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张老?”
听到这话,夜执阳与萧姬脸色隐约一变。
这个时间的确与他们在崂山溶洞之中看到那具尸骨的时间相吻合,那么…那具尸骨就是苦丘山口中所谓的张老?
夜执阳冷着脸问道:“张老是谁?地图又是怎么回事儿,没有绘制完毕的地图在不在楚家?”
“这些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楚家雇佣来应对冯家和俞家的打手。”
苦丘山边痛苦低嘶,边阴厉说道。
“真不知道?”
萧姬旋转着手中大头银针,妖娆眸子中的玩味儿之意更甚,说话间,这女人又取出涂着毒素的细小银针,视线已经瞥向苦丘山的膝结。
“真不知道,对、对了,冯家和俞家邀请来的古武门派是七星院和六链学社,这个消息算不算?”
见到萧姬眼中危险意味越发浓郁,苦丘山眼珠子转得飞快,又将他知道的所有消息一股脑告诉夜执阳。
徒弟们那玩意儿废就废了,再说以后走不了路关他什么鸟事,这个节骨眼儿,他要是不为自己着想,那才该天诛地灭呢。
“七星院和六链学社?”
夜执阳眼眉微微挑起,如果苦丘山说的是真的,那冯家和俞家邀请来的这两方古武宗门还真不好对付。
七星院以七星镖闻名于函夏地下江湖,传闻有些专修七星镖的大手子,一枚飞镖过来,能轻易洞穿对手的身躯,那六链学社也是个难缠的主,六链式与倭奴国的锁镰术有些相像,不过六链这种武器制式更加规范,链环共计六道,链条一端为锋利尖刀,另一端为把柄,此武器并非远端武器,但也不容易让对手近身,杀伤力极大。
“算你过关了吧。”
夜执阳笑了笑,顺着这家伙的后腰带将其提起,朝大厂房走去。
“你以人格发过誓的,绝不会将我今天说的事儿告知楚家。”
被夜执阳像是拎小鸡一样拎向厂房,苦丘山羞愧难当,可这时候也不忘记给自己留有一些余地。
今儿个这事儿传回楚家,最起码他也算是和楚家打手一同面对夜执阳了。
“第一次问你,你乖乖回答就好了,又当又立的,你让我怎么遵守约定啊?”
夜执阳冷笑一声,当着众目睽睽的面儿,将苦丘山扔在地上,面对这家伙的凶狠眼神,夜执阳示意张哥等人自外将大厂房锁上,紧接着一众人马便扬长而去。
这些家伙想要去医院,也得等到他们堂而皇之的离开不是。
……
夜执阳七人绕着邯郸城兜兜转转,换了身行头,吃过晚饭后才搭车回到复兴大酒店。
今天的钱不庭比起往日就更加沉默了,脸色也苦的发白,显然还没有从大厂房里的一幕回过神来。
套房内,萧姬瞥了眼正坐在办公桌旁望着电脑的夜执阳,又望向低头喝茶的钱不庭,红唇微启:“钱公子,你觉得跟着夜组长,只凭决心够吗?”
“嗯?”
钱不庭转头望向萧姬,明白是什么意思后呡唇不语。
萧姬又问:“今天吊在铁梁上的人是夏家的保镖,要是钱公子吊在那里被人放着血,捏碎手腕,你还能伤春悲秋地吐出酸水?”
话落,女人眯着眼又说道:“还是你觉得小女子委曲求全地和那些人演上一出活春宫,你才觉得这正常。”
“我肯定不是这样想的。”
钱不庭腾地的放下茶杯,义正辞严地对萧姬道。
夜执阳给自己点了根儿烟,又扔给钱不庭一根,起身笑道:“萧小姐,钱大设计师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你总得给他一点儿适应时间嘛。”
“就是觉得钱公子也是为女人挡过刀的人,怎么在正事儿上这么不爽利。”
萧姬持续刺激着钱不庭。
“我、我又不是江湖中人。”
钱不庭点过烟后长吐一团烟云,搓着脸无奈道:“再说了,阳哥都说了给我一点儿时间的。”
“时间也不能太多了,七星院和六链学社都是以武器见长,钱大设计师下次要是和这些家伙碰面,就看你这纳米防弹衣能承受多少下了,这还是在护住脑袋的前提下。”
夜执阳坐在钱不庭身旁,拍了拍这家伙肩膀。
钱不庭抱着脑袋,这种坐姿似乎让这个家伙极难喘息,呼吸声显得尤为粗重。
“别说钱公子觉得你们是正经考古单位,这种事儿就不应该发生。”
“钱公子不是用下半身思考事情的废物,你觉得今天我们要是没点儿防御和攻击手段,只说自己是考古人员,那些家伙会如何处理我们?”
萧姬第三次眯着妖娆眸子对钱不庭讽刺道。
啪、啪、
这旗袍女子话音刚落,钱不庭猛地抬头,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夜执阳与萧姬面面相觑,旗袍女子嫣然一笑:“当然啦,夜组长毕竟得顾及明面上的考古天才身份,钱公子不用担心这种事儿天天发生。”
“阳哥,我能跟得上你的节奏。”
钱不庭没有回答萧姬,反倒转头认真对夜执阳道。
“我也没有不相信啊!”
夜执阳咧嘴笑道,一旁萧姬见这两个男人四目相望,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呼肉麻。
钱不庭转过头望着先前厂房像是发了疯的女人,嘴唇打颤道:“咱老钱也不提萧小姐今儿出手狠不狠,可那废人宝贝的手段…”
“萧小姐,你要是真看上阳哥了,咱可以想办法将他迷倒,到时候你喜欢怎样来就怎样来,我就当啥都没看见。”
“我才刚结婚,媳妇儿怀了孩子以后就没有过过夫妻生活,以后但凡有得罪之处,你别这么招呼我就行。”
钱不庭不是怕楚家以后会怎么反扑,今儿个除了以张哥为首的夏家保镖令他双腿发软,就属这女人的出手最狠辣了。
嘭、
这位专家助理话音刚落,萧姬妖冶脸蛋儿一怔,就见钱不庭就被夜执阳一脚踹飞出去。
萧姬没好气白了夜执阳一眼,说道:“夜组长怎么能这么对待与小女子志同道合的伙伴呢?”
夜执阳脸色更黑了。
打闹过后,钱不庭捂着腚扭捏坐回沙发问道:“阳哥,对于苦丘山所说的张老,你有没有印象?”
“钱公子确定问的不是废话?”
萧姬又撇着红唇讪笑道,天底下姓张的人海了去了。
“钱大设计师问的还真不是废话。”
夜执阳唏嘘摇头道:“我曾看过一部野传,野耗子这一行的姚祖师爷在成名前,曾对冀省一位张姓把头极为崇拜,对了,那姓张名显生的老人,又被称为函夏开国第一鼠。”
“他的成名手段,就是观望暗脉,绘图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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