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人各怀心事,不再开口多说什么。用过午饭后,两人默契的不再触及上午的话题,呆在房中。

    慕容秋荻只管自己在读书,这不禁使得如玉有些无所事是。终于,如玉是无聊难耐到了极点,嘟嘴道:“小姐啊,我们等下到底要做什么啊?你总不会要我陪你坐一下午吧?”

    慕容秋荻合上手中的书本,盯着如玉道:“你以为我愿意吗?要是从前,我早就出去啦!”

    被慕容秋荻一句抢白,如玉不满的嘟了嘟嘴巴,似乎在数落:“那你干吗待在这里啊?”

    慕容秋荻一眼便看出了如玉的心思,叹气道:“我武功那么差,爹怕慕容山庄树大招风,有什么仇家报复,伤到我,便叫燕十三贴身保护我,我要出去,都得和他一道……”如玉顿时眉开眼笑,不待慕容秋荻说完,便急急接口:“那还不容易,我们赶紧找他去!”说着,人已经兴奋的跳向门口。

    “我也想啊,”慕容秋荻泼了一盆冷水,“燕十三一用完午饭,便被爹叫去书房,你总不会叫我跑去书房和爹要燕十三吧?”

    “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如玉折身回来,拉了慕容秋荻便往外走,口中叫着:“可能庄主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啊?哎呀,反正什么都好过在这里干等!”

    “哎,哎!”慕容秋荻敌不过如玉的气力,只得跟上。

    两人急急忙忙跑至书房时,正巧燕十三合上门出来。如玉一阵兴奋,正准备要燕十三带自己和慕容秋荻出去玩,嘴巴却被慕容秋荻伸手捂住了,只能眨巴着眼,才注意到,燕十三的神色有一丝沉重之意。

    慕容秋荻才不似如玉那般粗心,一看到燕十三时,便知有什么事,张口柔声道:“燕十三,爹,他和你说什么事啊?”燕十三望了慕容秋荻一眼,只是轻叹一口气,沉默不言,自顾自向前走着,慕容秋荻不明就理,但又急于知道慕容正到底和燕十三说了什么,只能举足跟上,如玉无奈,只得同行。

    走了许久,燕十三终于停住了,张口却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秋荻小姐,你知道谢晓峰这个人吗?”闻言,原来漫不经心的如玉一呆,立刻提起了十二份的精力。

    慕容秋荻似乎也被燕十三的问题吓了一跳,半晌才回答道:“知……知道啊,可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啊?”燕十三道:“方才庄主就是问我知不知道这个人。”

    慕容秋荻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燕十三道:“我说,‘三少爷谢晓峰,江湖传闻为人孤傲,最了得的一次是一口气杀了三十七名邪道剑客,还有一次,便是华山论剑,力战群雄,最后被大家奉为新的天下第一剑,赐号剑神。’”

    慕容秋荻轻轻点头应着,忽想到一事:“听你说话的语气,燕十三,你对谢家三少爷好像知道的很清楚啊?”燕十三道:“是,我当然知道的很清楚,因为我不会忘记,我和他有一个死约定。”

    “死约定?”慕容秋荻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谢家三少爷有约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如玉也有些纳闷,不自觉的将耳朵竖的起起的。

    “很久很久以前吧,其实……哼……连我自己也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啦。”说这话时,燕十三的神情有些飘忽,仿佛他正在感应谢晓峰气息的所在。

    慕容秋荻眉头轻轻一皱,心中不满,刚想开口斥燕十三几句,却被如玉拦下了,因为如玉已经猜到,这个死约定只是剑客之间的感应,它不需要正式的约定,但它却是个不见不散的约定。

    如玉随口扯开话题:“你们俩都扯到哪里去啦?我们现在要谈的是庄主刚才和燕十三到底讲了什么。”燕十三骤然回神,正要道来,慕容秋荻已先一步说道:“我想应该是和十六年前的比武之约有关吧!”

