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厉丞渊的喉结滚动,被暴躁和满是戾气的情绪占据的大脑里,突然凭空多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能对抱着的这个女人肆意的宣泄。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又理智,但是抓住他胳膊的手指却忍不住在颤抖。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掀翻在地,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砸碎,但这个女人发抖时像个易碎的瓷器,靠近时身上还带着种莫名能够平定他剧烈头痛的味道。
“你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厉丞渊的眼睛幽黑到渗人,他扣着苏眠肩膀的手指用力。
雪白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红痕,男人的视线扫过,蓦地放轻了力道,鼻尖满是苏眠身上的木质香味,眼神都恢复了一丝清明,“你喷了香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眠有些莫名其妙,来了厉丞渊这里后她的吃穿用都是别墅里提供,哪里来的香水?
“你先松手……疼!厉丞渊,我好像发烧了,现在浑身难受……”苏眠有些头重脚轻,她现在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却被人攥着肩膀站都站不稳,身体难受的厉害。
过敏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喉咙里呼出一口气都带着滚烫的热度,舌头像烧起来了一样,她现在脑子转的比平时慢了一点,甚至还开始反思刚才草莓要是少吃两颗是不是现在身体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苏眠顺着自己现在的状态说出来的话带着足够的说服力,但是厉丞渊的只歪头在听她说话,没有焦距的视线证明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脸上升腾起一股痒意,她把烦躁压下去,知道现在得引导厉丞渊清醒一点,才能让她的戏顺利演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变得柔和无比,另一只手覆在厉丞渊的手背上,带着温和的暗示,希望男人能把力道卸下来。
在米国待了五年,苏眠在洛洛的诊所里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有身体出毛病的,也有像厉丞渊这样精神上出问题的,对于这样的病人,洛洛告诉过她接待时的方法,声音一定要和缓,不能刺激到对方的情绪,再配以引导性的话,对方很快就能恢复理智。
她用这招接待了不少病人,没想到在厉丞渊这里碰了壁,男人不仅不听她的话,反而靠的越来越近。
厉丞渊觉得自己这次发病的症状严重了许多,女人的嗓音软的像棉花一样,他低头看过来时,视线落在那截白皙的脖颈上时就移不开了。
脑子里还是混沌一片,他听不清苏眠在说什么,但是莫名很想听这个女人说话时的语调。
这种声音能让他剧痛的大脑变得舒缓下来。
“厉丞渊,你这样站着累不累……要不然先坐下来……”身体上突然压过来沉沉的重量,苏眠断断续续的话被脖子上一阵刺痛打断,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后背蓦地僵住。
男人力气出奇的大,在她的脖子上咬出了一个伤口,发烫的舌尖像是在舔舐又像是在尝她的味道。
“接着说话。”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种刚苏醒的性感,滚烫的指尖摸到了她脖子上发声的地方,似乎在不满她声音的戛然而止,用力的按了下催促着她。
他要听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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