l缠。
陆承骁比她更难受,偏偏进一步不敢,退不一步不舍,宁愿把自己逼疯,也不肯退开分毫。
柳渔一身骨头几乎软成了泥,分明失了力气,却下意识缠住陆承骁。
晚秋的凉意都降不下红帐里的温度,柳渔身上洇出一层纤薄的细汗。
陆承骁也快疯了,由唇改齿,细细的啮咬,一时轻一时重,直看到柳渔眼里泛起泪光,才不敢继续,将人拥住,试图去平复。
柳渔被陆承骁撩l拨得几乎失了神、断了片,血肉里不知哪一处着了火,烧灼着,却出不来,埋首在陆承骁怀里,难受又委屈,竟学了陆承骁那样,照着他脖子就轻咬了一口。
陆承骁哪受得了这个,翻身把人压住,发了狠一通吻,才贴着柳渔耳边喘,息着道,“乖一点,别动了。”
柳渔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照着陆承骁肩膀又是一下轻咬,声音低低地:“不是你先使坏的?”
陆承骁闷笑,把柳渔朝自己肩头按了按,以近乎耳语的声音笑道:“那再咬几口泄愤。”
若不是听得到他气息紊乱,紧紧相贴的身体也感受得到他在崩溃边缘,柳渔真会不轻不重给他几口,可现在她真不敢,想想昨晚的疼,老老实实挣出他怀抱,离陆承骁远了一点。
陆承骁黏糊这半天,猛不丁怀里空了,还真是哪哪儿都不自在起来,笑看着柳渔,“躲那么远?”
“怕你自制力不够。”
柳渔笑着说道,更往床里侧蹭了蹭。
陆承骁伸手,把人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柳渔一声惊呼。
陆承骁轻嘘一声,将人抱住了,终于心满意足:“我不动你了,睡一下,午饭前我喊你起来。”
陆承骁这一回倒真是说话算话,只敢隔被子抱着,有一下没一下拍抚着柳渔的背。
柳渔昨夜里被他折腾得太狠,压根没睡多久,这隔着被子一下一下的轻拍倒真让她渐渐有了睡意,被陆承骁挑起的火焰渐渐平复后,当真一觉睡得香甜。
陆承骁却不那么好受,软玉温香在怀,一时哪里平复得下去,等睡得沉了,他才总算缓了过来。
因柳渔睡在怀中,陆承骁也不敢稍动一下,一手就由柳渔枕着,一手去勾她一缕长发绕在指间,一圈一圈的缠绕,视线落在柳渔被他吮得艳红的唇瓣上,一时难移。
柳渔做了个梦,梦中又被陆承骁按着吻,直吻到她呼吸不畅,陆承骁才终于肯把她松开。
她这一觉睡了许久,约莫巳时末,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昱哥儿奶声奶气在门外喊三叔,“奶奶让我喊你和三婶吃饭啦。”
小孩儿声音响亮,柳渔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朦胧的模样看得陆承骁喉头一动,视线落在柳渔嘴唇上,看那儿好不容易消了肿,看起来不那样红艳了,又思及马上要出去,知柳渔脸皮薄,不敢再孟浪,在柳渔脸颊上亲了亲,笑道:“起床了。”
扬声和门外的昱哥儿说了声知道了,这才起身帮忙拿衣裳。
柳渔这时才清醒一些,听到昱哥儿一个孩子过来喊吃饭了,心里一惊:“怎么睡得这么晚了?”
接过陆承骁递过来的衣裳,忙背过身去穿。
陆承骁就坐在她身畔,只这一背转身,那一片雪背尽入他眼中,柳渔犹自不知,穿好衣裳又忙下床穿鞋,去耳室洗脸,重新挽发,又对着妆镜仔细看了看,确定脖子上没留下什么痕迹,这才安心。
柳渔在屋里来回的走了几圈,陆承骁的视线就不着痕迹随着她来回转了几圈,见她动作已不似早上滞涩,陆承骁眉头一动,眸色就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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