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慕容秋荻立时气恼得直吐气,心中暗叫:如玉这个坏丫头!气死我拉!

    想来想去一阵想,慕容秋荻脚一跺,心一横,冲口道:“哼,你这个小丫头,看来今天我不说出来意,你是不会罢休了!好,说就说,谁怕谁!”如玉一阵窃笑。

    慕容秋荻放声道:“我今天来这儿是为了见三少爷!”谢晓峰一惊,如玉更是夸张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的说道:“那个,你……你要见的那个三少爷,该不会是……谢晓峰吧?”

    慕容秋荻对如玉那种好象被雷劈到的表情,感到大惑不解,莫名其妙的道:“我说的三少爷,当然是谢晓峰啦,难道神剑山庄还有第二个三少爷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第二个三少爷!”如玉连忙说道。说完,还向谢晓峰瞟去一眼,却见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惊讶和奇怪。

    慕容秋荻这时说道:“公子,既然你是神剑山庄的人,那你一定见过三少爷喽?恩—他是什么样子的啊?”

    谢晓峰一阵尴尬,想到慕容秋荻来此的目的,自己的身份实在是难以开口啊,但看着慕容秋荻热切的望着自己,又不能不出声,于是口中一阵吱吱唔唔。

    如玉顺口解了谢晓峰的尴尬:“大小姐啊,谢晓峰什么样子,你自己见一下,岂不更清楚?你现在还是先告诉我你见谢晓峰要做什么啊?我记得,你应该没有见过他啊,也不认识他啊?”

    慕容秋荻秀眉一挑,下巴一扬,问道:“怎么,难道我不认识三少爷,没有见过三少爷,就不能来见他吗?”

    如玉见慕容秋荻有三分较真了,急忙道:“怎么会那?我……我只是好奇而已啊!”

    慕容秋荻顿时有些软下,双手不安得动着,疑迟了半天:“我见三少爷做什么,干吗告诉你啊?小鬼,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如玉狡猾一笑,计上心来,对慕容秋荻眨眨眼,道:“你—不对我说,是吧?那你总要对谢晓峰讲吧?”

    慕容秋荻双手环胸,侧头不看如玉,道:“对啊,我就要和三少爷讲,不!行!吗?”

    “行,有什么不行,”如玉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笑意,“谢晓峰就坐在那里,你讲吧!”说完,嘴巴朝谢晓峰一努。

    慕容秋荻一阵兴奋,转过头,却只见刚才那个人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忍不住叫道:“哪有什么三……”突然,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少爷”两个字硬生生吞了回去,眼睛直直盯着眼前的人。

    谢晓峰知道,自己是该开口了:“慕容小姐,在下便是谢晓峰,方才一直没有道明自己的身份,还请小姐见谅。”

    慕容秋荻这下子,真是手脚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口中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你真的是……谢……晓峰?”谢晓峰含笑点头。

    慕容秋荻只觉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心中大骂自己:我怎么这么笨那?他刚才不是已经提醒我了吗?他能在神剑山庄枫林禁地练剑,而且他的剑法那么厉害,他不是三少爷谢晓峰还能是谁啊?

    眼角偷偷的想谢晓峰瞟去一眼,发现谢晓峰正笑着望向自己,虽然是满脸笑意义,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嘲讽之意,不觉,心中尴尬之意大减,好感大增,平静的心湖就如同被丢下了一颗石子,惹的波纹荡漾,笑意不自觉的浮在脸上。

    “秋荻小姐!”一声欢喜的叫声,把慕容秋荻从那奇特的感觉中拉了回来。

    谢晓峰、慕容秋荻和如玉不约而同向说话的人看去。慕容秋荻和如玉不觉一惊,心头均想:他是怎么找来的啊?不同的是,如玉只是压在心里,慕容秋荻却问了出来:“燕十三,你是怎么找来的啊?”来人正是燕十三。

    燕十三冷冷扫了如玉一眼,随即对慕容秋荻说道:“刚才大小姐被如玉劫走,我真是急死了。小姐,你没怎么样吧?”慕容秋荻温婉一笑,道:“我自然没事啊,本来早就要回庄了,可是刚才被人伤了一下,所以耽搁了。”听见慕容秋荻说自己受了伤,燕十三脸色一寒。

    至此为止,谢晓峰的眼睛一直盯在燕十三的身上,听到两人的对话停下,于是道:“黑鱼皮鞘,黄金吞口,十三颗明珠,想必阁下就是当年名动江湖的夺名十三剑燕十三吧?”燕十三冷冷的眼光打在谢晓峰的身上,似乎在思量这个年轻但稳重的人。

    忽然,精光从燕十三眼中冒出,沉声道:“只有高手才能发出如此森寒的剑气,想必阁下就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喽?”随即,他话锋一转,“那你伤我家大小姐又算什么那?十八年之约的日期未至,而且大小姐并不会武功,你伤她做何?”