    燕十三听到慕容秋荻一语中的,心中微感惊讶:“大小姐,你怎么会……”慕容秋荻叹道:“我虽然不喜欢理会江湖纷争,可是那个约定毕竟是我爹定下的,而且和我有莫大关联,我又怎可能当真不闻不问?”

    燕十三不意看似开朗的秋荻心中也藏着令她忧心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那么,也就是说,”如玉打破了三人间的沉寂:“庄主找燕十三是去商量该拿这个约定如何办喽?”燕十三应道:“是啊!”

    慕容秋荻有些焦急地问道:“那,爹他最后怎么说啊?”

    如玉心中微觉奇怪:慕容正定然不会让慕容秋荻去参加比武,慕容秋荻应该猜的到啊,怎么她的口气听起来还是那么紧张啊?

    燕十三也察觉到了慕容秋荻的不同寻常,但觉得是正常,只是摇头道:“庄主尚未定下,毕竟离比武之期还有两年的余地。”

    “还没有定下啊?”慕容秋荻闻言欢然道:“哈,反正是以后的事,现下不想啦!哦,对啦,燕十三,刚才我和如玉找你,就是想要你带我们出去,我们现在就走吧。”

    燕十三、如玉双双被慕容秋荻的一惊一乍弄的半天没有反应,。过了良久,燕十三才答道:“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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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从慕容山庄选了两匹好马,在湖边漫步,慕容秋荻和如玉共乘一骑,燕十三一人一骑。

    正值秋高气爽时,河边的红枫林中的枫叶,红的如夕阳一般灿烂,让人不自觉有一种叫“停车坐爱枫林晚”的冲动,不过如玉似乎没有这个心情。

    正在观赏枫林美景的慕容秋荻只觉身前的小如玉一点也不安分,不住的用手肘撞自己,忍不住道:“你做什么啊?”

    “没什么啊,只是想……”如玉嘻嘻一笑,才继续道:“大小姐,我总觉得燕十三那匹坐骑比我们这匹脚程好,不如换一下吧?”

    “会吗?”慕容秋荻心下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小鬼搞什么花样啊?

    “会的,会的,当然会的!”如玉一阵撒娇,慕容秋荻烦不过如玉撒娇的能耐,急忙道:“好啦,好啦,听你的,听你的,听你的!”说完,转首望向燕十三,道:“燕十三,我们换一下坐骑吧!”

    燕十三素不愿违背慕容秋荻的意思,听她开了口,一笑,纵身下马,如玉早就翻身下马,等在一边,一见燕十三落地,“嗖”一声跃了上去,慕容秋荻也跟着上了马,只觉人才到马上,便听见如玉带着三分笑意的叫喊:“坐稳拉!”

    接着,便看见如玉手中的马鞭两挥,一鞭打在刚才坐的那匹马上,一鞭则打在自己跨下的马上,还来不及问为什么,只觉马儿以如离弦的箭,飞奔而去。燕十三呆立当地,等反应过来时,自己要骑的那匹马是无影踪了,载着慕容秋荻和如玉的那匹,也已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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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秋荻一路紧紧抱着跟前的如玉,不敢放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儿终于缓下了脚步。慕容秋荻这才敢放开如玉的身子,拍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口中嗔道:“你这丫头,搞什么名堂啊?”

    如玉也不回头:“不是这样,我们又怎么可能甩开燕十三那?”“甩开燕十三?”慕容秋荻一惊:“甩开他你要做什么啊?”

    如玉道:“只是想要见个人。”“见个人?”慕容秋荻大为不信:“你见人为何不能让燕十三跟着?”

    “因为,”如玉收绳勒马,“这是一个你们慕容山庄的人不应该见的人。”“那你带着我有算什么啊?”慕容秋荻道:“难道我不是慕容秋荻的人?”

    “呵,我带你来这儿,只是想你不要认为我是背着你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如玉道,“再说,我又不要你去见那人。”

    慕容秋荻还欲再说,却骤然禁声,指着眼前的枫树,半晌也挤不出一句:“这……这里……”如玉看着眼前两排奇特的枫树,靠北的一排系着绿丝带,靠南的一排系着红丝带,笑道:“你想的没错,这里就是神剑山庄和慕容山庄的交界,只要再向北走,就是神剑山庄的枫林禁地了。”

    慕容秋荻忍不住道:“你知道再向前走是神剑山庄的禁地,难道你会不知道这儿是慕容山庄的禁地?”

