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看着双眼发红的男人朝自己走来,丝毫没有畏惧,发现男人眼神发直,像是听不见周围人说的话,更没听到她的辩解。
她疑惑地蹙着眉,服用了有镇定功效的药,厉丞渊的症状怎么反而变得更加严重,难道是药配的有问题?
如果药有用,那她还能有把握谈一谈,毕竟厉丞渊现在相当于变相的把她软禁起来了,她只把厉丞渊当作跳板,没打算真的在囚笼里待着。
但是现在……
苏眠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指甲嵌在手心里。
厉丞渊的表情冷峻,踹翻椅子朝苏眠走过来,抓住她领子往楼上拽的动作比昨晚要粗鲁许多。
苏眠的手臂骤然一疼,男人带她进了昨晚的房间,动作时控制不住力道,拖着她撞在了门框上。
“滚进去!”
手臂传来尖锐的刺痛,苏眠紧紧的咬着下唇,没吭声。
厉丞渊放开她之后跟着走了进来,身体猛的顿住,表情变得更加阴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还用力的锤了两下,力道之大让人看的心惊肉跳。
苏眠稍稍蜷缩了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变的更小、再小一些,靠着墙边蹲了下来。
虽然是第一次看见人发疯,但是现在最明智的选择肯定是不要在厉丞渊面前刷存在感。
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把桌边一盏看起来就很名贵的古董台灯举起来,毫不犹豫的摔在地上。
溅起的玻璃碎渣直接蹦到了鼻尖,苏眠有些发愁,用手心按了下眉头,厉丞渊这里比她想象的要棘手很多,专门配的药也不起作用,得尽快想想别的办法,要不然没有和厉丞渊谈条件的价码,她连这栋别墅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还好厉丞渊稍微有些人性,没有没收她的手机,等厉丞渊下次离开别墅,她要和远在米国的洛洛商量下重新配药。
厉丞渊的疯病也是病,肯定有药能治。
洛洛是苏眠在米国认识的朋友,配药方式偏中医,却有西药的见效速度,短期内就能让病症好转,医术好到“能治绝症”,在米国的唐人街一面难求,连其他国家的患者都不远万里的来找他,把价格加到天价只为治病。
她闲暇时间就爱呆在洛洛的诊所里看面诊和配药,有样学样的看了两年,病理知识学了不少,临走的最后一年还能在诊所里帮帮忙。
但是爷爷来米国行程太突然,住的医院也远,她要两小时的飞机才能到,只好匆匆告别了洛洛。
苏眠靠着墙,眼前突然一花,脑袋沉沉的下坠着,她用手背探了下温度,发现烫的厉害。
已经开始低烧了,刚才走路回来的时候过敏的症状还好,她本来担心症状不够严重是不是要再补两颗草莓吃,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但是症状好像来势汹汹,她现在必须要用手死死抓着墙才能站着。
面前蓦地投下一片阴影,余光瞥见男人抬起手,苏眠眨了下眼睛,忍着头晕伴随的难受,立刻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用手捂住头。
意料之中的疼痛和东西砸在身上的感觉并没有到来,反而肩膀被人紧紧箍住。
厉丞渊的声音沙哑富有磁性,“怕我打你?”
她被男人宽阔的胸膛和收紧的手臂圈在了小小的空间里,鼻息间满是男人身上荷尔蒙的味道,把挡住脑袋的手放下来,她和厉丞渊对视,放轻了声音道,“你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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