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生?函夏第一鼠?”
听到夜执阳这种说法,不说对这种事儿不太了解的钱不庭,就连萧姬也懵了去,她怎么不知道函夏新纪元那个时代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老匹夫的秘密手札里看过的,况且那时候又不是现在,真要有什么治安动荡的风吹草动,早就在第一时间被扼杀了,传不出消息也正常。”
夜执阳笑说道。
钱不庭二人不说话了,以莫子扬作为函夏国考古学会会长这个层级,收录的东西自然要比他们知道的多得多。
“那张显生是光绪十六年生人,自幼喜好风土山水,久而久之,对空间地脉的感知能力便远超寻常野耗子。”
“此人不仅武艺了得,画工也是一等一的水准,行走山间田野,如果发现暗脉风水,就会在第一时间画制草图,然后等时间空闲下来,一个一个搜寻过去。”
“老匹夫的手札并没有这位老先生卒年卒月的记录,而且…手札里貌似只有张老上世纪五十年代之前的事情。”
夜执阳轻声介绍道。
青年说到这儿,萧姬与钱不庭对视一眼,一时间琢磨不出什么意思,旗袍女子随即眼眸闪烁,笑问道:“那…夜组长对暗脉知道多少?”
“暗脉?怎么说呢,暗脉比起明脉要隐晦得多,这种风水脉络一般分散在平原、荒漠、草原之中。”
“你们应该清楚姚师爷,那家伙的行径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是看暗脉的手段极为高明,哪怕面前是一片黄沙,那尊人物都能实打实地在心头补出一座山来,这就是心有暗脉,寻穴自通的能耐。”
夜执阳拍着大腿笑道:“说白了,寻找暗脉就得要求把头对面前环境之外的大环境做出分析,没有点儿空间想象感,倒不是寻找明脉来的省事。”
“阳哥,去年在榆市,林局长找那两个风水大师去边村看地脉,你不是说自己不懂地脉风水么?”
听见夜执阳说的头头是道,钱不庭似乎想到什么,挑眉眼眉古怪道。
咋地、那个时候夜执阳还有所隐藏?
“可不就是去年在边村吃了亏,我才回海市向老匹夫请教一番的嘛!”
夜执阳低头弹烟灰时,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直起身子后咧嘴笑道。
“哦哦、”钱不庭点了点头,没再怀疑,这位孙青儿私人内衣设计师随后啧声道:“阳哥,你别称呼莫会长一口一个老匹夫啊,这让我很慌啊!”
他能成为夜执阳的身边助力,虽说拍板的是凤凰山上的那位,可入职流程这事儿还是莫子扬安排的。
这要是哪天他呆在夜执阳身边,这家伙称呼老会长一句老匹夫,到时候那位权势滔天的人物再牵扯到自己,他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夜执阳哈哈大笑道:“哪天我不再称呼老师为老匹夫了,钱大设计师才该慌呢。”
“说正事儿吧,如果那位张老就是张显生,且那位老人被人从冀省逼到了秦省崂山,你们觉得七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青年脸上浮现正色,问起身旁男女。
“这个…”
看到夜执阳成立出这种假设,钱不庭皱眉道,转眼又嬉笑道:“女士优先。”
“这个可真不好优先呐!”
萧姬绾了绾眉前发梢,蹙眉道:“如果溶洞里就是张老,首先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郁垒神荼石盘和邪玉的确出于同一个地方。”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疑惑。”
萧姬再道:“邪玉是去年才从家庄市的地下拍卖场流出来的,按理说张老已经死了这么多年,那么…流出邪玉的人和张老有没有关系?或者是不是张老的后人?”
“至于第二个疑惑,邯郸楚家直奔天下第一龙景区,而延市赵家却派人盯着崂山,那么我们能否确定跨越了两个省份,这几大背后势力知道的东西可能是相通的?”
“或者说,有人在利用这几大家族,只为让他们寻出邪玉背后的秘密。”
萧姬说到这儿,偌大客厅此刻陷入一种风过无痕的寂静,夜执阳指缝中的香烟燃起袅袅青雾,这位考古天才怔怔望着客厅吊灯,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不排除这种可能,甚至照萧小姐这个想法想下去,背后之人极有可能是抖出邪玉,与张显生有些关系的拍卖者。”
钱不庭揉着眼角,低嘘说道。
“这么一说,倒是越来越有可能了。”
耳旁传来二人的猜测声,夜执阳眉宇皱得也越来越深。
萧姬刚才提到一种说法,这几大家族背后得知的事情极有可能是相通的,要夜执阳来想,也未必是彻底相通,但线索一定都是围绕这个张老转的。
至于那没有绘制完成的地图,或许楚家得到的就是景区或是附近的地图,而赵家得到的真是崂山的。
那么…那人摊开这么大的摊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张老手中的郁垒神荼石盘和邪玉背后的东西,他都想得到?
啪、
青年突然狠狠拍在脑门儿上,这一举动可是将钱不庭和萧姬吓了一大跳。
“当年就应该好好看看老匹夫的手札的。”
夜执阳说话间,拿起手机就进了卧室。
“你们等我一下。”
……
海市、大胜胡同、莫家茶室。
身着白衫的莫子扬正捧着书卷,一旁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看到是夜执阳,白发白眉白须老人脸上露出笑容,接起电话道:“小兔崽子到冀省了?”
“昨天去京都看过丫头,昨晚来的冀省。”
说到这儿,夜执阳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恍惚他才到邯郸市一天,怎么觉得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老匹夫,有个事儿得在你这里求证一下。”
手机里传来夜执阳的轻笑声,青年人紧接着道:“函夏新纪元那个时代,张显生的事儿你该知道吧。”
“张显生?”
听到得意门生这样说,茶室里的老人另一只手缓缓放下书卷,并不似寻常老人那般佝偻的挺拔壮实身躯,徐徐倚在花梨木椅的椅背上。
“手札里有此人的记载。”
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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