    “我当然知道了,”如玉耸耸肩膀,“我也更知道如果不经过这里,从慕容山庄到神剑山庄有一天的路程那!”

    “你去神剑山庄?”慕容秋荻惊叫道:“你要见的人是神剑山庄的?”

    “猜对了,”如玉笑着跳下马,望想慕容秋荻道,“我要去见那个拉,只一柱香时间就回来,你可不许乱跑啊!”说完,如玉展开轻功,进入枫林深处,不再理会身后慕容秋荻的叫喊。

    一阵急奔后,如玉收住脚步,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谢晓峰平日练剑的地方,又望了望天色,暗忖:差不多申时了。

    一阵稳健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终停在离如玉身后一二丈的地方。正好,如玉心中欢叫,转身,果然,谢晓峰立在那里。

    谢晓峰慢慢走近,笑道:“怎么,你这小不点这么快就回来拉?这些日子上哪去啦?”如玉瞪着一双大眼,似乎分外惊讶:“我那天走的时候,狠狠骗了你爹一把,你不生气?”

    谢晓峰摇头一笑:“白玉宫亦正亦邪,也不知道爹如何看待,你不想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是人之常情,再者,万一爹要是不喜欢白玉宫,又知道我和你如玉宫主私交颇好,还传了你我独门剑法,岂不气死?”

    如玉点了点脑袋,沉默了一下,轻声道:“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谢谢你。还有,近来,我都会住在慕容山庄,你不用担心。”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烟花,递给谢晓峰。“这算什么啊?”谢晓峰不解的翻弄着手中的小玩意儿,笑问道:“这一不过年,二不过节,你送我烟花干吗?”

    如玉眉头一皱:“什么过年过节?乱扯!”对谢晓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如玉才继续道:“这是我白玉宫的通传信号!但是,你手里这个呢只能找我,而且,当你看到这个样子的烟火爆炸是,你也要马上赶去!”

    谢晓峰只顾翻弄手中的东西,也没有抬头,问道:“我好像不是你宫里的人,给我这个不是太妥当吧。”半天没有回应。

    谢晓峰抬起头,顿时傻了,哪有什么如玉,只剩下空气。口中忍不住咕囔如玉几句:搞什么啊?走了也不晓得吱个声。想着,手中的东西往怀里一塞,心神宁定,手中长剑刺出。

    但手上剑招未过十下,谢晓峰只觉心神微动,感到身后似有人到,但却不是山庄的人。这人怎么没有武林中人应有的忌讳啊,谢晓峰心道。但动作间却丝毫不见滞缓之意。

    谢晓峰听着那人的呼吸之声,心下奇怪:这人似乎不会武功啊!这时候,一阵掌声从来人那里传出。谢晓峰转过头去,顿觉眼前一亮。

    跟前的女子,仿若来自梦境,美的那么纯粹,秀丽清纯的脸蛋,微启的双唇,一身淡紫色的调子,更是让她娇美无匹,莫可逼视。那女子浅浅笑着,一屡清音自香舌吐出:“阁下的剑法很是了得啊!”

    谢晓峰淡淡一点头,“姑娘懂剑?”那女子笑意更甚,却没有言语。

    谢晓峰又道:“姑娘可知这儿是哪里?”