    燕十三字字数落,但谢晓峰却没有一字反驳,只因他一想到自己刚才的鲁莽,心中就会歉意满盈。

    慕容秋荻急急替谢晓峰辩白道:“燕十三,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只是无心的!”

    燕十三没有理会,平静的盯着谢晓峰,道:“拔剑吧!”谢晓峰还未及吱声,慕容秋荻便有些生气的道:“燕十三,你到是有没有听到我说的啊?他是无心的!”

    燕十三低头温和的看着慕容秋荻,坚定的道:“我和谢晓峰的一战,是必然的,今天这个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大小姐,得罪了!”说完,燕十三手一甩,力道不大不小,刚好将慕容秋荻震开,又不至于伤到她。然后,便向谢晓峰冲去。谢晓峰心中一声暗赞。即刻拔剑应对。

    一道道红光,一道道黄气,编制成一张密密的细网,慕容秋荻看得是心惊胆寒,不住的叫道:“住手!”可谢晓峰没有理会,燕十三也没有理会,或许,这是这两人共同的特点——都喜欢,也愿意专著于自己的剑。

    慕容秋荻见说已经没用了,脑袋一热,冲了上去。好在如玉一把拉住:“天啊!小姐,你不要活了啊?我看等你冲上去,还没分开他两,你已经死无全尸了!”慕容秋荻被如玉扯这,只能焦急的叫道:“难道你就要我这么看着他们两打个你死我活吗?”

    如玉挥挥手,笑道:“不会,不会,一时半会他们还分不出胜负,你不用着急。”原来,如玉只看了俩人几招,便晓得,谢晓峰和燕十三武功修为相差不远,要分出胜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要是平日,以慕容秋荻的眼力,即使不能象如玉看的那么分明,但也不会太过着急,可是,关心则乱,这当头,只看的心惊肉跳,生怕伤了其中的一个,但自个儿被身边的小丫头扯着动也动不了,只是无奈。

    如玉凝神观战,再加上慕容秋荻一直乖乖立着,没有挣扎,手不自觉的一松,慕容秋荻趁机用力挣开,冲了上去。如玉吓得脸色大变,急喊:“住手啊!小心大小姐!”谢晓峰、燕十三见到有人影冲入,何须等如玉叫喊,早就发现有人冲入,双双硬生生撤手,总算还好,两柄利剑在离慕容秋荻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住。

    燕十三被慕容秋荻惊人的举动吓的半死,后怕的瞪住她。慕容秋荻也瞪住燕十三,一字一顿的道:“你听着,我不许你再动手了,如果你想再打的话,就先杀了我吧!”燕十三双唇一抿,看出了慕容秋荻眼中的决绝,只能愤愤收手。

    慕容秋荻心头松了口气,但燕十三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再次气急:“谢晓峰,我们之间的决战还没有结束那!”这次谢晓峰接的比慕容秋荻快,他道:“好,我随时侯教!”

    慕容秋荻顿觉自己好人白做,心中气愤,一跺脚,道:“走了拉!”燕十三第一个当头领路。慕容秋荻跟在他身后,心中还有着满腔的气愤。这时,神使鬼差似的,慕容秋荻小小的回了一下头,正好对上谢晓峰凝视自己的双眼,心中一热,急忙回首,惊觉自己刚才的气恼消了大半。走了两步,慕容秋荻忍不住再次回头,对上的还是谢晓峰深幽的眸子,这下,不仅心头气恼全消,而且心口小鹿乱撞,急忙回头,不敢再看。

    谢晓峰静静的立在原地,望着慕容秋荻美丽婀娜的身影,看到慕容秋荻的两次回首,不禁有些痴了。

    看看谢晓峰痴迷的模样,如玉决定不吵醒他的美梦,直接跟慕容秋荻走向枫林走入。

    慕容秋荻由燕十三领着,借着月光,正在穿过枫林。如玉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去,叫了声:“大小姐!”慕容秋荻、燕十三同时回首。慕容秋荻伸手抱起冲过来的小丫头,笑道:“你这小鬼头,这会而才跟上,我还以为你……”如玉嘻嘻而笑:“以为我什么啊?以为我不回来了?啊?”

    “你有什么居心!”燕十三凉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你刚才掳走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居心!”慕容秋荻一怔,才想起自己是如何来到着红枫林,又是什么原因白白挨了一掌。

    如玉咯咯娇笑道:“如果我真有什么居心,你也不应该现在问啊,要是我火气一上了,你的秋荻小姐,恐怕就要变亡魂拉。”燕十三脸色一沉,心下着实为自己的莽撞后怕。

    慕容秋荻忽然道:“燕十三,你错怪玉儿了,是我要她带我来这神剑山庄的。”此言一出,如玉颇是意外慕容秋荻会为自己开脱,燕十三更是惊然,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要来神剑山庄做什么啊?”

