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喜拦截下了酒吧附近的监控,  把徐饮棠弄晕猎物的画面替换成“一切都好”的片段。第一次手搓监控难免会拿捏不准细节,使得画面上的青年獐头鼠目而母亲愈发神圣俊美,颇有些失真。

    但、但母亲本来就比那个丑陋矮小的人类高大美丽许多,  坐在车里的时候还不明显,  一站起来母亲可比那个青年高了足足一头,对方还又瘦弱又驼背,徐四喜坚定宣称自己是这是写实。

    好在它替换画面的动作足够隐蔽,  藏于幕后的组织也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至少现在不会有人来检验这一段监控的真实性。

    而另一边,  徐小乖拦住了酒吧里冲出来想攻击妈妈的坏人,正是凶手三选一里的酒吧老板沃夫。

    不过此刻沃夫已经没有被甜甜他们询问时应答自如的潇洒劲,  双眼赤红面容扭曲,嘴巴裂开到耳根,能看到细小尖锐鲨鱼般的牙齿,  急切地撕咬着徐小乖的触手挣扎不停。

    这是足以让大多数人看一眼就吓得失去反抗能力的狰狞面目,沃夫在收到青年的命令后就一直埋伏在酒吧里,  等待着被引诱进陷阱的猎物。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门卫这一茬,让青年有了自己能偷袭成功的错觉,  制伏猎物这样的粗活原本是沃夫的工作。

    毕竟体型差青年还是会看的,一路上他也有仔细观察,  徐饮棠能把衣服撑得这么漂亮的前凸后翘,身上绝不是什么软趴趴的肥肉。

    可惜事态发展太快,  沃夫也从没想过青年会失手的可能性,以至于当他察觉到状况不对,  青年已经完全落在了徐饮棠手里。

    沃夫并不对远强于自己的徐小乖感到恐惧,  即使看到数十根触手从徐饮棠的衣服里钻出来挥舞的诡异画面也没有丝毫动摇,  好像恐惧这种情绪已经从他大脑里被抽走了。他只是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不断地发动进攻,试图救出被徐饮棠击晕的青年。

    “外乡人!你根本不知道你冒犯了什么!”他尖啸着。

    “你亵渎了死亡的献祭!你将被诅咒!被死亡诅咒!!!”

    他的声音实在是很吵,不仔细听就像疯狗在叫。

    徐饮棠戳戳触手把门都堵住了的徐小乖让条路,拖着青年走进酒吧,耐心地又听他叫了一会,发现他翻来覆去只会这几句台词,一点都没有应对盘问时的机灵,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把这条小鱼给徐小乖当点心了。

    徐小乖下嘴之前徐三花还谨慎地派蝴蝶来试了下毒,确认沃夫身上没有会污染崽崽的那种杀意,才放心下来让徐小乖随便吃,又殷勤地飞来飞去,给妈妈指引位于酒吧地下的秘密工作间的位置。

    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把秘密藏在地下呢。

    医院里的鬼女神像也是,交村的炼药血池也是,到了这间酒吧里的秘密工作间还是,仿佛人们坚信把东西埋进泥土,秘密就会如亡者般缄默。

    明明防腐剂的气味隔着大门都能闻见,还能感觉到门缝里透出来的凉意,没有蝴蝶指路,仔细搜一搜也能找到通往地下的暗门。

    门后是美术馆般沉静宽广的空间,一束束灯光照耀着玻璃罩里陈列的尸体,被撕裂扭曲又拼凑成怪物形状的尸体。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

    还有动物、植物、机械……一切存在于世间的造物都可以是创作的材料。

    萦绕在空间里恐怖而亵渎的氛围犹如罪恶诞生的最初,无以名状,不可侵犯。

    排除掉基本道德只谈论艺术,那么青年的确创造出了极为震撼的艺术品,或许神明都要为之驻足。

    徐饮棠隔着玻璃罩碰触那些尸骸,透过眼底血色的月光,他得以窥见那上面狰狞可怖的撕咬痕迹,每一口都留下巨大的空洞与无所有的毁灭,人类理性的躯壳变得与木雕石塑的物品无异。

    “它们是什么?”徐饮棠自问自答,“不是祭品,也不是诅咒。它们没有那样的气息,不够神圣,也不够亵渎,只是和死亡一起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又被吃掉了……啊。”

    徐饮棠猜到了。

    “它们是饵料。”

    所以建在地下,阴影能够延伸进来的地方。

    用来投喂存在于阴影中的“什么”的饵料。具体是什么他不得而知,论坛里的攻略也从未提到过与之相关的线索,徐饮棠只能根据现有的信息推断,按照青年的妄想再制造一个“饵料”的话,或许能将其引出来。

    多么正好,他手里还有一个现成的原材料。

    徐四喜小心地戳了戳母亲,汇报自己的新发现——它在青年的手机里挖出来一条群发的链接,热情洋溢地邀请其他人观看自己创造“至高无上的美”“至高无上的杰作”,还被几个与他相熟的人回以调侃,说他每一次都是这么说。

    收到邀请的大多是组织里的成员,不是的也是青年的同好,徐四喜还没能完全掌控整个监控系统,只能顺着手机信号找到他们的表面信息。

    呜……

    徐四喜汇报着汇报着,又开始检讨起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被母亲夸奖地捏捏才振作起来,一边蹭着母亲的手指想多享受一会被母亲碰触的喜悦,一边加紧鞭策身体里的鱼头怪们奋勇冲锋,尽快把整个监控系统占为己有。

    尸体展厅后面就是创作它们的工作间,几百平的宽敞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徐饮棠认识和不认识的器材,正中间是一个跟拘束床很像的平台,不过是冷硬的石头材料,乳白色的石料如砧板,给人以洁净的观感。

    徐饮棠熟练地把青年绑了上去,青年还昏沉着意识不清,叫他对现在凶手的身体素质忍不住摇头。以他刚才的亲身体验,电击/枪的电流强度远不及医院给病人治疗用的那种,就是没进游戏前的徐饮棠都能硬抗过去,青年作为使用者,被自己的武器电一下直接倒了可真不应该。

    幸好时间不是很紧张,青年发给他的朋友们的邀请时间是晚上九点,还有好几个小时给他恢复意识。

    徐小乖吃完了味道寡淡的小零嘴,触手蠕动在酒吧地毯上蹭吧蹭吧身上的血,蹭到妈妈身边的时候就又是干干净净的乖崽一个。徐饮棠让它和徐三花一起看守猎物,找了个远离空调风口的地方联系甜甜他们。

    ——为了最大限度保持尸体进行防腐处理前的鲜活,工作间冷得像个冰柜。

    电话没响超过两声,甜甜就接通了徐饮棠的电话。

    小姑娘在电话那边嘟嘟囔囔抱怨看不到站街的糖爹让自己的生命失去了色彩,又在徐饮棠含笑说出“那等下让你塞钱快乐一下”的提议里哑然失声,好半天才失落地念叨着“我还年轻不想被月神搞死”“涩涩资源有限要可持续发展”云云,把对话强行转到正题上。

    “晚上要我们来帮忙?好呀好呀,我们很有空的,埃洛小姐放我们鸽子了,接下来没啥重要剧情。啊对了,要带托马斯一起吗?”

    “……ok,那我给他下点药,保证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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