    谢晓峰原以为她还会沉默,但那女子却道:“神剑山庄的红枫林。”

    “姑娘既然知道这儿是神剑山庄红枫林,”谢晓峰道,“那你就应该知道这儿也是神剑山庄的禁地!外人是不可以随便进来的。”

    “那我进来了,你能拿我怎样?”那女子似乎很有兴趣和谢晓峰胡闹。

    谢晓峰一呆,心中一下子的确是不知该拿她怎么是好,不悦之感油然而生,口气中顿时少了分温和:“不怎样!但在下想请问姑娘,进庄为何?又是从何而来?”那女子只是管自己东张西望,对谢晓峰的问题闻若不闻。

    谢晓峰觉得心中不悦更甚,正待开口再问,望着那女子秀丽的容颜,忽的心念一动:“姑娘可是来自慕容山庄?”那女子蓦然一懔。谢晓峰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美貌女子自是慕容秋荻。适才在两庄交界之地,慕容秋荻见如玉有意进入神剑山庄枫林禁地,本想与其同行,无奈如玉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心思,关自个儿走的飞快,还未等她找好进林的理由,就没有了影踪迹,在某种心理的驱使下,慕容秋荻虽明知不该闯,还是闯了进来。

    谢晓峰接着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想必姑娘就是七星塘,慕容正,慕容大狭的独生女儿,慕容秋荻!”听见自己的身份被人叫破,慕容秋荻有些心惊:我在江湖上可是无名之辈啊,怎么可能有人见到我就到明我的来历那?

    慕容秋荻心性直爽,心里想的,口中自然就说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的?江湖上见过我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

    谢晓峰不知道如玉是否有提过自己和她的关系,于是饶过主要原因:“令尊慕容大俠,名满江湖,他的千金,自不会像姑娘自己说的那么无名!恩,慕容小姐现在可以告知在下,你进林的目的了吗?”话一出口,谢晓峰就骂自己笨:都知道她认识如玉了,她进这儿当然是为了找人喽!

    慕容秋荻却不是这个想法:我进这儿的目的,我可是谁都没有提过啊,怎么可以和你这陌生男子提那?于是,随口道:“我啊?没事啊,只是来玩玩,不可以?”

    谢晓峰心道:她为什么不说是来找如玉的?应该是她不知道我和如玉的关系吧。看着眼前的人,谢晓峰忽然想起自己和她的比武之约,神色顿时一正:“在下听闻慕容山庄里有天下的武功秘笈?”

    慕容秋荻听到谢晓峰不再问自己有关为什么进来的问题,一笑道:“这天下的武功秘笈可不止在慕容山庄里啊,”说着,点了点自己的头:“也在这里!”

    谢晓峰心中激气,自忖自己剑术当世不出一掌还不敢夸口天下秘籍自己都见过,这个慕容小姐实在是不知谦虚啊!淡笑道:“那在下就请姑娘不吝赐教了!”他不愿凭剑欺人家空手,长剑顺手插在一旁,徒手向慕容秋荻出招。

    慕容秋荻顿时花容失色,想赶忙解释自己不会武功,可谢晓峰动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他的掌力已经扑至眼前,不得已,只能出手相格。

    谢晓峰以为慕容秋荻出口大话,有心教训教训她,出手一点也不留情。慕容秋荻则只知道眼前的人厉害的恐怖,只能不停后退,恐他的掌力伤了自己。

    慕容秋荻一阵急退后,只觉左脚一软,身子一个踉跄,将自己左边肩膀的空隙,卖给了谢晓峰。三少爷何等人物,一旦对手露出破绽,岂容他回手护住?当下,想都没想,一掌劈出。慕容秋荻闪无可闪,只能等着挨打。

    “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骤然响起。谢晓峰同时看见了慕容秋荻惊慌的神色,急忙想收回掌力,但已然不及,只能硬生生改变势头,从慕容秋荻身旁擦过。

    “啊——”慕容秋荻一声痛喊,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飞出,重重跌在地上,接着,“哇”一声,吐出大口鲜血,人软软的爬在地上,喘息不止。谢晓峰急忙冲至慕容秋荻身边,同时另一个身影也到了。

    “啊,咳……玉儿!”慕容秋荻赌气的闪过谢晓峰的搀扶,勉强靠在来人——如玉的身上。

    谢晓峰看着眼前去而复返的如玉,心中些许惊诧,但眼下的情况似乎不容许他多问。

    慕容秋荻半倚着如玉,勉强想要立起身,谢晓峰大急,不顾男女之嫌,一把将其制住,道:“慕容小姐别动,你已为我的掌风所伤,不宜行动操劳啊!”慕容秋荻轻轻吸气,胸口郁闷,心知自己受伤不轻,只得勉强乖乖的坐在原地。

    以如玉医术之精,一眼就看出谢晓峰出手是颇重了,骂道:“你对小姐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晓得收敛一下啊?”