    慕容秋荻煞有介事的道:“还不是因为你死命讲那个谢晓峰,害我一心想要看看这个三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而且我也知道,要你带我来这,是难于登天,没办法,只好求玉儿了。”

    燕十三闻言慕容秋荻竟然是因为自己才来看三少爷,不由心头一喜,一点也不疑有他。如玉望着以被摆平的燕十三,心中暗道:慕容秋荻骗人几伎俩还蛮厉害的吗!让我都觉得她好象真的在讲实情一样。

    三少爷谢晓峰少年英侠,天下闻名,慕容秋荻早已芳心暗许,所以,慕容秋荻想见谢晓峰到是真不假,假的不过是想见三少爷的原因罢了。

    如玉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们这么晚才回庄,等下如何同庄主交代啊?”慕容秋荻一怔,心头暗叫:天啊,我居然把爹和神剑山庄有仇的事给忘了!这下怎么办啊?

    念头转了数转,问道:“不如我们直接把见过谢晓峰的事告诉爹,如何?”燕十三摇头道:“怕是不成,不要说让庄主知道你专程跑去见谢晓峰,就是单单知道你见过谢晓峰,就够他气拉!”

    慕容秋荻心头一阵没来由的丧气:唉,爹和神剑山庄的仇当真就那么深?如玉见自己的问题让大家如此头痛,便道:“算了,算了,不要去想还没有发生的事拉,恩,我们等有事再想,应该也来得及!”慕容秋荻和燕十三对望一眼,心下均觉得,或许这的确是没办法时,最好的办法拉。

    三人从慕容山庄后门回庄,事态出乎意料的好,慕容正居然没有注意到女儿深夜未归。燕十三送慕容秋荻回屋后,便离开了。

    如玉坐在红木椅上,手枕着脖子,望着正在对看镜子卸妆的女孩。慕容秋荻只觉得被她盯的有点发毛,道:“玉儿,时候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呀?”如玉懒懒地道:“因为我觉得,你会有事叫我帮忙啊?”

    慕容秋荻奇道:“我会有事要你帮忙?我会有什么事呀?”如玉夸张地问道:“你真得没事?”慕容秋荻用力点点头,道:“真得没事!”

    如玉大声“自言自语”道:“唉,看来是我眼花了,本以为是郎有情,妾有意,原来居然是谢晓峰自做多情,我自做聪明啊!”慕容秋荻闻言“蹦”一下跳了起来,拦住如玉,讨好地道:“嗯—那个……其实,天也不算太迟了,嗯,呵呵,不……不如我们谈谈天吧!”

    看着慕容秋荻一下子变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如玉有心再揶揄两句,但房上有人行过的声响,让如玉神色不自觉地一紧。

    慕容秋荻料顶如玉定要揶揄两句,谁知却只如玉脸色突变,她心头着实一跳,忍不住问道:“什么事……”如玉一把捂住慕容秋荻的嘴巴,竖起耳朵听,等确定房上之人远去,才将手放下。

    慕容秋荻嘴巴一离束缚,便急问:“到底什么事呀?”如玉道:“慕容山庄今晚,似乎有访客啊。”

    “有访客?”慕容秋荻神色一喜,“是他?”如玉翻翻白眼,几欲晕倒,半晌说不出话来。知道自己多心了,一抹红晕悄悄爬上慕容秋荻的脸颊。忽得慕容秋荻心中灵光一闪,叫道:“啊,我知道了……”

    这下,如玉好奇起来了:我还没着磨出来呢,想不到她到先有注意了。想着,如玉道:“你知道什么了?”慕容秋荻肯定地道:“他们的目的定是同你的一样,为了庄中的秘笈。”

    如玉摇头道:“不可能,藏书阁在你房间的东面,他们却一路向西,更让我郁闷的是,西面只有个西厢房,真弄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数字尚在如玉口中,慕容秋荻已然脸色骤变,失声惊呼道:“西——厢——房?”