    谢晓峰歉然道:“实在是在下太莽撞了,……以为慕容小姐出身慕容山庄,又博览天下武功秘,定然内力深厚……”

    “你还有话说?”慕容秋荻负气道,“出手那么快,人家想解释都来不及,再说,人家说的是‘那些武功秘籍我都看过’,我有说我都练过吗?”在谢晓峰看来,看过几乎等于练过,但他知道慕容秋荻受伤心中气恼,于是一笑,不再开口。

    “好了,好了”如玉连忙打住慕容秋荻,“什么都不用讲了,先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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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本来就不早了,再加上几件事这么一折腾,没多久,天就黑透了。谢晓峰细心的起好了火堆,烧了些东西,等如玉为慕容秋荻疗伤完毕。

    看着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斗,刚有些恢复的慕容秋荻急了:“玉儿,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爹要担心的!”

    如玉心下也是这个念头:我用这法子带慕容秋荻出来,燕十三要是找不到她,回去和慕容正一交代,我倒霉拉!可是,这神剑山庄的红枫林,像个迷宫,白天就很容易走错,晚上就更不用说了。正在踌躇中,谢晓峰开口道:“依在下的意思,慕容小姐今晚还是留在这儿比较好,恩,我保证明天一早,一定亲自送小姐到慕容山庄,小姐以为意下如何?”

    “干吗明天早上那?”如玉挥挥手,“你现在送我们出去不就好了?”谢晓峰微微一笑,道:“恐怕不妥。第一,这枫林禁地夜半路不好走,而且容易迷失方向;第二,虽然有你在这里,但是让人看到在下和慕容小姐在这种情况下相处多时,于她名节有损,实在不方便。”

    慕容秋荻心头好感顿生:这人好气魄啊,而且心思还很细密啊。嗯,再者,他说的好像也不失没有道理啊!于是道:“好吧,就依公子的意思。”

    “叫的好客气啊!”如玉听到慕容秋荻表示了不愿立刻回去的意思,觉得不便坚持,于是打趣道:“怎么,大小姐不生气了?”

    慕容秋荻道:“这位公子处事周到,待人又有礼,是个彬彬君子,就是看在这‘君子’的分上,我也不好意思再生气了!”如玉抓抓脑袋:不生气就不生气,还有一堆理由,真是个大小姐!然后,转口问道:“对了,我还没有问你那,你到底干什么闯进枫林禁地啊?害的我刚才担心的要死!”

    这一问到好,原本好好的慕容秋荻一下子低了头,俏脸涨红,双手不住得拽着衣襟,一脸女儿家娇羞的模样。这下子,不仅如玉的好奇心上来了,连谢晓峰也比刚在多了几分想知道慕容秋荻进林的目的心思。

    慕容秋荻硬生生扯开话题:“公子,刚才看你练剑,你的剑法很精妙啊”谢晓峰一愣,才回答道:“呃?小姐过誉了。”

    慕容秋荻又问道:“恩,我还不知道公子来自哪里那?”谢晓峰一笑,道:“能在神剑山庄枫林禁地练剑的人,小姐说,我是来自哪里那?”

    慕容秋荻喜行于色,急切的道:“你,你是神剑山庄的人?”谢晓峰本欲慕容秋荻一语道出自己便是三少爷谢晓峰,听到慕容秋荻的回答,着实傻了一下,半晌,才勉强点头。

    慕容秋荻见谢晓峰神色似乎有变,但不知自己什么话说错了,一时间,只能缩口不言。这时候,如玉慢悠悠的声音响起:“秋荻小姐啊,你为什么进这儿,你好象还没有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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