    如玉吓了一跳,但还是应道:“应该,是吧……”慕容秋荻这时已冲出房了门。如玉心道:怎么跑的这般快啊,西厢房又没有宝,真是的。虽是此般想法,但心中担忧慕容秋荻的安危,急忙跟上。

    “爹,爹!”慕容秋荻焦急得喊着,冲入西厢房。原来,西厢房中本是无宝,但多住了个喜欢清静的慕容正,也变得“贵”起来了。

    此时,慕容正一手扶墙,一手压在胸口,正在不住咳嗽、喘息。慕容秋荻根本不及看周边事物,便冲过去扶住父亲,道:“爹,您怎样?”过了半响,慕容正气息微平,才摇手答道:“不碍事,好在燕十三急时赶到,要不然……”说着,一阵摇头。

    慕容秋荻如焚的心情略定,才发现地上有两具死尸,皆是两眼瞪圆,脸色狰狞,不禁问道:“爹,他们为什么要伤您啊?”慕容正叹道:“他们的是雪域双雄,为得山庄秘笈才来的,可惜,都白来了。”

    慕容秋荻接道:“是啊,不仅秘笈未得还丢了性命。”“爹不是这个意思。”慕容正道:“你了不小了,庄里的事,你应该多知道一点了,家里所有的秘笈,”他一顿,道:“我全部烧了。”

    “烧—了?”一个透着满满的不敢相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房里的人下意识望下门口,但却只有在月光下舞动的树影,大家具一怔。

    燕十三道:“庄主,这两个人的尸体怎么处理?”慕容正还在沉吟,慕容秋荻已是一声惊叫出口:“燕十三,你怎么受伤了?”慕容正此时才瞥见燕十三的左手鲜血淋漓,忽得想起,他是为了让自己不受伤害,空手抓住刀刃,才受得伤,若非如此,以区区雪域双雄,又怎能伤得夺命燕十三呢?

    慕容秋荻跑过去,强行将燕十三压坐在他身后的榻上,找来绷带,为其包扎。不多时,燕十三的手已包扎完毕。

    燕十三立起身,轻声道:“多谢大小姐。”慕容秋荻只是浅浅一笑,表示不用客气。燕十三的脸上,不禁也有些许笑意。

    “燕十三,”慕容正忽然说道:“你还记得,当年你是为何才在我慕容山庄为奴吗?”燕十三不明其意,于是道:“燕十三当年蒙庄主救命在前,收容在后,所以愿意留在慕容山庄终身为奴。”

    慕容正道:“让你一个自由于天地的剑客,束缚在我这小小的山庄,老夫一直觉得不妥,现今,你又救我于危难之间,所以,老夫想要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燕十三心中自是十分想回到那个广阔天地,但他也很清楚,一旦离开慕容山庄,将来见到慕容秋荻的机会就要渺茫了,于是道:“庄主还我自由之身,燕十三自是开心十分,但在庄中居住已久,离开,实在不舍。”慕容正道:“也罢,离不离开随你,但从今往后,你便不是慕容山庄的家奴了。”燕十三欣然应首。

    却道如玉听了慕容正的言语,心中自是惊骇交集,在忍不住惊呼一声“烧了”之后,便急急奔至藏书阁,却发现,暗格已然封死。相当无奈的事情啊,如玉心中叫着,难道要看遍天下秘笈当真非得一家家跑吗?

    一直坐在屋顶发呆,坐得月落西山,东方初现一抹鱼肚白,如玉才纵身跳下,此时,心中的无奈,失落一成未变过。

    走入慕容秋荻的院落,却看见慕容秋荻正立在前院中,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而且等得有些时候了,从慕容秋荻望着自己的神情,如玉知道,自己就是她要等的人。

    “怎么了,”如玉慢悠悠地踱过去,“有事找我?”慕容秋荻道:“刚才在门口的人,是你吧?”

    如玉反问道:“你说呢?”慕容秋荻道:“果真是你,那你应该听到爹的话了吧。”如玉不由眉心一皱,道:“难道你在这边等我,就是为了讲这些废话?”

    慕容秋荻没有丝毫不悦,接着道:“我自幼便有过目不忘之能,而那些烧掉的秘笈,我又通通看过了。”如玉眼中精光一冒,却没接慕容秋荻的口。

    慕容秋荻见如玉半晌不讲一字,忍不住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知道。”如玉道,“可我不认为你会无条件告诉我所有秘笈,所以,我在想有什么条件呢?”

    慕容秋荻道:“条件仅有一个。”如玉道:“说。”此时,慕容秋荻有点丧气,因为如玉看起来那么镇定,就和平日一样,丝毫未见及不可待。但若慕容秋荻是如玉心中蛔虫,恐怕是要乐疯了,因为如玉的心在疯狂的跳动着,为那些似乎唾手可得的秘笈疯狂着。

    慕容秋荻理了理心情,道:“劝服我爹,由你代替燕十三保护我。”如玉欣喜若狂,几欲大喊大叫,但念头一转,不由想要多问一句:“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吗……你不必知道。”慕容秋荻一捌脑袋,“一句话,你到底原不愿意?”

    如果此时如玉稍稍镇定一些,一定会知道慕容秋荻真正的原因,因为她的脸是那么的红,可惜如玉没有。

    如玉悠闲一笑,道:“有何不可?”微一顿,问道:“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去庄主说呢?”慕容秋荻道:“就现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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